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钢牙紧咬的声音响起。
在寂静冰冷的储藏室里。
黄泉看向林啸,眼神带着询问意味。
林啸双拳紧攥,额头太阳穴跳动,眼神渐渐血红。
“畜牲,都是畜牲……!”
“没想到藏污纳垢,这群畜牲!!”
林啸狠狠一拳砸在钢门,轰得发出一声巨响。
亲眼目睹这一幕,少年的眼睛彻底血红。
“留在这里,帮我把他们看好。”
林啸将黄泉留在实验室,独自一人走向电梯,他那双因憎恨而血丝密布的双眼,饱含着泼天怒火。
五分钟后,电梯停在了一楼大厅。
等电梯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长安鸿渊的白领,男的西装革履,女的黑丝职业裙,都怔怔看着电梯里的林啸。
此刻的林啸,破破烂烂的衣服,到处都是刚才搏杀留下的痕迹,再加上他那双血色双眼,愣是让所有人都不敢上电梯。
“你是谁?!”
保安们急忙赶来。
可电梯已经重新合拢,载着林啸向更高层。
“暂停电梯!暂停电梯!”保安队长拿着传呼机嘶吼:“有可疑人员进电梯了!”
“收到!预计电梯将紧急暂停在15楼!”
十五楼?
保安队长喜上眉梢。
十五楼是保安部的宿舍楼层啊!
所有保安,基本都在十五楼。
数量最起码有两百多人!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各队注意,立刻去电梯口。”保安队长拿起传呼机吼道:“给我把里面的人抓住!”
“收到!”
随后,保安队长死死盯着电梯屏幕,看着电梯一层一层地向上攀爬。
9楼。
13楼。
14楼。
快到了……
15楼!
“叮……队长,电梯里没人啊!?”
听着传呼机里的声音,保安队长瞬间瞪大了双眼。
他可是一直都在这里盯着,电梯一直都是上升状态,压根没有在其余楼层停留过,怎么可能电梯里没人?
此时此刻。
昏暗无光的电梯井里,林啸抓着电梯的绳索,犹如黑暗里的死神般慢慢向顶楼逼近,纵然这里无光,可他的眼睛仍旧炙热如火,那是愤怒与憎恨的火焰!
一想到储备室里,被浸泡在溶液里的婴儿,还是活生生的婴儿,林啸内心对长安鸿渊的憎恨便升腾一分!
那还是人吗?
用活生生的婴儿做实验,那还是人吗!
那他妈的是披着人皮的畜牲吧!?
林啸也曾因为病魔绝望过,深知病毒的危害,那些婴儿这么早接触基因实验,就算侥幸能活下去,估计也是生不如死!
“畜牲……畜牲……畜牲……”
怀揣着纯粹的憎恨,林啸慢慢攀爬,终于看见了一丝光亮,并且越来越浓重。
啪!
长安鸿渊顶层,电梯井入口,一只手掌轰然抓在边缘,随后一条条肌肉暴现,将林啸带到了这里。
“长安鸿渊……”
推开电梯井入口的铁门。
林啸浑身黢黑,杀气腾腾地走出。
李君渊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门神般雄壮威猛的男人,看到林啸的第一秒,就像是两头恶虎般迅速扑来。
拳脚带风,绝对是高手!
然而,他们的铁拳落在林啸身上时,却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就这?”
林啸胸口被轰出淡淡白烟,他轻轻抬眸,冷峻的脸庞,勾出一抹饱含恨意的笑。
“你们两个,都没吃饭吗?”
……
李君渊坐在沙发上,面前一个黑色包臀裙的少妇正在吞吞吐吐。
“少爷!”
管家阳伯脸色阴沉地走出。
“实验室警报系统被触发。”
“另外保安部传来消息。”
“你到底干了什么?”
李君渊摆摆手,毫不在乎道:“有必要大惊小怪?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少爷!你究竟干了什么!”管家阳伯甩出几张情报,向来温和的他,此刻如恶虎般咆哮:“你竟然绑他?!他是谁?他是斩了杨洪的监统长!监审殿现在是老爷都不愿意接触的硬茬子,你竟然绑了人家的监统长?!”
李君渊睁开眼睛,眼神冰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眼神,他想杀人了。
但管家阳伯却不怵,指着门口,强忍怒火道:“现在林啸已经从实验室逃出来,就在顶楼走廊。”
“哦?那又如何?”李君渊微微俯身,抓住黑色包臀裙少妇的脑袋,不顾对方的呜咽和挣扎,笑得狰狞而用力:“杀了他就是。”
管家阳伯微微眯眼。
同样无视黑色包臀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
“杀了他就是。”
“杀监统长?”
“不能杀?”
“你说能不能杀?”管家阳伯怒极反笑:“少爷啊少爷,大夏监审殿刚刚成立,你这时候杀监统长,是蠢到极致!”
砰!
李君渊长出一口气。
背后的红色西装被撑裂,露出两片狰狞的黑色肉翅。
“蠢?”
李君渊缓缓起身,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他笑得更加狰狞桀骜,死死盯着管家阳伯。
“阳伯,你现在还觉得我蠢?”
“我把神尸基因已经提炼出来了。”
“X城福利院那个女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大哥?李天渊,他在我面前算个什么东西?”
“整个鸿渊集团,谁有我李君渊功劳大?”
李君渊步步紧逼,俯身低头,看着管家阳伯:“监审殿?监统长?真以为军部那群老头子成立个新巡警部门就能压着我们管?没有我们鸿渊,三分之一的大夏都要崩溃!”
“而我,李君渊,未来鸿渊集团的龙头,需要看监审殿的脸色?”
“他林啸敢在我的王国里乱窜,一次次把鸿渊的脸面踩在脚下,黑龙帮,黄大富,福利院,杨洪,杀了我这么多人,我还不能杀他了?”
“真他妈以为自己有监审殿做后台就能为所为欲?”
“没有我们鸿渊,十几个战区都要崩溃!”
李君渊的眼睛,瞳孔缓缓分裂成两半。
一黑一白,呈现残月对勾。
他的额头,也渐渐冒出两根黑角。
“阳伯,不是我不敢杀他,是他应该不敢得罪我。”
“还有,再要是帮着外人说话,就算是阳伯你,我也不会这么客客气气地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