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泊云发誓,就算是等到十几年后,她可能依旧会记得眼前这个身影在这时候显露出来的霸气。
红色似火焰的光芒,浑身包裹着那个身影,乌云上方落下的雨水在触碰到红色火焰光芒之上,便出现死死的白色的如雾气的水蒸气。
这倒是让那道被红色光芒包裹住的身影显得更加的神秘了几分。
“呃……”
兰泊云微微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这震撼的一幕。
作为兰家家主最喜爱的女儿,她平时很少有看到这种级别争斗的场景,虽然她以前也有想过那些修为高深的人在和人对战的时候,会有什么样奇异的情景出现。
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心中是觉得就算以后有比这场战斗更加精彩的情况,她心中的震撼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深刻。
因为在乌云渐渐消散之后,太阳重新出现在他们上方的时候,兰泊云终于看清了官道上的战斗结果。
红色光芒的周围,有三道白色的剑芒围着一直嗡嗡嗡的转。
白色的剑芒虽然在高速旋转,但是兰泊云依然发现了那三道白色的剑芒似乎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轨道变得有点歪歪斜斜,忽上忽下的样子像是有点失控了。
哗!
那三到白色的光芒突然停止了旋转,白家三兄弟的身影出现在兰泊云的眼中。
那道被红色光芒包裹住的身影也渐渐显示出来秦风的轮廓。
可是秦风此时身上的气势却是显得霸道而炽烈,就连原本他有点柔和的五官,因为额头上的头发都被那道红色火焰的光芒烧了,他面上那两道如同利剑一般的眉毛让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进攻性十足。
“噗嗤!”
剑芒中出现的白家三兄弟,几乎是在同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此时不仅白一千看秦风那道红色的身影惊讶的目瞪口呆,白二千和白三千的表情也和白一千一模一样。
“秦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竟然能够步入真灵境界,我们三兄弟这次输的心服口服。”白一千过了良久之后,才对那道红色的身影说出来一句话。
秦风身上裹住的那团红色的火焰光芒渐渐的消散,秦风面色没有多少变化,脸上依旧是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
秦风虽然表面上没有多少变化,但是他的心中还是为弱水剑阵震撼了许久。
在早和白家三兄弟交手之处,他就看出来白家三兄弟的修为都是已经步入了超凡巅峰,他本来以为自己就算只用超凡巅峰的修为,也大概可以破了白家三兄弟的弱水剑阵。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和他之前的料想有了偏差。
此时秦风虽然已经是胜过了白家三兄弟,他的心里却是没有多少开心的,因为他在最后的时刻,为了以力破阵依旧把他的境界提升到了真灵境界。
弱水剑阵在白家三兄弟的手上,确实发挥出了远比剑阵更加恐怖的威力来,因为白家三兄弟的默契,已经让弱水剑阵的威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在最后他将计就计的时候,故意对白二千进行猛烈的攻势之后,因为白一千的一喝,弱水剑阵的阵眼突然有了变化,先前是弱水剑阵的突破前的白二千,却在那时候变成了弱水剑阵最强的点。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攻势仍然选择了白二千进行猛攻,反倒是让他顿时感觉到吃力了起来。
到了最后,他竟然被集白家三兄弟的力量压迫的非常的惨烈,最后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境界攀升到了真灵,而且还召唤出来了异火。
如果不是因为异火的强大,最后他即便是把修为攀升到了真灵境界,可也仅仅是和弱水剑阵中的白家三兄弟的力量拼的旗鼓相当。
但是异火的威力,远远要比白家三兄弟的若书剑阵还要可怕几分。
最后秦风把自己体内的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之后,弱水剑阵的白家三兄弟终于最后还是败在了秦风的异火之上。
白家三兄弟此时站在原地,目光古怪的看着秦风,眼中的惊讶溢于言表。
异火,他们以前或许也是听说过的,只是异火通常都被炼丹师们收了起来进行炼丹,但是却从来没有像秦风这样把异火收进了体内,甚至用来战斗。
白家三兄弟在最后和秦风进行硬拼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异火不仅在炼丹上有着非比寻常的威力,就连战斗的时候,也已经是非常恐怖的。
“秦公子不仅已经步入真灵境界,而且竟然还收伏了异火,我们三兄弟输的心服口服。”白一千看着秦风,叹了一口气说道。
秦风此时已经把异火重新收进了体内,他整个人也在这里变得更加清晰了一些。
“你们这是认输了吗?”秦风笑了笑说道。
白一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其实在刚才他的那句话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是绝对抵不过身怀异火的秦风。
可是秦风最后那句,“你们这是认输了吗?”
虽然秦风尽量说的轻描淡写了,但是白一千依旧感觉自己的脸上气色变幻莫测,因为他此时有种感觉,自己的脸上还有点火辣辣的通。
“你们这是认输了吗?”秦风的语速从来是不急不缓,但是听在了白家三雄的耳中,依旧有点尖锐。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从都城流行的玩具时,身边突然有个人和自己说着,这玩具不过如此而已,我早已经在都城玩腻了。
此时的秦风,长发无风自动,衣衫的衣角,被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威风刮起,他整个人站在那里,给了白家三兄弟莫大的压力,最后在僵持的三分钟后,白家三兄弟深深的看了一眼马车旁边的兰泊云时,突然有点觉得,白少游此时若是知道,即便白家三杰也无法对秦风进行压制,他的内心肯定是不好受的。
白家三兄弟虽然最后输给了秦风,但是倒也输的算是磊落,仅仅是看了兰泊云一眼,最后他们还是一言不发的从来时路上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