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于牢狱里其他人的冷漠,这样的大叔显的别样亲切。
直到一天的深更半夜里,大叔推醒了少年,向他诉说着在狱几年来的酸楚与憋屈,开始听着少年还不断地劝慰着大叔,大叔也好似要将这几年积攒下的怨气以言语的形式宣泄出去。
再往后诉说了会,只是言语终究承载不了什么,大叔对着清秀的少年动了身,那后半夜的声声低沉呻吟也是由这一刻开始的。
往后的每天夜里,大叔都这样糟蹋着少年的身子,直到几天后的一夜里,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牢狱。
在外边的胡人听见叫喊声也进了来,点亮了油灯,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在狱室的石砖地上有一小块已经萎缩了的传宗接代的玩意儿,里边的中年大叔已经昏死过去,下半身的裤子褪去,上面也沾满了血,同狱室的还有一清秀少年,他眼神无光,像是已经料定了自己的结局一般,嘴中还含着一口鲜血与一块碎肉。
听见了赵贞的呼喊,对面牢狱的两个年轻人趴在了栏杆上盯望着赵贞,那中年人只往赵贞在的方向瞥望一眼,也没了其他动作。
赵贞也是闲的无事做,问对面两人:“你俩小子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其中一人回答道:“爷爷我前年就进来了,就因为偷了一只鸡遭了狗差人的陷害。”
听见这小子骂差人,赵贞脸上微抽搐了下,骂道:“你放你的狗屁,我看你是偷了十只鸡才进来的,进了来还不知道悔改,在这满嘴的狡辩话。”
对面小子也是个暴脾气,回骂道:“你放你娘的屁,你哪只眼睛看见小爷偷十只鸡了?”
赵贞说:“我不跟你争论这个,反正你小子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要是有一丁点好,都叫这里的胡人给放了。”
对面小子问:“你丫的是不是有钱人,怎么看有两趟人来这见你了,这可不是常见的事。”
赵贞说:“理论上来说,我还是你们的大英雄。”
对面小子一听就乐了,他的见识里英雄怎么会待在牢里,便说:“呦呵,你做个什么英雄事迹讲来听听?”
赵贞还抱着胡人没查实杀斥候的事,也不会在这时候说漏嘴,便道:“我没进这里来之前是城里的捕快,天天维护着治安,你说我算不算平凡的英雄?”
“放屁!”
赵贞也不恼火,自己的适应能力算是一流的,进来牢狱仅过了一天,开始那份焦虑感就消失殆尽了,现在是怡然自得。
任你胡人杀与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子。
对面小子又讲出咒骂的话:“你这种该死的有钱人,也多亏是胡人杀了进来才抓住你的罪证给你抓了进来,我看呀,在平时你不知犯了多少罪哩,是仗着家里有势才没进来呢!”
听见这种无中生有的骂人话,赵贞就不乐意了,你仇富仇你的呗,还这样不加依据地胡乱猜。
但是赵贞公子依然不为他所动,转过身去来到龙佩云身旁。
那小子像是来劲了一样,直接开始叫骂起来:“你这披着人皮的牲口,不要以为你穿上了衣服就当成了人,告诉我你是犯了什么罪?杀人?还是偷盗?还是害了黄花大闺女?”
这小子说着,旁边狱室留下的人也探上脑袋一并数落起赵贞,并断言着赵贞所犯的罪行,即使是这些人与赵贞压根不认识。
好在这是大白天,狱里的人都出去劳作了,留下的人不多,不然就成了口水汪汪的讨伐大会了。
即使脾气再好的老好人,也有忍耐的限度,而赵贞也不属于老好人一类的。赵贞走到栏杆前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一个个的愤世嫉俗,指望了天底下的有钱人都跟你们一样是犯了罪的人,是猪狗都不如的家伙吗?”
“我还就告诉你们了,我还就是个好人,什么偷奸耍滑的事都没做过,我是被冤枉进来的,老子的祖上还是开国的功臣,就连太祖皇帝都夸赞过和赏赐过物件,你们这帮人算什么!”
“再说老子的祖上早就吃过苦了,老子生下来就享富贵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们有能耐也让你们祖宗去皇帝跟前吃苦啊!别一个个的看见点不如意的就乱叫唤!”赵贞一连串不停歇地骂完。
“他妈的这家伙是狗差人,再外边欺负咱们就算了,到了里头来还耀武扬威的!”对门那一直盯着赵贞不放的小子高喊道。
这一下子其他的狱室都炸开了锅,更加恶毒的言语向赵贞袭来,还有人拉着狱室栏杆哐哐哐地用力摇晃着。像是要拉下这阻碍着自由的栏杆后,前来与赵贞决一死战。
赵贞没想到这一下直接搞的里面群情激愤起来了,心里道:我还是别再招惹这些个人了,不然自己还没出这里,可能哪天就遭了这里人的暗算,交代在这了!
心里更加呐喊道:老子做捕快可也没多久啊!你们能在这儿可没我出力的份!
渺小的个人处在大环境下就是这样,哪怕自己是真的非偷鸡摸狗之徒,遇到一帮人的指责,也会讪讪低下头。
龙佩云来到赵贞身旁,仗义出言道:“你理会这些人干嘛,像我就从来不搭理这些做惯坏事的小人,他们讲出来的话我只要不听,就返还给他们了,你全当他们在骂自己就行了。”
赵贞点点头。
对面的小子见着了龙佩云,居然招呼她过去:“你个贱人,婊子,你给我过来!”
龙佩云生来头次被骂这样难听的话,但刚还出言教育赵贞,这便忍了下来,全然当没听见话语一样,也未撇头看那小子一眼。
对门小子见龙佩云没有反应,又接连上了几句污言秽语,龙佩云一一忍了下来,心里也在盘算着怎么样报复这嘴贱的小子。
直到直到也不知是哪间狱室传来的声音:“诶?这不是我家后边那块尹二家的大儿媳妇吗,前年还是再前年结的婚,怎么今天就到这里了?”
这话做了个开头,后边的语调也从怒骂转成了取笑:
“这俊俏的小娘子是偷了几个男人才进来的呀?怎么地进来了还跟个一样俊俏的小书生待在一块,莫不是在半夜里还要再抱在一块睡?”
“大概是跟那个小少爷在哪个地方偷会被家里人给逮到了送了进来,真是不知耻,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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