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实在是太强大了！”
东罗马帝国皇子君士坦丁一脸惊叹道。
一开始，听说大唐要花费一亿贯建设一座新城的时候，君士坦丁还是当成笑话来看的。
在东罗马帝国，大臣们要做一件事情，也是喜欢漫天要价，落地还钱的。
毕竟投入越高，里面的油水也就足，可以捞的好多就越多。
却不料大唐居然是玩真的，而且很快就得到了通过。
这玩意让君士坦丁和另一边的大食王子伊本跌破了眼球，对于大唐的强大有了深深的体会。
就是把东罗马帝国和大食国的国库加起来，都凑不出这么多的钱财出来。
甚至他们还在暗暗窃喜，就算是大唐再强大，这样巨大的投入也要伤筋动骨，然后他们就可以借机压价买到更多的海船了。
却不料那位让他们慕名已久的辽王殿下居然转手就弄出来债券这么一个概念，而且大唐百姓的热度居然如此之高。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还有一个个迫不及待的大唐百姓们，君士坦丁和伊本心中都是暗暗盘算。
等到回去之后，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样学样，在国内大规模发行债券呢？
两人越想越觉得可行，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一边的副使讨论起来。
另一边，负责监视的锦衣卫，也将这消息反馈给了过来。
“大食人和罗马人也要学习我们发行债券？”
唐俭皱了皱眉头道：“这么好的东西，让异族人学习了去，总觉得有些不爽。”
“唐公过虑了，他们发行债券，对于我们来说，其实是好事啊？”
秦怀道笑了笑道。
“辽王殿下有何指教？”
唐俭一脸诧异道。
一边的李二等人耳朵也都竖了起来，他们的想法，和唐俭基本上都差不多。
“发行债券这东西其实很简单，就算是我们不交，两国内部也未必就没有人会想到。”
“而目前，两国都有求于我们，他们发行的债券越多，国库可以动用的现金就越多，运往大唐的金银就越多，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秦怀道笑着解释道。
李二等人顿时恍然大悟，对外贸易这种事情，大唐可都是往死里宰人，利润高的不行，宰羊这种事情，自然是羊越肥越好了。
“而且债券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只要我们用计让两国打得更激烈些，他们就会不断地发行债券，然而债券是需要偿还的，当两国百姓们发现他们的债券变成了废纸的时候，你们懂得。”
秦怀道冷笑了一声，补充道。
李二等人顿时额头直冒冷汗，这要是国家和帝王的信用破产了，再加上常年交战带来的恶果，东罗马和大食两国内部不乱就怪了。
而一旦烽烟四起，以逸待劳，养精蓄锐许久的大唐，想要拿下两国的难度就降低了许多，运作的好的话，甚至反而会以拯救者的身份出现在东罗马和大食百姓面前。
看似一个简单的债券发放，其中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弯弯绕绕，顿时让李二等人对于秦怀道更是佩服的不行。
“朕得贤婿，胜似汉高祖得萧何张子房也！”
李二由衷感叹道。
“岳父大人过誉了。”
秦怀道微微一笑，这无良老岳父光是口上夸奖有什么用，还不如给几天长假来的实在。
这边闲聊间，已经是快要来到银行开门的时间点了。
“快要开门了，前面的做好准备冲刺啊！”
来晚了点，排在后面，性子急的顿时开始催促起来。
“一亿贯的额度呢，你们急什么？”
有人慢悠悠地解释道。
“你傻啊，这一亿贯是分配到整个大唐的，长安城能有一千万贯就不错了，还要分配到十多家分行，现在你还觉得多吗？”
“这里至少有几千人，平均一个人也就千八百贯的，万一来个几个土豪，一下子秒光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换成几年前，这一千万贯慢悠悠地来抢就没事，可是如今大家都发财了，还真的不好说。”
“对啊，这可是朝廷发行，大唐皇家银行担保的，绝对保证安全。”
“其实只要是辽王殿下发行的，我们都信得过，我就是按照每次报纸上辽王殿下的指导去做，如今家产已经翻了数十倍了！”
“对，想发财，听辽王殿下的准没错。”
“只可惜这只有一年的期限，要是有个五年十年的，一年三成的利息，岂不是赚翻了。”
“你想得美，能抢到再说，抢不到都是屁话。”
百姓们交头接耳地热议起来。
一片片的赞誉和叫好声，让逼王李二的装逼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百姓们在夸奖朝廷，赞誉他的女婿秦怀道，不就是在吹捧他这个当皇帝的吗？
这要是被史官记录再来，李二的名声，绝对是要上升好多个档次了。
“这就是信誉和信用的价值，百姓心中有杆秤，朝廷的努力，百姓们其实都是看在眼中的。”
“一旦得道百姓之水的信任，大唐这艘巨船就能顺风顺水，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然而一旦信誉破产，这水也会翻脸变成惊涛骇浪，让巨船素质和翻船。”
“第一批债券设置一年，就是为了让百姓们感受到债券的好处，等到我们本息都偿还完毕之后，就可以再发行更多的债券了。”
秦导师继续开始给君臣们上起经济学课程来了。
“这倒也是，登州是大唐的过去，松江府也不过是大唐的现在而已，未来的大唐，必须有更多的登州和松江府才行。”
李二一脸笑意道。
反正有秦怀道在那边把控着，李二也变得更加豪气起来了。
如今大唐一年的国库收入就已经接近两亿贯，若是海贸能再次腾飞，能有多少李二都不敢想象了。
有了这些海量的收入作为依仗，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暂停一些工程，先把本息都还掉，然后再借就是了。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最简单的道理李二还是懂的，
对于秦怀道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更形象化的比喻，李二也是颇为自得。
而这个时候，另一边的债券抢购热潮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