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星晚此刻没有心思欣赏美体,给容非擦了脖颈和胸口上方后又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候换了一盆水,拧了拧毛巾搭在容非的额头上。
“刚才没买退烧的药,我出去买一点。”夏星晚说。
容非嗯了一身,抱着抱枕露出点漆一样的眼睛:“钥匙在鞋柜上。”
“好。”
等夏星晚买了药又买了点菜回来,发现容非安安静静的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看到容非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着。
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毛巾,都温热了,于是过了凉水再给他覆上。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夏星晚看着自己买的菜,疯狂的开始找食谱现学。
她知道自己水平几斤几两,容非现在生着病,一个不小心吃死了那就完犊子了。
翻了许久,终于是看到了几道简单的菜。
腌黄瓜,虾仁蔬菜粥,排骨炖莲藕。
味道好,还适合病人。
等她折腾好了之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看了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走出厨房,容非纤长浓密的睫毛动了下,睁开眼注视着她
夏星晚端着饭菜走过来,然后放在面前的矮桌上。
餐盘里的菜虽然看起来平平无奇,可好歹是正常的菜色。
“来,吃一点。”夏星晚将勺子递给他。
“没胃口。”容非果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吃一点吧,这可是我做的。”夏星晚笑了笑,“刚刚照着食谱现学的。”
容非看着那几道菜,肉眼倒是看不出什么问题:“……这是人吃的么?”
夏星晚气笑:“不是,这是猪食。”
容非睫毛扇了扇,又闭上了眼睛,夏星晚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我来喂你吧。”夏星晚把他扶起来,然后给他后背垫了个靠枕,也不管容非是不是一脸嫌弃,舀了一勺放他唇边,“来,啊~”
容非眉头微拧,却还是听话的张开嘴。
夏星晚说:“吃不死人的,我刚才尝了一点,到现在还没死。怎么样?”
容非抿了抿嘴:“勉强能吃。”
“哇,容大厨师夸我了,那证明我做的还是不错的。”夏星晚笑了起来,眼泪带着柔柔的笑意。
容非安静的看着她,她喂一口,他乖乖的吃一口。
场面意外的和谐。
“老盯着我做什么?”夏星晚问他。
容非视线飘到那边的厨房,又回到她的脸上:“我怕你把我家厨房炸了。”
“怎么可能!”夏星晚都要绷不住了,“乖乖吃饭别说话。”
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吃,可容非还是很给她面子,喝了半碗汤,满满一碗粥,黄瓜也吃了不少。
对于夏星晚来说,还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等他吃完夏星晚又端水来给他漱了口,然后喂他吃了药。
容非看她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夏星晚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可以进去吗?”
“随便你。”
夏星晚推开卧室门,有一股很淡很好闻的味道,是容非身上的气味。
房间干净整洁,只是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房间里黑乎乎的。
夏星晚其实隐隐有种感觉,容非可能有一点洁癖。
打开衣橱,夏星晚翻出一条薄毯。
她将毯子给容非盖上,容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有些不满:“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现在还不如小孩子,”夏星晚给他把毛毯边卷上去。
容非轻哼了一声没接话。
夏星晚坐在地毯上,单手拖着下巴看着他。
生病的人气场很弱,疏离感也减轻了不少,就连那孤冷的眸子看起来也没有平时那么冷了。
被这么看着,容非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
“我在想,你要是平时也这么安静该多好。”
容非:“……”
“要不然你平时说话真能把人气死。”夏星晚继续说,“不过看在你是我们公司金主爸爸的份上……”
“什么?”容非漂亮的眉毛拧了起来。
“没什么,你睡吧。”
容非迷迷糊糊间看她起身要走,身体下意识的做出反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个动作把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容非显然也有些讶异自己的举动,先松开了她。
“怎么了?又难受了?”夏星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还是有点烫……”
容非不说话,只是垂下了视线。
比起平时那孤高的模样,夏星晚觉得他此刻好像小狗狗。
不免放软了声音道:“你睡吧,我等你退烧了再走。”
容非往上拉了拉毯子,目光又看向她。
“不过你要是赶我走我立刻消失。”夏星晚认真道。
容非被逗笑了,他一手搭在前额:“你对待病人能不能温柔点?”
“我对你还不够温柔吗?”夏星晚也笑了。
药效上来后,容非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他醒来后屋里一片黑。
厨房,洗手间,卧室看起来都没人。
外面清冷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屋子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从床上坐起来,幽深的黑眸在暗中显出一种孤寂感。
望着窗外许久,他闭上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时门开了,塑料口袋的声音传来,他抬起眸子,看到夏星晚拎着一袋水果回来了。
夏星晚冷不丁看有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眯了眯眼睛才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
“容非?”她摸到旁边打开了灯。
容非看起来有些虚弱,他半靠在沙发上,注视着她朝自己走来。
“退烧了吗?”夏星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摸起来没事了。”
“你去哪了?”容非问。
“买点水果,你生病了得补充维生素。”夏星晚说着进了厨房去洗了洗。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橙子,还有一把水果刀。
“你以为我去哪了?”夏星晚随口问着。
“谁知道你拿了我家钥匙会去哪?”容非依旧不说人话。
“也是,我就该趁你生病的时候把你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搬走。”夏星晚说着环视了一圈客厅,“比如那画,我见到过,好像价值二十多万吧?拿走我也不亏。”
容非瞥了眼那边的画,那还是容越当时给他的,说挂在客厅好看,可容非是觉得就几笔黑白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