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恕老朽学艺不精，无能为力，仅能用麻药稍稍缓解杜公疼痛。”
鹤发白首，素色道袍的孙思邈见到秦怀道，一脸遗憾地拱了拱手道，心里满是歉意。
行医之人，眼看着病患在眼前，却束手无策，实在是最大的痛苦。
“无妨，让本公子先看下，说不定还有救。”
秦怀道摆了摆手，直接上前查看起来。
只见大船之上，杜如晦满头大汗，脸色十分苍白，眉头皱的紧紧的，身子因为痛苦而不自觉的地痉挛起来。
以杜如晦的定力和坚强，能让他都痛苦至此，甚至是忍不住呻吟出身，可见确实是痛苦到了极点。
“克明，克明，你怎么了？”
李二一脸急切地推门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房谋杜断，历史的凌烟阁排行之中，杜如晦位列第三，可见李二对于杜如晦的重视程度。
看到杜如晦此刻的模样，李二的眼眶都有些紅了起来。
“陛下，老臣，只怕是熬不过去了。”
“这可惜，老臣不能陪着陛下，一起看到我大唐君临天下，成就日不落霸业了。”
似乎是听到李二的声音，杜如晦勉强睁开眼睛，却已经是声音沙哑，气若游丝起来。
心中也是遗憾万分，满是不舍之情。
“不会的，你一定会熬过去的。”
李二的眼睛也是红肿了起来，一地泪珠忍不住落下。
忽然，李二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抓住秦怀道的受到：“贤婿，贤婿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贤婿那边不是还有一粒仙药吗？赶紧给克明服用了啊！”
李二激动万分地道。
“陛下，不可，那神药只有一颗，必须是给陛下留着才行啊！”
杜如晦强行挣扎着道，不顾身上的痛苦。
“朕要是失去了克明，神药留着还有何用？”
李二直接就急了。
秦怀道暗暗叹了口气，对于这些多年的老臣子，李二确实是不错的。
只能遗憾古代的医术实在是太差，就连杜如晦这样的朝中重臣，国公，都要倒在一个在后世算不上大手术的急性病状之下。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杜公的病患，我已经查清楚了，只不过是小病而已，很快就好了。”
秦怀道说道。
“小病怎么能让杜公痛苦成这样，贤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李二顿时就急了，若不是对于秦怀道的长久信心，直接就要骂人了。
“杜公患的是急性绞肠痧，老朽无能啊，若是华佗能再世，倒是有几分希望。”
孙思邈一脸痛苦地道。
“急性绞肠痧的描述并不准确，准确来说是急性肠炎，本公子都说了了，有办法治疗，你们再不让开给本公子施展手术，真的就要死人了。”
秦怀道没好气地道。
阑尾炎这玩意，本来就不是大病，而且就算是用神奇小药丸救了回来，说不定啥时候又再次复发，最好的方式，还是开刀，直接切了，一了百了。
后世很多运动员为了避免发病，都是提前直接切除阑尾，以避免关键时刻阑尾炎发作导致悲剧。
“真的？”
李二顿时大喜过望道。
孙思邈的眼中也是爆发出一丝震撼之色，看秦怀道的神色，充满了自信，完全不似作假，这位神器的年轻国公，莫非真的有华佗般的神奇医术不成？
“当然是真的，但是岳父大人你再挡着路，拖下去杜公疼也要疼死了。”
秦怀道大声道：“闻这气味，孙道长刚刚应该是给杜公服用了一点麻沸散，赶紧再去冲泡一剂大剂量的来。”
麻沸散就是古代的麻药，最早发明的就是华佗，华佗也是中医第一个开刀治疗内脏的，只可惜被曹操给害死了，医书也基本失传，留下千古遗憾。
“好！”
孙思邈连忙去一边取出药包，开始忙碌起来。
而李二已经完全呆滞了。
他原本都已经快要失去信心了，后来才病急乱投医地想到了秦怀道的灵丹妙药，却不料秦怀道居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而且秦怀道刚刚说的是孙道长？
再看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难道是神医孙思邈不成？
李二心中顿时恢复了一点信心，一脸呆滞地看着秦怀道。
而杜如晦的脸上更如同回光返照一样猛然爆发起一番光彩。
说实话，他也不想死啊？
只是一边痛不欲生，另一边按照君臣的道义，他自然不好意思去使用最后一颗神药。
否则就算是李二不怪罪，哪天李二或者后代皇帝出了事情没有神药了，想起被杜如晦用了，杜家绝对要被清算，就是这么残酷！
而如今秦怀道居然有办法医治，杜如晦肯定不想死啊。
“贤婿有几分把握？”
李二急切地问道。
“七八分把握吧，幸亏孙神医先以针灸和麻沸散缓解了一定疼痛。”
秦怀道从系统空间取出和神级医术附赠的外科手术刀和针线起来。
七八分把握已经是秦怀道谦虚了，主要是因为第一次开刀的原因。
而这个时候，程咬金等人也跟着冲了进来，屋内顿时又开始吵闹起来。
“不是说了吗？病人不能被打扰，你们干什么？”
秦怀道顿时怒了：“还不快给我滚出去，不出去的，先给你们先来一刀再说。”
“孙道长留下，给本公子打下手！”
以孙思邈的医术，缺乏的就是个经验而已，一旦有一次见识，想必中医由华佗开创的外科手术必然会再次被发扬光大。
对于中医，秦怀道还是很有好感的，系统优化过的神级医术，光是以各种中药材料，就能组合出无数药剂。
“是是是！”
李二和一群国公被秦怀道骂的一个个都抬不起头来，连忙讷讷地退去。
“好了，孙道长，你现在赶紧把麻沸散给杜公服下，本公子要切开杜公的肚皮，把坏掉的阑尾肠割掉。”
“好！”
孙思邈下意思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就直接懵逼了。
至于刚刚退到门口的众人，更是全部被吓傻了。
开膛破肚，这是要杀人还是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