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高宗时期
李治把玩着武媚娘的秀发,嘴里发出一道唏嘘之声,大明的隆庆皇帝,看上去还算可以。
但,也只是看上去罢了。
一昧地沉溺于女人,还不加分毫节制,拥有这样的结局,实属理所应当。
武媚娘转过身,双眼一翻,白了李治一眼:“陛下,你弄疼妾身的头发了。”
酥酥软软的声音一出,李治不由得浑身一颤,皇宫中的其他妃嫔加在一起,都不及媚娘半分。
李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身体一动,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态:“这些奏折,媚娘你都处理完了?”
瞧见李治这般生硬地转移话题,武媚娘也是聪明地选择不过多纠缠,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往身后一递。
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奏折上,轻轻地将翻开,贴心道:“陛下,您看看。”
李治手一伸,合上了打开的奏折,脚步往前一挪,与武媚娘贴在了一起。
“媚娘做事,朕很放心,这些不用看了。”
武媚娘:“......”
李治啊李治,你瞅瞅你现在这模样,还有多少作为皇帝的姿态。
不过这些话语,武媚娘也是只得在心底吐槽,并未愚蠢地说出口。
“陛下,你可千万不能像大明的隆庆帝那般荒唐,而且那些行为,也太丢人了。”
一边回应着李治的动作,武媚娘一边进行劝告。
主要是目前的局面,武媚娘还是挺享受的,若李治因患疾病提前驾崩,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很有可能就会顷刻间覆灭。
李治的大手在武媚娘身上环绕,不满地说:“媚娘这说的什么话,朕从来都不是隆庆帝那样的好色之君。
从登上皇位到现在,朕一直是铭记着父皇说过的诸多话语,以天下百姓为重,不可做昏庸无能的君主。”
闻言,武媚娘微微点头,虽说李治的这话里,有些许内容,不太符合实际情况。
总体而言,李治并不是个无能的帝王,反而还比史上诸多帝王还要有作为。
可,你说你不好色,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现在的这一动作,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所言极是,我的想法,也如您一样。
依妾身之言,这大唐所有的皇帝里,除了太宗皇帝之外,恐怕是无人能与陛下相比较了。”
不管是什么皇帝,永远都不会厌恶拍马屁的,有人拍马屁,本就是一件高兴之事。
在武媚娘的注视下,李治的神态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仰头哈哈大笑:“媚娘,你说的可是真心之语。”
即便如今的大唐,出现的皇帝只有那么几位,也不妨碍李治兴奋。
反正这座宫殿里,只有自己与武媚娘,自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无须在乎更多。
白皙的手臂往上一抬,武媚娘捂嘴浅笑:“妾身何时欺瞒过陛下,方才所说,句句为真。”
只见得,李治面上的神色愈发显得兴奋,一把抱住武媚娘,“媚娘,朕想要和你做那事了。”
一双玉手不住地捶打着李治的胸膛,武媚娘朱唇微启:“做什么啊。”
刚刚把话说完,武媚娘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抹动人的红晕飞上了脸蛋,嘟囔着嘴:“陛下坏!”
“如今还是白日,夜晚做那事,不行吗?”
武媚娘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天幕,对于这种新东西,她向来极感兴趣,不愿错过任何一次画面。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着疑惑的,陛下难道就这么急切,不能再等等。
“不行。”李治的语气稍稍发生了变化,随即又说,
“朕已经等不及了,朕知道媚娘想看天幕,你可以先看完这次,我们再一起做那事。”
这带有一丝体贴的话语进入到武媚娘耳朵,顿时令得她一阵无言,陛下,我可真谢谢你啊。
顺势靠在李治的肩膀上,“陛下,那我们就先看看这天幕。
妾身可是很期待,对于这隆庆皇帝,后人又会给出怎样的评价。”
大宋
一座府邸
一个身姿挺拔、着一袭官袍的王安石,直直地望着天幕,眼神复杂无比。
“原来在隆庆年间,已经有了一条鞭法,只是尚未真正成熟罢了。
往后的万历时期,张居正之所以能够成功地发起变革,也是与那个时期的环境有关。
皇帝的支持,再加上张居正本身坚定的决心,这些都缺一不可。
要想取得像商鞅那样的成效,这里面所付出的艰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想到前路的坎坷,王安石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这次所做的,能否真正成功。
从变法进行到现在,所遭逢的阻力可谓相当之大,很多人为了阻拦自己,甚至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自主地将隆庆皇帝与当今大宋皇帝相对比,王安石嘴角现出苦涩,好像这两位,在能力上没有太大的差距。
大明
隆庆年间
看完了自己的一生,朱载坖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
一只手猛然握成拳头,脸上的神态变得狰狞而又夸张,不行,朕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真正发生。
现在这天幕所预示的事,还有很多都尚未发生,这,这也就意味着,还有机会!
