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晓星一家坐着拎业富的骡车,一边安慰着林晓星,一边焦急的算算还有多久到得了县里。
林业富赶着骡车没说话,只一个劲的吆喝着骡子。
终于几人到了县里的永安医馆,林勇上前拍门,来开门小药童一看几人,又见那小姑娘手伤的那样重。
连连摆手:“我师父今天去朋友家吃酒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咋整?我闺女这手难道要废了呀?!”林勇也是急红了眼,咬着牙齿说道。吓得小药童瑟瑟发抖。
旁边的洛芬一手扶着林晓星,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当家的,你问小师傅可以给咱闺女的手止止血不?这样流下去,怕是要出事的!”
林业富也是焦急的问:“小师傅,你给治治行不?咱乡下人,可不能把手废咯!”
那小药童双手摆的更凶了:“我不会治啊!我只是个抓药的!
哦,我可以给你们撒点金疮药,看看能行不!”
然后回身拿药去了,出门来给林晓星撒上药,一边说着:“我师父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们去北街的保和堂看看吧!看看那里的江师父在不在。”
林勇坐上骡车,一个劲的点头:“谢谢!谢谢小师傅了!”
林业富又赶着骡车跑去了北街,找到保和堂。
林勇又上前拍门叫人,出来的是保和堂的大夫江旭。zusi.org 狐狸小说网
“你们什么事?”江旭看了一天的诊,累着了正准备睡觉,哪里想还有人来拍门叫嚷。
被林勇拉扯着走到骡车处,看着揭开布条的右手掌,江旭的瞌睡都惊醒了。
“这个我没办法治啊!大家不都是用纱布给缠住了,等他自己好吗?
我看着,是上过金疮药的,血也止住了。我只能帮着再包扎一下了。开点药回去喝了。”
林勇连说:“好好好,劳烦大夫了!”
林业富则眉头微皱想着事情:自己的妹妹嫁的是周家村,有次听家姐回来说起过,张家村的小神婆给她们村的一个难产媳妇儿接生。听说还缝了不少针?
这边江旭给林晓星包扎好,也不收诊费了,只要了草药钱。
正准备关门的江旭,忽然听后面传来林业富激动的声音:“勇子,咱们去找小神婆看看吧!说不得她能治这手呢!
上次我听家姐说,他们周家村的一个孕妇难产,还是小神婆帮忙接生的!听说还缝了针的!”
林勇则和洛芬眼里闪过一道光:“可是姜大夫不是说上了药,回去休息喝点药就行了吗?”
洛芬插嘴:“去看看吧!万一小神婆会缝合呢?那样说不得会好的快些。”
林业富也是点点头,林勇叹口气说:“那好吧!去张家村。”
江旭停下关门的手,问道:“果真?这个小神婆还会缝合之术?”
林业富也不确定,但是还是回到:“我也是听说的,但是反正这都伤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旭拢上衣服,转身背了药箱,小跑着上前:“老夫和你们一起去!”
几人点着盏防风油灯,林业富纳闷的又载上江旭,得得儿的驾着骡子跑起来。
程渔打着哈欠,洗漱好准备睡觉了。刚踢踢踏踏的走到房门口,就听到前院的门被拍的乒乓响。
一会儿,罗大文就站在后院坝子里喊道:“小姐,有个手受伤的小姑娘,家里人带着来找你给治治。”
程渔伸着懒腰,啧啧啧叹气:“知道了!马上去。”
来到看病的特置房间,程渔见好几个人围在一起,也不多说话,走进去一看:“哟呵,那么大一条口子呀!”
林晓星惨白着脸,嘴唇无色的虚弱望着程渔:“小神婆,我会不会死啊?”
众人回头,看到身边站着看戏一样的程渔,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听说,这小神婆神通,有巫术呢!
程渔摸摸鼻子:“我有那么可怕吗?”然后坐去看诊的椅子上,给林晓星摸起来脉。
对林晓星说“没事没事,死不了,就是要疼上一阵儿!以后手上会留下疤。你怕吗?”
“嗯,不怕!谢谢小神婆!”林晓星终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这春雨小学就是小神婆建的!她可是只比自己大了三岁而已,有她在,自己一定会好的!
程渔让罗大文去打了水来净手,然后让秋棠多点了两盏油灯,准备缝合的针线。
这才看着屋里站着的几人:“你们几个出去一下吧,人太多,这感染机会就越大。
何况,这都暴露在外面那么久了,到时候怕是要发烧的。
你们留一个人今晚住这里吧,有什么情况好随时观察到,我也好处理。”
林勇和洛芬对望一眼,洛芬说道:“小神婆,我是孩子娘,我留下吧!”
林业富站着没说话,江旭则抱拳道:“小神婆好,我是清河县里的大夫,听说你会缝合之术,可否让在下在一旁观摩一下?我一定不会打扰到你的!”
程渔摸着下巴,“唔,也可以。不过你等会要戴上口罩,穿这边的衣服站一旁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谢小神婆!”江旭躬身一辑:开玩笑,只要能看到,管他穿什么戴什么呢!
不是谁都愿意把自己的技术让人免费观摩的!这次是误打误撞的,自己赚了啊!
林勇三人被罗大文带去了隔壁房间等着,这边程渔和江旭还有秋棠换了后世那种白大褂衣服,还有刘惠按照程渔要求缝的口罩。
净了手,又用烈酒冲洗了手,开始给林晓星处理伤口。
程渔一边处理,一边给旁边的两人讲解:取掉纱布后,用兑好的盐水冲洗伤口,接着纱布攒干水。
程渔对林晓星说:“妹妹,等下会疼,你要忍住。”
林晓星轻微点点头:“你缝吧!我不怕!”
程渔点点头,开始拿着针线缝起来,一边缝合一边和两人讲述着,肌腱、肌肉、血管、韧带、神经……
听得两人惊诧不已:原来我们的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