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予倾欢瞥见了战禹洲打开门缝往这里瞧,于是,她拍了一下小战士。
撒气,“没有砸到你,你也没有受伤,这冰淇淋倒是便宜了你,很甜很好吃是吧,那你还乱叫个毛线啊!”
战禹洲心想,谁听不出来,你这话是说给我听的。
哼!
战禹洲冷哼一声,又转身去厨房,他正在准备红糖,生姜……
予倾欢刚吃两口冰淇淋,他心里稳稳的担心,就是想给她煮红糖姜汤。
这时,陈妈走了进来,她决定帮战禹洲煮。
但是,战禹洲拒绝,让陈妈去休息,他能行。
陈妈知道,他想要表现,于是,笑了笑走开了。
予倾欢没有气得跳脚,也就是说小战士安然无恙。
她进屋的时候,发现战禹洲在厨房里忙碌,她闻到红糖的香甜,心想,他这是在为她煮的。
那么,他的气消了。
那她也不打算跟他置气下去,于是,她挪着小步子,趴着厨房的门框,小声的叫了声,“战总。”
战禹洲瞥了她一眼,扬起小骄傲,哼!
不理她。
她又小声的叫唤了声,“小战总。”
又甜又酥,战禹洲很是享受,心头暖的无法比拟。
只见他扬了扬嘴角,还像个小女人般冷地嗔怪,“不要叫我小战总,听着鸡皮疙瘩要掉一地。”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小战总,你不生我的气了。”她向前挪了一小步,向战禹洲慢慢的靠近。
“生。”战禹洲言简意赅。
“你言简意赅,很补钙呀!”予倾欢小小的调皮一下,想缓和彼此的关系。
“你少贫。”战禹洲冷言。
“你给我煮的姜汤?”予倾欢明知故问。
“给一只不知好歹又喜欢惹我生气的猫儿煮的。”战禹洲这句话说得有点长。
“猫儿喝不了姜糖水。”予倾欢说着就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战禹洲剥开她的手,“别闹了,姜糖水要洒出来了,快松手。”
予倾欢任性起来,“我不管,我就不松手。”
“松手。”
“不松手,除非你答应我不生我的气了。”予倾欢从未如何粘人,撒娇,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
“不生你的气了,原谅你了。”战禹洲听得出来,她在服软,也生气不下去了。
予倾欢不依不饶,“那你笑一个。”
战禹洲很配合,牵起嘴角笑了笑。
予倾欢看得出来,他皮笑肉不笑,不干,“你笑得不由心,很勉强。不行,重新来。”
好吧,战禹洲由着她折腾,这次是由心的笑了笑。
他笑了之后,就板起脸来,警告予倾欢,“下次再说那么难听的话,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决不原谅你,我就跟你绝裂。”
予倾欢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下头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我保证。”
予倾欢立了个正,举起小拳头来保证,“予倾欢在灯光下,保证再也不乱说话,气到小战总。”
战禹洲不知道,予倾欢之所以伏低,而是她怕了他,她担心他的躁郁症。
她暗地咨询过司马轶,战禹洲需要她的爱护,他缺的就是安全感,尽量不要让他受气。
平日多陪伴他,让他心情愉悦,很重要,对病情很有帮助。
这些年,他绝情绝爱,着重点都在工作上,公司被他经营得顺风顺水的,躁郁症也没发作。
其实,他的内心不够强大,你要多包容他,多给他一点爱,其实,明眼都得看出来,他是爱你的。
予倾欢当时还驳辩,怎么可能呢?
司马轶说,信不信由你,我认识了他这么多年,看得清楚,他待你还是跟贺圆圆的不同。
他找贺圆圆也是迫不得已,他担心你,担心伤害到你,也担心你的担心。
他下意识里,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找贺圆圆。
但,最近,他的病情似乎严重了,他才控制不住自己,找了贺……
予倾欢给司马轶做了保证,她可以照顾好战禹洲,尽量把他哄高兴了。
刚才,她确实没有把控好自己的情绪,跟他置了气。
想想就有点后悔,但跟他撒娇,真的怪怪的,挺别扭的。
但是,若是对战禹洲的病情有所帮助,她还愿意娇滴滴的小女人,伏低,撒娇……
战禹洲当然也看出来她的变化,“你今天怎么啦?我有点受宠若惊。”
予倾欢被他这么一说,脸不由的红了又戏。
“你没有发烧吧!”战禹洲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嗯,我发烧了,还烧得不轻。”予倾欢笑着承认。
“我看也是。”战禹洲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看得出他很宠溺。
这时,予倾欢才发现,原来,只要放下脸面,彼此在一起还是很愉快的嘛!
这种相处模式,体验还算不错。
不一会儿,战禹洲就把姜糖水煮好了,他倒到瓷白的小碗里,命令她赶紧趁热喝。
予倾欢又撒起娇来,“小战总,你喂我,好不好?”
战禹洲抖了抖身体,被肉麻到了,但他还是应了声,“好。”
于是,他一口一口的喂,她一口一口的接,直把一碗姜糖水喝出满满的仪式感来。
战禹洲的耐心也不止到这,予倾欢喝完了姜糖水,还主动要求战禹洲抱抱。
战禹洲也很配合,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予倾欢勾着他的脖子,凝望着战禹洲,心想,要是他们的婚姻是真的那该多好!
这个男人看起阴晴不定,但他的心还是在她这,挺细心的。
每个月大姨妈来的日子,他比自己都积极,都在手机里标注了,并为亲自为她煮了姜糖水。
还比如,他会在车子里,准备一些点心和零食,担心她饿到了。
嗯。
还有……
细数下来,他的优点也挺多的,有着让感动的地方。
而自己为他做的,确实少之又少。
她欠他的钱还不少,就如战老爷子所说,他们战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的自卑就来自于他是她的债主,彼此之间就不能平起平坐,她就是低于他不是一等两等,而差了十万八千里。
只有顺,从了他。只有他说不要她,她是没有权力没声的,她欠他的实在太多了。
多到自己都不敢细数了,对,他对她,用“恩重如山”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