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朕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放弃。
像父皇常年修道都能长寿,朕的后代也是个长寿的苗子,不能在朕这里断了。
而且从以往的天幕里,朱载坖看到过,万历皇帝竟然是也有数十年不上朝的记载。
这像什么话,简直是在乱来!
父皇会选择多年不上朝,那是因为之前就遇到刺杀,心里害怕,才会有此行为。
关键的一点是,父皇即便是不上朝,依旧有在处理朝堂之事。
明实万于万历,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相当之明显。
为了教育翊钧读书,也为了大明的未来,朕必须要...要在那件事上有所节制,不能和再和以往一样了。
朕先前已是成功过一次,以后也一定不会失败的。
这般想着时,朱载坖也是看向了天幕上方,不知道后世子孙,会对自己有着怎样的评价。
【很想说那么一句话,相对于皇帝而言,所谓的好色,根本就不是问题。
遍观出现的诸多帝王,很少有人能做到真正的不好色,后宫中只宠爱一个女子。
明孝宗朱佑樘这人是不好色,就因为只有张皇后一人,朱厚照落水驾崩以后。
要想寻得合适的人选,来继承这大明皇帝之位,只能是从藩王之中寻找。】
【隆庆皇帝最大的缺点在于,在那方面上没有节制,进而才会身体亏空,愈发虚弱。
倘使朱载坖略微有所收敛,这结果,或许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毕竟,隆庆之后万历皇帝朱翊钧,这家伙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好东西,连张居正的亲属,都能将其杀害。
要没有张居正做的那些事,大明的灭亡,是很可能会提前到来。】
【也不知朱棣的子孙,到底怎么回事,似乎是除了那么一两个,很少有长寿的帝王。
如果由懿文太子的后代继承大统,最起码,像土木堡之变的祸事,就不会发生了。】
【在大明皇帝里,朱载坖是比较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了,处在他前后的两位帝王,都是长寿之君。】
【朱常洛:再怎么说,穆宗至少是当了六年的皇帝,这也不亏。
所有的大明皇帝里,朕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坐上龙椅只有短短一个月,就特么的一命呜呼了,论惨,谁能够有朕惨。】
【单凭做出的事迹看,隆庆皇帝放开海禁这一点,就远远比其他皇帝强上许多。
大明的国力并不算弱,一味地海禁,只会错过不少机会。】
【如果隆庆皇帝有机会教导朱翊钧这孙子读书,这家伙,至少不会乱来,可惜了。】
东汉
汉光武帝刘秀赞同地点点头,随口道:“后世子孙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朝堂上的群臣,他们说话能有后世子孙的一半,朕就十分高兴了。”
“自古以来的君主,无论是哪个时期,就没有不喜好女人的,只不过是在程度上有所区别。
只要能够做到适度,那就比较不错了。”
拿起一串瓜果,刘秀躺在椅子上,眼睛虚眯,心里暗自猜测:不知下一个出现的人物,又会是哪个时期的。
大明
洪武年间
朱棣嘴角一抽搐,脸色极为难看,努力地想要开口说话,却是连一句话也无法说。
痛,咱的心实在是太痛了。
从大明未来的发展轨迹看,自己的这一脉,是真的很少有长寿之人。
就算是有寿命长久的皇帝,他们在位期间,也常常不干人事。
这,咱的命运就真如此悲惨吗?
