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好郁闷:为什么我穿越不带那些先进的技术设备?
只要避开人眼,拉进空间里,刷刷刷啥的一顿操作就ok了啊!
程渔一脸的郁闷到烦躁。
程真真和芸婆相携着,带着玲彩和罗小莲来到几人身边。
周围的众人见到程渔的表情,皆是感到一阵惋惜:好好的小伙子,就这样毁了。
程真真还眼眶湿润,芸婆也红了眼眶。
司马澜一脸叹息,高飞父子也是一脸绝望的样子。
程渔见众人表情哀伤,惋惜,眨巴眨巴眼睛。
“你们干嘛?干嘛这样看着我?”
司马澜上前来,握住她的手道:“小渔,咱们尽力就行!
治不好也不用太自责!”
“谁?谁说治不好了?只是治疗起来很麻烦啊!而且过程也很痛苦!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毅力坚持下去啊,毕竟,”程渔摸摸鼻尖。
见众人满脸希冀的望着自己,程渔咳嗽两声。
继续说道:“需要把长好的骨头给掰开了,重新复位、固定和包扎。
而且,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呆在这里。他今年…….
除非有规定可以坐轮椅去应试,否则……”
高文梁身体一软,就要栽倒。
被秋月一直扶着,才没有软下去跌地上。
高飞则是又激动又高兴的跳脚。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搓着手兴奋的问:“那,那渔小姐,你肯答应给文梁治腿啦?”
“唔,可以治,但是我们不能留在你家啊!医疗条件不够,也不利于康复啊!
何况我们离开的话,他这治起来多少也要半个月左右的观察治疗啊!
我们……”程渔的话没有说完。
高飞则是赶紧打断道:“没关系!我拉着文梁他在后面骡车上。
一直跟着你们,到时候你可以随时观察到,等文梁的病稳住了。
我再带他回去就行!你看,成吗?”
“爹!不可以!这会儿正是播秧育苗的时候,再说家里留下娘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啊!
不能为了我,让田地里荒了!也不能让娘一个人干农活啊!
我,我和你一起回去!最多只是跛了。
但是我好了之后,还可以和你们一起干活哒!”
高飞嗫嚅着嘴:“不,不!你是我们高家的希望!
爹娘这些年供你上学,你这是把学问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真是,”拿起手里的赶骡鞭就要抽下去,被秋霜一把抓住了。
高文梁哭了:哭这命运的不公。
高飞哭了:是自己没能耐,让儿子跟着自己受苦受难。
程真真和芸婆玲彩,则是因为气氛感染:呜呜呜,这孩子太可怜了……
罗小莲:幸好自己早早的遇见了小姐,否则如今是生是死也难说。
“小姐,那怎么办呀?这高小哥也太可怜了!我们带上他吧?”
罗小莲哀求的对程渔说道。
程渔抬头看向她,罗小莲身后的几人也是一脸的渴求。
“呵呵,带上他?吃喝拉撒谁来照顾?
真的让他老爹,赶着个敞篷骡车,跟着咱们?
何况,你来替他付诊金吗?嗯?”
罗小莲一脸惊诧,是呀!继续这么多事情。
真的不是上下嘴皮一张一合,说说就行的!
自己,终究还是不如小姐想的周全。
这一路上吃吃喝喝,四处游玩,自己真的忘乎所以了。
这才认不清自己,到底是何身份了!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逾矩了,思虑不周!还望小姐责罚!”
说着给程渔跪下磕头,低头认着错。
“渔儿,这……”程真真还欲说什么,却被芸婆拉住手:“个人自有缘法!”
程真真讶异的张了张嘴,最后紧抿着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高文梁看着这阵势,已经悲从心来,自己这一生,只能止步于此了……
高飞看着这胶着的局面,上前问道:“渔小姐,澜公子,可有其他折中的办法?”
说着掏出仅有的八两银子递给程渔,“这是我全部的身家。
你放心,你给我一个地址,我一定挣好了钱双倍奉上!
只求渔小姐,救救文梁!
哪怕,以后他是回家种地,或是给人做帐房先生什么的。
我也认了!这一辈子,我能给的,都给了。
往后的路,就要靠他自己去走了!”
程渔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高飞父子俩。
司马澜则问道:“文梁,你呢?
如果能走出大山,你愿意去拼一次吗?
哪怕今后,依旧不得心中的抱负!”
高文梁看着自己的爹高飞,又看看程渔等人,哆嗦着说道。
“爹!我愿意,可是爹,我……”
高飞笑着安慰:“不用担心我和你娘,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活出个人样来。
活出你想要的样子来,我和你娘,就心满意足了!”
高飞转身对着程渔和司马澜抱拳施礼:“澜公子,渔小姐。
我高飞愿意将儿子,高文梁交付予你们,任你们带走!
只求你们能帮忙治好他的腿伤!”
程渔撇着嘴:“啧啧啧,澜哥,这是挖个坑让咱填吧?”
“唔,的确是!这带个拖油瓶,怕是这一路都真的不好游山玩的了!”
司马澜附和。
高飞心下一喜,跑到骡车上把高文梁的两套衣服塞到他怀里。
满含不舍,又坚定的对高文梁说道:“文梁,渔小姐和澜公子人好。
你要好好跟着他们!爹娘在家里等着你,等你治好伤的消息!你,多保重!”
说完对众人抱拳施礼后,大踏步的回了自己的骡车上,驾着车哒哒哒的跑了。
程渔一脸严肃:“所以,我们现在真的游玩不了了?”
“嗯,这不是你所想的吗?”
“不,这不是!”程渔否认,但是却显得苍白又无力。
自己去丘上村,只是为了治许三的娘。
最后惊叹还带走了村里唯一的读书人高文梁!
想想,好似是自己亏了,多了一个累赘,自己找了活来干。
但是,又好似自己赚了:根正苗红,就看这人怎么个带法了!
哎,简直跟小孩过家家似的,一会儿好一会闹一会儿为个玩具打得不可开交。
程渔也惊叹于,为什么古时的人那么心大条:可以放手自己儿子跟着陌生人走!
难道不怕被割了腰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