“没事,桂英嫂子,不是谁声音大谁就有理。
再说我已经嫁过一次人了。
不在乎名声。
他若是想用这样的行为绑架我,那他就想错了。”江德花淡定道。
桂英嫂子却不似她这样处惊不变,着急道“德花,不行,你没听见他说的话你不知道。
听着太让人生气了。
本来他刚来时说起与你的事情,大家伙都护着你,看他那磕碜样,不相信你和他有关系。
听他胡说,有些嫂子还让她家的老爷们揍一揍那个王八蛋。
让他不要乱说。
可是那个人说他是鱼罐头厂副厂长的儿子。
还说你就是冲着他的地位去的。
若是有人打了他,不但他不会放过对方,连你也不会放过对方。
他还说…他还说…”说到这里,桂英嫂子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迟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
江德花道“没事,桂英嫂子,你说吧,我受的住。”
“他还说他与你早就睡过了。
你身上的胎记伤疤他一清二楚。
还说这事是你求着他的。
本来他想等结婚了以后再与做这些亲密的事情,可是你怕不保险,怕他不娶你。
所以就主动献出了身体,为的就是拴牢他。
还说,你拿着他睡了你这事威胁他。
让他付大额的彩礼。
不然就告他流氓罪。
但是他觉得,你们俩都是二婚,没必要这么隆重。
他恳请大家伙帮他说说话。让你别为难他。”
有人出声反驳,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就大声说“你哪里不是这样的人。
他问大家伙知道你的前嫂子为什么和你哥离婚不。
大家伙说不知道。
他就说是因为你在中间挑拨离间当搅屎棍,更是因为你一个当妹妹的拿了你哥哥全部的工资。
你的前嫂子在家辛苦操劳七八年,一分钱都没得到。
足可见你有多贪婪。
反正,他大肆毁灭你的名声。
我在旁边偷偷听了一嘴就赶紧跑回来跟你报信了。
走,我带你去,你当着大家的面告诉他,你跟他没关系。
长成那副黑瘦的德行,还想娶你这样神仙一般的人。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桂英嫂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江德花无奈,只得被桂英嫂子拉着往前走。
走到守备区的大门不远,就看到一个黑瘦的男人在前面走着,还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
后面跟着一长溜串看热闹的人。
江德花见此,叫停了桂英嫂子。
在她耳边嘀咕了一阵。
桂英嫂子听了连连叫好,说“你等着。”说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上前。
在那些跟在黑瘦男人后面的熟人跟她打招呼之前,桂英嫂子声音洪亮的说“我听说有人今天在和我相亲,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我还听说我很快要跟他结婚了,我怎么也不知道这件事?”
那个黑瘦男人一听,立马小跑着上前“你是德花吧,我是张安康。
你的对象啊。
你都说了要跟我结婚了,你现在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还是嫌弃我没给够彩礼。
德花,虽然我爸工资高,但是那是他老人家的养老钱。
现在他又娶了续弦。
处处都要用钱。
你都那么有钱了,你哥哥的工资都在你这里,你又何必为难我。
再说你和我睡都睡了。
你还能不跟我结婚,那不成了耍流氓了吗?
国家应该不会不管吧。
你哥哥听说为人正直无私,不会包庇你吧?
再说,我们俩早就坦诚相见了,是你说,害怕别人用不好的眼光看你。
要我装作相亲对象跟你相亲。
让大家觉得我们俩才刚刚认识。
再轰轰烈烈的举报一次婚礼。
让你有面子。
可是,你也知道,我父亲在娶你前嫂子。
我从你前嫂子那才知道你之前有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她毕竟是我的继母。
我再在她面前和你举办盛大的婚礼。
不是给她难堪吗?
所以我就和大家伙说了我们的事情,希望大家伙能理解你,也能理解我们。”
这个人说的头头是道,口若悬河。
但是他面对的是桂英嫂子,不是德花啊。
若是面对的是德花的话,他们指不定就已经相信了。
虽然她们都很喜欢德花,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再说这个人说的很多事情都是德花家的私事。
若不是德花说的,他们还真想不出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可是这个男人不是说他跟德花都快结婚了吗?
快结婚了还不认识呀。
对着桂英嫂子叫德花!
大家的目光顿时奇妙起来。
有向着江德花的嫂子起了耍这个叫张安康的心思,就问张桂英“德花,你什么时候认识的罐头厂的副厂长的儿子呀?
你日日都在这院子里晃悠,我们大家伙都能看见你。
没见过你去罐头厂啊。”
“怎么没去过。”张安康对着张桂英问道“德花,你是不是去我们厂看过一个叫安欣的下放人员。
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的。”
“你确定你跟我是在哪个时候认识的?”张桂英问道。
“确定!”张安康道。
“可是,我压根儿没去过你们厂,你又从哪里认识的我。
你是不是受你前嫂子所托,过来污蔑我们德花。
明明是她自己水性杨花,没跟江团长离婚就跟别的男朋有了首尾。
还算计将德花嫁给一个恶魔人家。
江团长忍无可忍,才跟她离婚的。
你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翻,就成了我们德花的罪过了。”
“谁说你没去过罐头厂,那个安欣不就是你从罐头厂救走的?
再说你说的什么“我们德花”,你不就是江德花吗?
等等…”他指着张桂英惊悚道“你不是江德花?”
“我是不是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张桂英道。
“你不是江德花,那谁是江德花?”张安康终于有了些惊慌失措。
“谁是江德花?”张桂英指了指他身后的人,道“江德花一直跟着你,听你对她的污蔑。
你竟然不知道?”
张安康转过身去,目光在身后的女人们的身上一个一个的掠过。
他不知道,这些女人都像江德花。
但是具体是哪一个,他不知道。
她那个继母给他说了江德花的遭遇,还说就是因为这些遭遇,江德福才对她愧疚不已。
事事都依着江德花。
只要他睡了江德花,江德福就会无条件成为他的后盾。
他问江德花长什么样,他那个继母没具体说。
就说还不错。
可是,一个受尽磋磨的农村妇人,能不错成什么样。
它以为是他继母撺掇他去搞江德花才这么说的。
他就没当回事。
一个农村妇人,白送给他,他都觉得恶心。
怎么可能用心对待。
“德花妹妹,你又调皮了?”不知何时,一位翩翩如玉,又铮铮若铁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
对一颗大树后面的江德花道。
“欧阳朔,你怎么来了?”江德花从树后面出来道。
“你是江德花?”张安康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