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还活蹦乱跳的，就有机会进庙宇被无数人祭祀，总让秦怀道觉得怪怪的。
不过看在逼格很高的情况下，秦怀道也就勉勉强强接受了李二的这个许诺。
农圣秦怀道，听起来也是个不错的雅称。
跪在地上的李承乾和李泰差点一口老血直接喷出去，两脸懵逼。
为何我们两辛辛苦苦准备了这么久，各种祥瑞啊造势的，结果最后还是便宜了秦怀道。
农圣的封号，可是要进入宗庙受到历代帝王和百姓共同祭祀的，那是李二不要脸给自己硬追封的老祖老子李耳才有的待遇啊！
两个人都忍不住回忆起这段时间被秦怀道支配的恐惧。
原本顺风顺水，耀武扬威的他们，自从遇到了秦怀道之后，就开始了不堪回首的经历。
不仅被多次责罚，禁闭在府中闭门思过，直接远离了朝堂，势力更是不知道被清洗了多少次。
投靠两个人的御史和中低级官员，基本上都因为弹劾秦怀道而被流放到天涯海角。
穷困潦倒的李承乾已经只剩下张永这么一个能上的了朝堂议事的高级官员了。
结果还因为质疑了一句秦怀道，被拉出去重打十大板，如今已经被李二和房玄龄等宰相不喜，下一次的例行考核肯定是要凉了。
至于李泰，他本来就还在起步期，能拉拢的都是一群书生秀才之类的门客，写点文章吹嘘一下李泰刷点声望还行，想要进入朝堂就别想了。
原本可以交好的世家官员，王珪和崔仁师等人都已经去和阎王爷作伴，还被李二给狠狠责罚了一顿，逼的李泰不得不动手清洗自己的实力。
说起来都是血泪的历史啊！
那一脸委屈嚎啕大哭的表情，看的李二这个当爹的都有点不忍了。
但是看到一边飘逸出尘，俊逸若仙，立下无数赫赫功劳的秦怀道，李二又觉得这两个混球纯属活该。
实在是太不成器，根本就没法比较啊！
深深叹了口气，李二朗声道：“秦国公屡立奇功，堪称我大唐万众楷模，即日起，削减东宫和越王府所有人员一半俸禄，转发秦国公，以示谢意。”
李承乾和李泰直接就懵逼了。
感谢个屁啊！
这打脸也太严重了吧？
这让他们如何在府内的亲信等人面前抬头做人，尤其是李承乾，本来就已经穷的叮当响，都要靠长孙冲接济了，如今再来这么一出，手下肯定是要离心离德了。
最关键是，这消息一传出去，两个人直接就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李承乾和李泰都可以想象，长安城百姓会怎么吹捧秦怀道和鄙视他们了。
然而大唐没有因言获罪的先例，他们两要是敢收拾议论的人，光是魏征那个糟老头子都能逼的他们两个人下不了台。
然而，两个人的噩梦并没有完毕，而是在继续。
将一切都完全落入眼中的李二心中顿时更气。
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人居然还不反思，还是在嫉贤妒能。
如今的李二已经完全陷入了日不落帝国的美好追求之中，对于秦怀道已经是依为臂助，远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之上。
因为这些事情，其他人根本完不成，只有秦怀道可以，根本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代替！
咬了咬牙，李二沉声道：“太子和越王屡次犯错，不思悔改，如今更是以次充好，妄报祥瑞，一周之内，须亲笔书写认错书一封，由朕亲自审阅后抄送百官与臣民阅览！”
“若是写的不好，就继续写，直到能让朕满意为止！”
“王德，回宫！”
“贤婿，我们去喝两杯去，关于这个新稻谷的种植，还有不少问题要请教你。”
李二看着秦怀道，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笑意道。
心底更是暗暗感叹，幸好还有秦怀道这个好女婿，否则他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看着李二和秦怀道王德远去的身影，李承乾和李泰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亲笔书写认错书，交给李二审阅之后交由朝堂百官共阅。
这绝对是比狠狠打他们五十大板都要严重的惩罚啊！
被打五十大板，最多也就是皮开肉绽，说不定还能用苦肉计换的一丝同情，之后也就没事了。
但是李二这一招，却是直接切断了李承乾和李二想要再继续招揽手下的可能啊。
只要是不傻的官员，都能看得出李二这一举动之中的用意，明白李承乾和李泰已经开始失宠，谁还会傻乎乎地靠上来啊！
毕竟如今的李二春秋正盛，至少还有几十年的光景，讨论继承人的问题，其实还早得很。
虽然之前李承乾和李泰是风云人物，但是李二的嫡子可不止他们两个，而且就算不是嫡子，也不一定就完完全全没有机会啊！
这要是押错了宝，就算全家跟着一起遭罪，被流放到天涯海角的下场，有那么多倒霉的先例在，没有人敢轻易下注了。
“父皇，父皇，你，你好狠啊！”
李承乾喃喃了几句，在极度的怨恨和憋屈之中，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去。
气急攻心之下，李承乾眼睛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至于李泰，脸色也是难看的不行。
李承乾好歹还有个太子的身份，还可以忽悠一些刚刚上来的新官，比如御史，或者是新科进士到东宫。
可是他呢，还没有开府的权利，唯一的亲信杜楚客，也不过是一个长吏的身份而已，根本入不了流。
李二这一下，直接就断送了李泰开府的希望，甚至是对于李泰极其严厉的警告！
朕还活的好好的呢，你们这点小伎俩，都给朕收敛一点。
想到原本触手可及的太子之位如今已经几乎成为泡影，李泰顿时一口气直接堵在了心口。
原本就过度肥胖的李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就晕了过去，正好倒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两位互相敌视的亲兄弟，再次晕倒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