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离过年还有一周的时间,珠宝销售培训也告一段落。
这天杨鸣取了十万块出来,正准备拿去给王新威发工资。
对于招过来的女孩,虽然是销售珠宝,不过也有底薪。
每个人每个月五千的底薪,上班时间不固定,培训完之后,就直接送去北苑。
三个月没有销售业绩,就直接辞退。
这样算下来,工资并不低,毕竟去了北苑每天还能拿小费。
北苑坐台费分为三档,五百、一千、一千五。
按照这些女孩的素质,基本上都是一千五的那一档。
出去会所的抽成,到她们手里差不多能有一千左右。
一个月哪怕在会所上二十天班也有两万块钱,再加上珠宝店的底薪,妥妥的高收入。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这些女孩愿意过来做“销售”的原因。
这还不算珠宝提成,要是每个月再卖出去不少珠宝,那到手估计得有三四万。
当然了,前期的工资自然是杨鸣垫付,毕竟王新威现在也拿不出钱来。
车子停到医院门口,杨鸣并没有打算进去看王新威的老爸。
毕竟自己和对方不熟,贸然过去也不太好。
几分钟后,王新威拉开车门坐了上来。
杨鸣把取好的钱递了过去:“这些钱你先拿着,回头给销售们发工资,其中有五万是给你的,你自己先拿着用。”
王新威一愣:“这……”
“王哥,咱们是朋友就别说那么多。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所以你也别和我客气。”
王新威深吸了一口气:“行!那咱们兄弟之间就不说这些了,还是那句话,以后你要是有什么事,随叫随到。”
杨鸣笑了一下,然后又和对方聊了一下销售的事。
眼看就要到午饭时间,杨鸣本打算请对方去附近随便吃点。
结果王新威接了一个电话,说是他舅舅过来江城了,约中午一起吃饭,让杨鸣一起。
于是杨鸣便跟着他一起去了一家饭馆。
路上,王新威说:“我舅舅在柯城开了一家酒楼,之前我私房菜的厨师也是他帮我介绍的。他做了很多年的餐饮……”
他补充道:“这次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也没少帮忙,银行那边他就帮我家还了好几百万。”
“看来你舅舅人应该不错。”杨鸣笑着说。
王新威道:“他没上过什么学,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别人学做菜,当了二十多年的伙夫。之前他在柯城开酒楼的时候,我爸妈也拿了不少钱给他。他人还是很不错的,从小对我也好……不过我家其他亲戚就不太行了。“
说到这,他苦笑了一下:“我家没出事之前,其他亲戚天天围着我爸妈转。出事之后,所有人都好像消失了一样,人影都看不着,打电话也不接……生怕我爸妈问他们借钱。”
“俗话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你也别想太多。”杨鸣安慰道。
王新威苦笑了一下说:“用我妈的话说,这一次也算是看清楚了谁是人,谁是鬼……”
很快,杨鸣便开车去了吃饭的地方。
两人进到饭店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香气,混合着各种烹饪的声音和食客的谈笑声。
这是一家装修典雅的中式餐厅,红木家具与古朴的字画相得益彰,营造出一种雅致的氛围。
柔和的灯光洒在雕花的屏风上,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餐厅中央,一个小型的人工瀑布缓缓流淌,水声潺潺,为喧闹的用餐环境增添了一丝宁静。
王新威的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坐在角落雅座的中年男子,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杨鸣紧随其后,仔细打量着这位王新威口中的舅舅。
只见这位舅舅约莫五十出头,身材魁梧,脸上的皱纹和黝黑的肤色无不彰显着多年厨房生涯的痕迹。
他的双手粗糙而有力,手背上还有几处明显的烫伤疤痕。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却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历经沧桑后的睿智。
“舅舅!”王新威热情地打招呼,“让你久等了。”
舅舅站起身,笑容和蔼:“不碍事,我也刚到不久。”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杨鸣身上,带着几分好奇。
王新威连忙介绍道:“舅舅,这位是我的好兄弟杨鸣。这是我舅舅,赵国平。”
“赵叔叔好。”杨鸣礼貌地伸出手。
赵国平与杨鸣握了握手,笑道:“小伙子看起来很精神啊。”
三人入座后,王新威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杨鸣来。
“舅舅,我跟你说,我这兄弟可不是一般人。”王新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现在还在上大一,就开了两家公司,一家是做美妆的,另一家是做社交软件的。哦对了,他还开了一家酒吧,在我们江城可是数一数二的。”
杨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要开口谦虚两句,但王新威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赵国平
听着侄子的介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时点头。
他打量着杨鸣,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欣赏。
杨鸣被王新威的一番吹捧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又不好当面反驳。
他只能报以礼貌的微笑,同时在心里暗自感激王新威的抬爱。
餐厅的服务员适时地端来了菜单,打断了王新威滔滔不绝的介绍。
香气四溢的菜肴很快摆上了桌,三人的对话也渐渐转向了美食和生意经。
一点多的时候,才算把饭吃完。
从饭店出来,和赵国平告别后,王新威对杨鸣说:“我舅舅人还是很不错的,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餐饮上的事情,都可以找他。”
杨鸣笑着点了点头:“行。”
对于王新威的热情,杨鸣自然能理解。
他现在虎落平阳,身边的人脉也断了,只能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人介绍给杨鸣。
把王新威送回医院,杨鸣本打算去海阁转转,看看放假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结果宋向珊就打了个电话过来,让他过去一趟。
在电话里,很显然宋老师有什么话不太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