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想想,我看过的古代小说……麻了,一个人名也记不住!】
作为21世纪的三线小花,迟非晚紧跟时代潮流,在脑海中呼唤了半天系统,然后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小孩儿。
“宝贝?我谁是啊?咱们是一家人吗?有没有什么玉佩之类的?”
【看大环境应该是种田文,按道理来说,没有系统,也该有玉佩空间的!】
【嘶!最好是女尊的种田文!哈哈哈哈!】
四岁的温凉,努力去理解娘亲身上脏东西说的话,但她发现,真的理解不了。
她咽了一下口水,看着眼前呆呆傻傻,也不是很凶,只是不张嘴,却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地娘亲。
这个脏东西,应该不会吃小孩儿吧!
话虽然有点多,还神神叨叨的,但……好像不是那么凶。
“你、你……”
温凉握拳做足了心里准备,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到低头的娘亲陡然抬头,看向了她。
小家伙瞬间又不敢说了。
见到自己抬眸,把孩子给吓的不敢出声的迟非晚:?
【不是,这孩子以前被这个身子的人打过吗?这么害怕的?】
【我应该还挺温和的,不应该吓到孩子啊!】
温凉听到“打”这个字,下意识的瑟缩一下。
再听到迟非晚所说的“温和”后,闪躲避开的眼神,再次看向了娘亲。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却发现,真的还很温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那种眼神。
“宝贝,你慢慢说,咱们不着急昂!”
迟非晚咳嗽了两声,声音喑哑,但面上依旧带着浅笑,温温柔柔的。
黄昏温柔的光下,女子俊俏精致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阴郁和刻薄,浅浅的笑。
在那一瞬间,让温凉觉得她是天上下来的仙女。
对!
是仙女,不是脏东西!
温凉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两只布满薄茧的粗糙小手纠缠着,轻声说道:“你是、是我娘。”
恋爱都没谈过,就有了个好大儿的迟非晚:……
【裂了裂了,还真的无痛当妈了!】
【没事儿没事儿,孩子看起来还挺乖的,应该不熊!】
【无痛当妈,种田发家,有钱有娃,人生赢家!】
作为一名三线演技在线的当红小花,迟非晚心中天崩地裂,外面却依旧淡然温柔:“好,娘有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温凉怯生生的:“嗯。”
迟非晚低头看了一下床边那几个躺板板的男人:“宝贝,这几个是谁呀?”
温凉抿唇,指着挨着娘亲最近的爹爹道:“爹爹……”
小温凉还没有继续往下说,就听到:
【还行,这便宜老公长的还行!能看!也不知道人品怎么样。】
温凉看了一眼娘亲,却见到娘亲温柔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大哥。”
【好大儿!?这看起来都七岁了吧!那我……】
温凉听多了,也都习惯了:“二哥。”
【老二??真能生啊!!】
温凉看向娘亲:“三哥。”
【三个!不行,我缓缓!让我缓缓!】
迟非晚面上的笑差点挂不住,她现在只关心一个问题。
“宝贝,娘长的好看吗?”
【都生了四个了,不会是半老徐娘吧!希望风韵犹存!】
温凉:……
迟非晚:……
沉默在屋内萦绕开。
【宝贝,你说话啊,你不说话,你便宜娘我有点慌!】
温凉仔细打量了一下迟非晚,差点溺在女子温柔的眼眸中,她有点害羞的低头,轻声说道:“好看……”
以前的娘亲好看是好看,但不喜欢温凉,总是一副厌恶的模样,从来不会这样看着温凉。
“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被夸了的迟非晚更温柔了。
小孩子不会说谎,还那样害羞,定然她太好看了!
“莱、温凉。”
她的名字和村子里常见的野菜是一个名字。
莱菜的莱,并不是什么好名字。
谁知道,下一秒,她就听到娘亲说道:“温凉,好名字呀!”
“好未来嘛!多棒!”
温凉一愣,小脑袋扎的更低,耳垂有点泛红,垂在身侧的小手却忍不住开心的握紧。
她……还是第一次被娘亲夸奖。
原来,是这种感觉。
迟非晚脑瓜子还有点嗡嗡的,但经历过二阳的她还能接受。
她抬手指了一下加上她五个人一起躺板板的人:“我们这是怎么了?温凉能说一下吗?”
那一声温凉,简直要温柔的将人溺在水里。
温凉晕晕乎乎的,用最简单的逻辑,完整的说了出来:“爹爹和娘亲带着哥哥们去赶集,回来的时候,变了天,石头砸下来了,婶子说你们都死了,然后活了。”
看得出孩子是能干的,一句话总结了,一点都不拖拉。
迟非晚:……
【真惨,怪不得我感觉和阳了一样!腿还疼,应该是砸的。】
迟非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
还好,身上多的是擦伤,倒是没有什么骨折之类的,就是头顶有点痛。
一摸,居然开了个不算太大的口子,但已经结痂了,只是有点胀痛。
顺便将身下的四个人检查了一遍。
便宜老头的伤还好,看起来是右腿骨折了,接上就行。
大儿子的有点惨,脸上都被石头花了一道大口子,胳膊都有点稀烂,还能活着,顽强!
二儿子看起来还行,身上是淤青,脚腕子肿的和猪蹄一样。
三儿子身上口子不少,但也没有那般残忍。
这么一看,也就大儿子惨了点。
看着那小小的孩子,又看看身边这些残废的“壮劳力”,迟非晚叹了口气。
“温凉,我们家还有钱吗?”
温凉往后退了一步,她摇头,似乎有点恐惧:“不、不知道……”
半年前她知道了家里的铜板在哪里放着,结果两日后,娘亲和爹爹就把她揍了一顿,还饿了她两天。
说是铜板丢了,是她偷的。
自那之后,温凉就躲着,再也不去看铜板在哪里放着了。
迟非晚:……
【这孩子怎么总是战战兢兢的!】
迟非晚:“好好好,等你爹醒了我问你爹。”
温凉看了一眼爹。
她该怎么告诉温柔娘亲,爹爹可能是个脏东西?
迟非晚看了一眼天色,若是再不请郎中,天黑了,就不好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