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超强度的学习让上个位面习惯了慵懒撒娇的宋执梳欲哭无泪,下了英语自习之后,同学吃饭的吃饭,聚堆的聚堆,梁声玉一下子就被女生拥了过去。
宋执梳面无表情地冲求救的她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去洗把脸。
要说原主吧,身世样貌能力哪个随便挑出来都能让人巴结,可偏偏性子如此倨傲,想高攀的望而止步,讨她厌的又不敢明目张胆,虽然照样往前凑的不少,但是总的下来也拼不出一颗真心。
无聊至极。
宋执梳冷着一张脸,成功把不少上来送早餐的男生吓退,她不屑又高傲地在心里冲着这群和一般人无疑地毛头小子吐槽
阿西吧没送给她竟然转头送给了另一个美女!要知道她就收了是自己送给美女得了!
[……]他有时候总是怀疑宋执梳的性取向是不是有些问题。
她昨天晚上看了本小说,睡得晚,在水房待的时间长了些,歇息得斗志满满时才往教室走去。
远远的,听见聒噪的骂声,外面围着几圈人群,或是好奇,或是讽笑。
宋执梳心觉恐慌,她推开一波又一波的人群。
心都破碎。
鹤缄被人踹趴在地上,碎发遮挡外来目光,也阻了他的光芒。他手上紧紧攥着塑料袋。他听得声响,终于是缓缓抬眸。
光的声音。
在见到宋执梳时,鹤缄眸中那易碎的冷漠终于随着浪潮退却,洗刷,他眯着眸子,蓄着千万伤屈与灰痕,狠狠地冲破放线。
他异常的平静
有不甘吗?有怒火吗?有悲愤吗?
宋执梳红着眼眶,她蹲下,直视着他。
风雪之魂为之凝固的冰冻。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宋执梳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何为悲凉,何为神伤。
“宋小姐……”肇事的男生面面相觑,可窗外那一双双眼睛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他们不得不上前解释:“刚才鹤缄把他带来的面包往你书包里面塞,那面包就是些便宜货,他竟然对你有心思,我们不过是教训教训他罢了……”
“疼吗?”宋执梳好似是充耳不闻,她擦干不被所知的泪水,帮鹤缄收拾好散了一地的面包。
种类很全,她捏紧那袋子,笑着问他:“我现在还能拿着这些面包吗?”
鹤缄尝试着站直身体,听到那一句“疼吗”时,他一滞,随即轻轻摇了摇头。
宋执梳仰面看他,总觉着如此得纯粹好看。
少年俊朗如玉,风尘袭他,明月惧他,骄阳避他,他似是因此患上一身无可救药的病症。
可她不觉得。
这是上天给他撑起来的一把盈重的伞,在这烟灰尘埃中孑然一身,自独而立。
他什么都不用做,就好整似暇地站在那里,这世俗就伤不了他半分。
但是这并不代表世俗可以肆无忌惮地淋雨,刮风。这把机械、并不磊落的伞,一定会被替代,管他的被什么替代,那一定会是她。
鹤缄冲她伸了手,静静地看着她。
宋执梳心尖一颤,把手轻轻放上去。鹤缄稍用力,她便可以站起身子。
世间万物都为我所不齿也无妨
我心向光。
一众人不明所以,他们低声细语,七嘴八舌,可又不敢放开了讲,毕竟那可是宋家大小姐,随便告个状就能让他们吃尽苦头。现在看来,那个男生对她来说挺不一样的,本来他们就是来看个热闹的,怎么着也不会想惹火上身。
再怎么稚气也是世家出来的,外面的看客很快就明了事理,一哄而散。教室里鸦雀无声,都闭嘴装着鸵鸟。
很好
宋执梳牵着鹤缄的手,没发觉他轻微的抗拒与颤抖,只是紧紧盯着不停冒汗的几个男生,忽的笑着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吧?”
他们不明,却是点头。
“那你知道这个学校里面有谁是我护着的吗?”
这个这个………
宋执梳看他们纠结的脸庞不免不悦
八嘎!快回答没有啊真是!她可是专情的女人!更何况梁声玉那个老婆死多的渣女怎么可能需要她护着。
不负她望,那几个男生想了好久都没有想出来,只能乖乖地摇摇头。
宋执梳勾唇,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鹤缄的手,淡漠的扫了一眼膛目结舌的众位,掷地有声:“那你们听好了,鹤缄,我罩着的。拿走的钱该还的还,要是再让我知道他受欺负了……”她懒散地抬眸,盯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男生:“趁早给我滚蛋。”
真是张扬得让人讨厌的一番话。
但是没人质疑这番话的真实性,知己知彼,百战不胜,他们不是没有脑子,知道宋家是怎么样的势力,怎么样的不可抗衡,更明白,就算没了宋家,宋执梳目前的资源和能力,也足够他们吃些苦头了。
没关系,对于他们而言,只不过是平时少了个耍玩的乐子罢了。他们怜悯地看着吓得发抖的几个人,心里又感觉无比幸运。
鹤缄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宋执梳尊重他的意愿放下他的时候,默默地把手上没撒落的一个面包放了回去,轻声和她说了一句“谢谢”,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于刚才宋执梳的话没什么表示。
宋执梳生气吗?
她配吗!她都不配生她家小宝贝的气!
这可是鹤缄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第一句!
宋执梳坐在位子上喜滋滋地想着,虽然好感度和厌世度一个没降,最起码他们两个现在已经突破了很大的隔阂。
梁声玉见她反应不太正常,悄咪咪地扭过头去,好奇道:“喂,那是不是你的地下男朋友?看不出来啊宋执梳,竟然好这一口?”
宋执梳正准备自行点头,却又想到不能给鹤缄招惹来太大祸端,加大了音量:“不是什么男朋友,男性朋友而已。”
音量不大,却足够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去思索了。
既然不是男朋友,准备针对鹤缄的一些男生也就放下心了,但是男性朋友也是不小的角色,一些以为只是小弟而已,充耳不闻的人,也足够他们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