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葬礼之后,
申鹤的父亲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精神也变得不正常起来。
夜不归宿已经成为了常事。
即使回来,也是醉醺醺的。
嘴里面不停念叨着妈妈的名字。
然后倒头便睡。
家里面没有饭,也没有菜。
申鹤肚子饿了,只能拿着家里面的东西去上街变卖一部分。
换钱,买两个烧饼吃。
而每次买烧饼的时候,
左邻右舍便会对着一身破衣,蓬头垢面的申鹤指指点点。
“那不是,申家的孩子吗?”
“听说,那孩子命犯孤煞。”
“离她近的人都会死,无一幸免。”
“听说她的母亲,就是被她克死的。”
甚至就连到了烧饼摊的时候,
卖烧饼的大爷也会像是见到了煞星一样。
像打发要饭的似的。
宁可多扔给她一个烧饼。
也不愿让她靠近烧饼摊。
说是怕沾染上晦气。
今天一天生意都好不了。
扫把星,灾星、煞星。
这类的词语贯穿了她的童年。
克死母亲,搞疯父亲。
这些事情,不禁让她身边的每个人都惧怕着她,
小孩们也都不愿意跟她在一起玩。
一直到她被投进这里之前,她的身边连一个关心她的人都没有。
“啧啧啧——”
“我说啊——”
“像你这种天煞孤星,真的,有活下去的理由吗?”
“在你的身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希望你活下去吧!”
眼前的怪物,不知何时从黑雾状态,变回了正常的状态。
与此同时,还评头品足的说道。
“......”
申鹤没有回答,相对应的刺出的只有冰冷的一剑。
“又或者说,比起我来说,你才是更像一个怪物吧!”
“好好想想,等你从这间山洞里面出去后。”
“你该回哪?”
那怪兽避开了申鹤的一剑,继续蛊惑道。
“你的劫煞,克死了你的母亲。”
“而如今,你又要杀了我,阻止你母亲的复活。”
“在你父亲眼里,在你周围的人眼里。”
“你就是个灾星。”
“他们都希望你去死。”
“你即使侥幸,给我杀了。”
“你也根本没有回去的地方。”
随着怪兽的话语,申鹤的心理防线,逐渐被攻破。
剑法也越来越乱,越加的没有章法。
“你以为,我是怪物?”
“不,你错了!”
“大错特错了。”
“在他们眼中”
“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你才是让他们所恐慌的怪物。”
“啪——”的一声,
申鹤手中的长剑,被眼前的怪物一掌拍飞到石壁上,紧接着申鹤那瘦弱的身子也被一掌拍飞到石壁上。
从洞窟的岩壁上,缓缓滑落了下来。
而申鹤也垂下了手,看上去已经放弃了。
是啊...
没有人希望她回去.....
她出去之后也并没有容身之所可以去的——
所有人都当她是怪物.......
也许像我这样的怪物,死在洞窟里面。
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申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为了生而逃?为了活而战?
但前两个理由都被否定了。
自己现在的确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由。
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理由了。
.......
不,
不。
不!
不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理由!
一个她必须活下去的理由!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卑贱!
生命是不公的,是不等的!
但是正因为如此,生命才会如此的绚丽!
黑暗中,一抹蓝色亮起。
申鹤缓缓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那不可名状,狰狞着双眼的怪物。
而是她的妈妈。
她的妈妈正对她漏出慈爱的笑容。
伸出了她的手,缓缓说道:
“申鹤,生命的离去是既定的规律。”
“但同时,生命的诞生也是既定的规律。”
“我虽然离去了。”
“但是,我却能一直守望着你。”
“请原谅妈妈我走的早,但是,我却将最宝贵的东西,留给了你。”
“最宝贵的东西......”
“妈妈,你将什么留给我了?”
申鹤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妈妈的影子。
“那就是你的名字啊——”
“我的孩子!”
“‘申’字之中,包含了妈妈希望将你留在身边的意思。”
“而‘鹤’字,乃是长寿之鸟。”
“妈妈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长大,无忧无虑的生活。”
“希望看到你出嫁穿上火红嫁衣的样子。”
“希望看到你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
“希望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可是,妈妈却偏偏看不到了——”
“但是,没关系......”
“没关系的。”
“妈妈,可以在天上守望着你们。”
“所以,答应妈妈——”
“活下去!”
“这便是,妈妈对你,最大的祝福了!”
话音落下,更多尘封的记忆涌现在申鹤心底。
申鹤想起了童年时,妈妈还没有得病之前,爸爸也是很爱着自己的。
教自己说话,教自己走路,教自己识字,给一家人准备晚饭。
申鹤还记起来了,在葬礼上,自己不哭,是因为妈妈对她说过。
她不喜欢看见申鹤为她的离去而哭泣的样子。
她还想起了,卖烧饼的阿伯为什么不让她靠近烧饼摊。
是害怕让其他人看见自己只给了两个烧饼钱,但他却故意多塞给他一个。
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虽然现在的她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但是,她会用自己余下的时间与生命去回答这个问题的。
于是乎,申鹤缓缓的捡起了地上的剑。
蓝色,代表着冰与爱的神之眼,亮起。
承载着申鹤全部的希冀。
申鹤大声的喊出了那个招式的名字:
“寒冰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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