明明,咱什么也没做,更是不会做出诛九族这样的事。
老头子成为皇帝的这一段时间,都已经下达过不少,诛人九族的旨意了。
心思敏捷的朱标,眼睛只轻轻地一扫,就是注意到了朱棣不对劲的地方,身子一动,靠近朱棣,朝他挤眉弄眼。
“老四,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你的脸色不太好。”
朱棣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朱标,心里涌起别样的情绪。
果然,大哥对自己最好,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标儿,你别管老四,咱现在就在想,要不要改一下。”
朱元璋皱着眉头,一字一句地说,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忧愁。
朱棣:“要改什么?”
“你后代的名字,可能需要重新进行改动,不然咱不放心。”一只手捂着心口,朱元璋深切地说。
“为什么!”朱棣不明白,这不都是已经定好了的事,为何还要改,不是多此一举吗?
谁料,朱元璋眼睛一瞪:“这种事,你还要问为什么!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的后代大部分都是短命之人,这他么有哪点正常?”
许是心里的那股劲上来了,朱棣也是一怼:“怎么不正常,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至少,咱不是短命之人。”
朱元璋:“.......”
这话着实是令朱元璋无言以对,一时间,整个坤宁宫沉默无声,气氛显得尤为不正常。
还是马皇后率先打破这沉默,张口道:“老四,你乱说什么。
娘现在就问你一句,改不改!”
面对马皇后的这语气,朱棣的态度也软了下来,“娘亲都说了,那咱自然是会改的。”
话落,朱棣一只手拍了拍朱标的肩膀,“大哥,你不用担心,你的后代一定全是长寿之人。”
这一次,朱标还是微微点头,“孤也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愿大明能一直保持国力强盛。
像土木堡之变的乱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嘉靖年间
朱厚熜一甩身上的宽大道袍,嘴里发出一道冷哼,这些家伙终究是不让人省心。
终于,朱厚熜还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从打坐的蒲团上站起。
“来人!”声音一出,一个太监迈着小碎步,匆匆来到嘉靖的身边。
“陛下,奴婢在。”
眼眸一抬,朱厚熜随意地扫了一眼,便道:“叫裕王及其皇孙过来,朕要好好地教导他们。
告诉他们两人,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君之道。”
跟随在嘉靖身旁多年的太监,很快便是听出了其中所蕴含的情绪,动作不敢有半分犹豫,
立即行礼道:“诺,奴婢遵旨。”
万历年间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朱翊钧,心虚地说:“原,原来,这一次出现在天幕上的皇帝,是父皇啊。”
迎着张居正的眼神,年幼的朱翊钧又继续说:“张师父,那些女子真那么可怕吗?
朕记得,父皇好像什么都没做,突然就死了。
就,就挺突然的。”
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张居正愈发觉得,陛下很是欠揍。
如往常一样,张居正一手摸着朱翊钧的小脑袋,“陛下,只要您以后不像先帝那般,就不用担心过早驾崩。”
没来由,朱翊钧脱口而出:“张先生,你也挺可怕的。
朕明明记得,你以前可是很严厉的,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朕感到陌生。”
张居正手里紧紧攥着戒尺,陛下,微臣为何会是如今这样子,你心里真就一点数儿也没有。
慢慢使自身情绪平复下来,张居正说:“与先帝有关的天幕也都看完了,陛下,我们现在该进行今日的日讲了。”
拿起尚书,张居正摆好准备的姿态,准备念诵出上面的内容。
这时候的朱翊钧,目光依旧还停留在天幕上,“张先生,你就不想知道,下一个人物会是谁?”
“陛下,微臣不想,我们还是尽快开始吧。”
“万一下一个出现之人,是朕呢?”
此时,张居正的神色一滞,下一个人物真是陛下的话,这天幕还是应该继续看下去。
在脑海中酝酿一番,“陛下,如果真的是您,那就看吧。”
朱翊钧重重地点头,清脆地说:“张先生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