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任语薇已经嫁过去了,嫁给了外界疯传的病秧子,情绪暴躁的渣男,肯定过不上什么好日子。
可是傅氏总裁这个身份又太好用,任建平一家三口巴不得抱上傅家大腿,借此机会来提高自家公司的地位。
任语薇冷冷地看着李媛媛,“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又何必还来找我帮忙?你们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巴不得让我嫁到傅家顶替任嫣儿去过那悲惨的生活,我实在好奇,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此言一出,任建平和李媛媛脸色大变。
李媛媛更是忍不住直接骂出了声,“好你个任语薇啊,我们供你吃供你穿,还在你结婚的时候给了你股份,你倒好,嫁入豪门反而翻脸不认人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啊姐姐,我们知道你心里肯定有些委屈,但是你也别说这样的话呀,爸爸妈妈会很难过的。”
任嫣儿也委屈地看着她说道,眼泪汪汪的样子还真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可惜这幅样子落在任语薇的眼中,后者却只觉得厌恶。
任建平捂着心口,一副被气的不轻的样子淡声道:“任语薇,你不肯帮忙就直说,没必要说这种话,大不了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那可真是多谢成全了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养在乡下,也从未感受到过所谓的亲情,不就跟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一样吗?”
她自嘲一笑,回想起前一世的经历,她的心中就难平怒火。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看着别人家孩子有爸妈接送,有陪伴,心里有多么羡慕。
可是没想到,等她好不容易有家人之后,竟然会被最亲的家人抛弃,当成了一枚棋子交换了出去。
她对任家人,根本没多少感情,只余下了浓烈的憎恨。
“语薇啊,你到底想要怎样?我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难道你还想要我给你跪下不成?我们好歹是一家人,是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女,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破产吧?”
任建平再次放低了姿态,他也没想到任语薇竟然如此软硬不吃,难对付的很。
见她还是不说话,任建平心里再次生出了怒意,想要开口骂出去,却还是生生忍住了。
此时任嫣儿也焦急地开口,“姐姐,求求你了,爸妈年纪都大了,如今遭遇了这种事,身体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你就帮帮我们吧!”
“只要姐夫一句话,就能帮我们解决眼下困境,你为什么不肯帮一下啊。”
“行了,都别说了!她就算个小白眼狼,嫁入傅家这么好的地方都不知道感恩,还纵容傅谨渊把我们送去精神病院那种地方,就能看出她根本就没良心!”
李媛媛声音刁钻地斥责道,听的任语薇只想发笑。
“既然傅家这么好,你为何不让任嫣儿嫁过去,这样一来你们不就可以鸡犬升天了?何必还要苦苦求我?”
“还不是因为,我们想给你个好命运,你可能觉得刚回来就嫁人对你来说不公平,但那可是傅家,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抢破头都没法嫁进去!”
任建平还在理直气壮地跟任语薇争辩,后者笑容冷冽,“是啊,傅总的确是个好男人,他对我极好,我也很感激他,所以自然更不可能碰到任何一点儿芝麻大的小事就去找人家帮忙。”
“他对我好,那是我们两个的事,与任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可能去求人家帮忙。我跟他是夫妻,他不是我的工具人,我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就去利用他对我的信任达成目的。”
任语薇掷地有声的一番话,顿时把任家三人当场镇住。
她心中微微惊讶,这三人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儿?
随后她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就对上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和一副神秘的纯黑色面具,年路上还雕刻有精致的鸟状浮雕。
男人身旁正站着面色古怪的周特助,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憋的辛苦。
“……”
任语薇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尤其是感觉到傅谨渊那双幽深锐利地眸子,正饱含深意地掠过自己的身上,她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这般“深情告白”竟然被当事人听了个一清二楚,她简直要尴尬死了!
“傅……傅总,您怎么来了?”
任建平一家人简直都对傅谨渊有心理阴影了,以至于一看到他,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甚至忍不住有些结巴。
李媛媛和任嫣儿更是不受控制地低下头,不敢去看傅谨渊的英姿,不过傅谨渊的一身强悍气势,以及挺拔的身姿,依旧让任嫣儿有些心驰神往。
可惜了这么完美的身材和显赫的家世背景,却长了张骇人的脸,实在可惜。
“听闻我夫人今天回了娘家,我这才知道是你们回来了,左右闲来无事,干脆陪夫人一起回来看看。”
傅谨渊声音淡漠地开口,实则他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一些交谈的话。
别墅的大门并未被关的严丝合缝,很多话都从门缝传出去了。
他听了个一清二楚,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任语薇身上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这个女人……真是有趣,竟然会对他如此维护,甚至有种护短的感觉。
他头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心里莫名愉悦。
然而任语薇此时满脑子都是夫人两个字,听傅谨渊叫她这两个字,竟然莫名宠溺,傅谨渊的声音真好听啊。
啊……她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这个男人还真是撩而不自知,闲的没事干就喜欢四处乱放那该死的魅力。
“原来如此,傅总里面请!呵呵,我们也没想到,语薇竟然这么体贴,得知我们出院就立刻回来看我们……”
“这话从何说起,不是妹妹特意打电话跟我说爸爸重病,让我回来看望的吗?我还以为爸爸已经在医院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呢。”
任语薇已经恢复了冷漠的姿态,饶有兴致地开口,仿佛又捅了任建平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