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二百一十九章·准备(2)
路鸣泽不怀好意的笑着,他的目光缓缓打量着路明非,就好像这位哥哥是什么可口的食物。
“喂喂喂……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你说的放松不会是让我去牛郎店重操旧业吧?”
“没想到哥哥你还挺惦记风俗店呢,是想要再次续写高天原的传说吗?”小恶魔局促的笑,“别露出那种表情啦,带你去男性向的风俗店怎么样呢?”
“我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被色诱打败?!”路明非义正严词,“既然如此放松就免了吧,发点福利来我就很高兴了。”
“福利随着游戏进程再逐渐解锁吧,现在是感情咨询时间。”路鸣泽露出了一个贱兮兮的坏笑,“想不想知道上杉家主为什么不回你消息?”
路明非默不作声,尽量在小恶魔面前装出一副‘说的什么啊完全听不懂’的表情,但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脸上爬满窘迫。
“……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何止明显,简直写在脸上了。我可不记得哥哥你有一直低头看手机的习惯,这种情况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还是说楚子航和夏弥在那里秀恩爱让哥哥你备受打击,所以急着从上杉家主那里找安慰?”
路鸣泽换了一副恶狠狠的嘴脸,“楚子航他们居然当着你的面撒狗粮,真是太过分了,干脆让我去把他们拆散好了!”
听到这话让路明非惊了一下,他伸手去敲小恶魔的脑袋,“喂喂喂,我警告你别乱来啊。”
“开玩笑的啦,哥哥你下手真重。”路鸣泽捂住脑袋,“不过说起这一对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温馨提示一下,夏弥生病是因为炼金术方面的事情,而这个问题需要等老唐来日本之后让他帮忙解决。”
“炼金术?怎么回事?”路明非惊了一下。
“洛基在升格仪式上动了手脚,除了芬里厄的血肉之外,他还窃取了一丝格莱普尼尔的力量融入其中,夏弥在吸收力量的同时也在不知不觉中遭到了格莱普尼尔的束缚,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但还是会造成影响。”
“好麻烦的家伙……”路明非皱眉。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削弱大地与山之王的力量,然后伺机将她杀死,有了格莱普尼尔的限制,他或许真的能做到也说不定。
“不过交给老唐就好了,恢复人躯的诺顿在炼金术的领域上仍旧是无可争议的王座。纵使奥丁在炼金术上表现出天纵之才,但也绝无可能望诺顿的项背。正如同猛虎再如何矫健也无法像雄鹰一样在天际翱翔。关于炼金术,诺顿得天独厚。”
路鸣泽顿了一下,他站起身来,随后走到了靠窗的位置,“哥哥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位置和权力的关系嘛?”
“是和陈雯雯吃饭的那次吗?”路明非看着小恶魔,随后开始回想这个谜语人说过的权与力之类的话。
“所处位置的高低决定了一个人视野范围的大小、以及能在他的鼓掌中能执握多少权力。其中得天独厚者便是着冠之人,他们都坐在王座上,视野与权力与生俱来,至于其他人想要坐上王座就需要花费一点心思了。”
“早过了封建时代啦!这种话给我少说点。”路明非没什么好气,“整天权啊力啊什么的,重启之后我还以为你能改好一点。”
“哥哥你不用急着否定。”路鸣泽笑着去看路明非。他的微笑甘饴无比,其中藏着致命的毒药。
——“毕竟你我都知道谁才是那个生来着冠的人。”
空气有些沉闷,小恶魔刚刚把电视关掉了,这种情况下连一点杂音没有,路明非被迫和路鸣泽对视,正如他被迫必须直面这个问题。
但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解决办法,这种情况下正面回答没有半点好处,最好是做到‘顾左右而言他’。说话的最高艺术。
体现在路明非的身上就是吐槽。在面对槽王时,话术再犀利的雄辩家恐怕都会感到深深的无力,正如你永远无法把沉重的话题应用在搞笑角色身上一样。
“哼,大家都知道有个典故叫沐猴而冠,都什么年代还要搞王权神授,生来着冠的其实是猴子才对。”路明非哼哼。
小恶魔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路明非,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并未选择继续逼问,而是选择附和了这个槽:“就算是猴子里面也还有齐天大圣这种狠角色呢,哥哥你这是在自夸吗?”
“和我贫嘴的家伙已经够多了,说重点。”路明非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好吧好吧,”路鸣泽无奈的摊手,“真实的道理非常简单,王冠的数量是有限的,世界上不可能凭空出现新的王,想要成为新王就要从血泊之中拾起旧王的王冠。
“如果体现在洛基身上的话,那就是用无数次代种的尸骸堆积而成的冠位,他需要吞噬这些力量好使自己成为新王。”
“成为龙类对他的诱惑力有那么大吗?”路明非不禁摇头,“我觉得作为人类其实也蛮好的,他在一帮混血种里呆着就不会觉得有心理压力之类的?”
“单凭长生不灭这一项就有十足诱惑了吧,至于人类在混血种中是什么感受,谁知道呢?”
“当时没把他做掉真是可惜……”
路鸣泽耸肩,“再懊恼也没办法。他已经吞噬掉芬里厄的力量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哥哥你应该着眼未来的事情才对。”
“未来的事情未来再说吧,我现在只想搞点宵夜。”
路明非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皮,“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好像是在说‘哇未来副本真的很难,少侠不如氪一单吧’,之类的商店老板。”
“你不氪金我也会发福利的,这一点倒是可以保证。毕竟白王这种东西还是完全死透比较好,在这件事上全世界都应该达成共识。”
“这话我爱听,免费福利多一点就更好了。”
路明非顿了一下,他的表情摇摆不定,最终还是有些犹豫的开了口,“那个……回归最开始的问题,绘梨衣为什么没回我消息。”
“啧啧啧,果然还是回到上杉家主的事情上了。哥哥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被暗恋的女生甩了一样,至于这么忐忑吗?”路鸣泽挑眉。
“好啦……快点说。”路明非双手合十作拜佛状。
“好吧好吧。”路鸣泽摊手,“半小时前源稚生在带她吃饭,地点是你们上次家庭聚餐的chateau joel robuchon,上杉家主在吃饭的时候如入无我之境,这点哥哥你也是知道的,或者干脆就是手机被源稚生收了起来。”
“没想到象龟的家教还挺严格……”
“只是在提防小贼而已,平时哥哥你跟上杉家主聊聊天也就算了,属于小打小闹,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现在你本人就在日本,说不定上杉家主就被你忽悠着离家出走,源稚生也得好好防贼才是。”
“象龟来真的啊?”路明非有些无奈。
“初次见面就亲切得像多年未见的老友,第二次见面居然是在离家出走的路上撞上了你,就算说是巧合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居然直接就被你拐去了情侣酒店。这么熟练的流程肯定是早有预谋才对。”
路鸣泽惋惜的叹气,“哥哥你在源稚生的心目中已经和淫贼没什么两样的啦,真不如当时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呢!那样的话你现在就已经入赘蛇岐八家了,源稚生则是你亲切的大舅哥,在各种方面都能够给予支持。”
“别在这挑拨关系啊你……”路明非有些紧张,“象龟虽然脑子不是很好使,但也不至于这样想吧。而且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能去旅馆吧,在外边晃悠明显要更危险一些。”
“这话你去跟你的大舅哥解释啊,而且非要住宿的话住普通旅馆不就好了,干嘛选情人旅馆呢?”路鸣泽狭促的笑。
“那是绘梨衣选的……”路明非的声音低了下来,随后叹了口气,“算了,这理由确实不怎么牢靠。”
“别消沉啊哥哥,我其实是支持你泡到上杉家主的,和重启前不太一样,虽然她这次并非白王复活的关键钥匙,但是我总觉得上杉家主身上还是有和白王相关的东西……”
在听到这话之后,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
“说详细点。”
“苍白的皇帝拥有黑色皇帝尼德霍格三分之二的伟力,曾经煽动了三分之一的龙类构成反叛的大军,并与黑王所率领的军队作战。
“我刚刚和你讲了次代种之间互相作战的场面,但是他们与黑王白王之间的战役相比,简直就像是孩子们在用泥巴小人打仗。”
“倒也不必从盘古开天地说起啊……说重点。”路明非叹气。
“只是简单的举例说明罢了,从黑王对白王的重视程度,大概可以推测出其本身的实力。倒不如说,哥哥你觉得,曾经让黑王付出惨重代价的苍白皇帝,其本身有着何种的伟力呢?”
“没有概念。”路明非老实的摇头,“我连次代种之间的战争规模都想象不出来,你现在让我想象白王的实力,这实在有点超纲吧。”
“算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想象力贫瘠也算是好事。毕竟无知者无畏嘛。”路鸣泽叹了口气,随后轻轻笑了一下,“说起来,要不要重启《东京爱情故事》的拍摄?”
“饶了我吧……虽然我没恋爱过,但是恋爱这种东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强行被旁人摩擦出火花吧?你以为你是丘比特啊?”
“我如果真的是丘比特倒还省事许多,那样的话直接对着你和上杉家主张弓搭箭就行,可惜了。”
“这么听起来爱神还真是恶劣。”
“神一般都是恶劣的,毕竟是基于龙类的原型而进行的创作。”
小恶魔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皱了皱眉,“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本来还想安排哥哥你和上杉家主见面来着。不过这个时间点还是算了吧。”
“这么好心?”路明非有些吃惊。
“不要会错意了,上杉家主是稳定的战力,我只是在尽可能的帮你集结军队。至于哥哥你把她当做皇后还是瓦尔基里则全在你。”
路鸣泽伸手扶正领结,“而且关于她身上和白王相关的事情……我暂时没法看清。需要哥哥你去近距离接触一下,我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用你说我也会去的,但是象龟那边怎么办?按你的说法象龟觉得我是淫贼啊,不可能让我接近绘梨衣的吧。”
路鸣泽叹了口气,“新的作弊码,blind love。用它和上杉家主创造独处的机会好了,至于去哪里都无所谓。”
“blind love……”路明非轻轻念出那个单词组合,“盲目之爱?”
“爱情总是盲目的嘛,也有人说爱情也使人盲目。”路鸣泽坏笑,“第三种解释是上杉家主分不出帅哥和衰哥的区别,所以才会爱上哥哥你。”
“请勿一直嘴损。我有问题要问,这些作弊码的原理是龙文吗?”
“嗯哼,和‘不要死’一样,本质上都是龙文构成的言灵,只不过是用英文的形式呈现了出来。有什么问题吗?”
路明非认真的看着路鸣泽,“你有办法将其他文字转化成龙文对不对?”
“从理论上来讲,这需要掌握文字本身所蕴含的力量。但很可惜,世界上知道这种技巧的不会超过三个人。就连耶梦加得所掌握的也只是元素而非文字。”
“这个办法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沉默。
“好吧好吧。”路明非叹了口气,“也没打算直接就能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能理解龙文就已经可以了。强行执着于语言、或者文字本身所蕴含的力量,结果只会把自己逼疯。”路鸣泽叹了口气,“不要心急,哥哥。如果命运错轨的话,或许你会体会到那种感觉也说不一定。”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路明非问。
“没有感觉。”
“没有感觉的……感觉?奇怪的说法。”
“对,没有感觉。”路鸣泽悲伤的笑了一下。
——“因为你从未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