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婿以为,太子和越王的见解都不可取!”
“党项明显是得陇望蜀,反意已显,当提十万大军,尽杀之!”
秦怀道站了起来,不屑地看了两个大傻逼一眼,朗声道。
人家都已经表现出反意了,还给人家送那么多钱财粮食,那不是资敌吗?
就算是没有叛变之意,秦怀道也不会惯着这群人,给你是仁义,不是必须,再唧唧歪歪,下次一毛钱都不给,直接就是大军压境了。
反正大唐现在眼中缺人手,党项一族也有二三十万人,至少可以拉出十万劳动力,去开山,修路,挖矿,都是一把好手。
而李承乾和李泰,就是典型的历史上天朝上国的原则,只要异族说几句好听的话,不管是不是真心实意,一个个就自我吹捧起来,虚荣的可以。
然后异族随便给一点草根破玩意,就要按照十倍的财物赏赐回去,说是什么为了彰显天朝上国的风度。
狗屁的风度,分明是喂肥了一群白眼狼。
打得过就抢,就算是打输了,上表虚情假意一下,就能换到一点东西度过难关,然后再来,好处都让异族给占尽了。
“锦衣卫早已经派人前去核实过了,剑南道过去,党项族的区域,今年是有大雪,但是不严重,户部的钱粮足够了,若是不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要大规模迁移!”
“大规模迁移,要往哪迁移,难道是来长安给陛下朝拜吗?”
“锦衣卫已经有确切情报,拓跋赤辞曾经前往吐谷浑拜访慕容伏允,狼子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
“就算是户部有多余的钱粮,也是调拨给剑南道的大军和百姓,整军备战,而不是用来资敌!”
全场一片安静,文武重臣们看着杀起凛然的秦怀道,心中苦笑,这位驸马爷,对于异族,似乎一向是这么狠辣果决!
房玄龄等文官们的心中虽然有一丝不习惯,但是却没有出声,因为他们都知道秦怀道向来所说都是有所依仗,绝对不干无理之事!
至于武将,脸上都露出一丝笑意,一个个摩拳擦掌起来。
至于李承乾和李泰的心中,却是露出了一丝狂喜之意,洋洋得意起来。
“秦怀道,你这是在损害我大唐天朝上国的形象,你知道吗?”
“党项也是我大唐子民,你如此对待我大唐子民,岂是刻薄两字可以形容的!”
“至于拓跋赤辞和慕容伏允本来就是姻亲,亲戚之间走动本是正常,不必大惊小怪!”
李承乾得意洋洋地道。
“父皇,儿臣以为,妹婿也不过是一时激动而已,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党项毕竟归附我大唐未久,不如我大唐富裕,穷惯了,多要点物资也是可以理解的。”
“儿臣以为,正因为如此,才要多给一点,用仁义感怀党项人!”
“特殊情况自然要特殊对待。”
李泰也是假惺惺地道。
李二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一向以天可汗自居,虽然觉得秦怀道所说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党项毕竟是已经归附大唐,这几年虽然有一点矛盾,但都是小摩擦,不算严重。
李二的心中,也不愿意相信党项会反叛,否则的话,岂不是严重在打他这个皇帝的脸。
“父皇,儿臣愿意为党项担保,绝对不会出事,还请陛下允许儿臣负责安抚党项一事!”
李承乾见到李二有所意动,连忙跳了出来道。
如今的东宫可以说是已经穷到可以,不管怎么样,赈济党项也是一笔钱粮,随便捞上一点,都够李承乾吃上好久了。
“父皇,儿臣也愿意负责此事,党项距离儿臣的封地更近,儿臣愿意亲往党项一行!”
李泰也是跳了出来道,好不容易才把李承乾逼到了绝路,怎么能让李承乾有翻身的机会。
而且在李泰看来,施仁以党项也是大功一件,李泰手下文人本来就多,到时候一鼓吹,名望不就手到擒来了吗?
反正花的是国库的钱,李泰一点都不心疼。
“陛下,臣也以为,秦驸马的考虑虽然有点道理,但是位面太过于武断,臣以为,可以两手准备,一边给党项族发放钱粮财物,一边提醒剑南道多加注意就行了。”
中书舍人岑文本站出来道。
“诸位爱卿的意见呢?”
李二心中大喜,扫视了一下文武重臣们道。
“臣等也觉得此法甚妙!”
房玄龄等人一起抱拳道。
李二的态度不是都写在脸上了吗?
而且岑文本的办法已经是综合了两边的意见,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十分周全了。
秦怀道将一切都收到了眼中,总算是明白了李承乾和李泰这两个二百五为何跳得如此这欢腾了,原来还是为了夺嫡之争啊。
而文武官员们的态度显然也是并不相信党项族会反叛,不过看在秦怀道的面子上,或者说是在秦怀道影响下,提出了让剑南道也有所警惕,但是钱还是要给的,明显是做两手准备。
按道理说,秦怀道也该收手了,毕竟李二和朝臣们已经退让一步了。
但是秦怀道还是毅然站起身道:“陛下,小婿还觉得,此钱粮不能发,而且党项族必然背叛!”
“请陛下前往不可姑息养奸,纵虎为患!”
这一次,就连李二的脸色都有点尴尬起来,觉得秦怀道有点胡搅蛮缠了。
不过李二也没打算处罚秦怀道,只是心里有点不爽。
然而李二不说话,李承乾却会错了意,大声跳出来道:“秦怀道,你这是何意?”
“本宫都已经为党项担保了,难道本宫你都信不过吗?”
“你这样子刻薄,才会把党项给逼反了!”
然而李泰的话音刚落,王德已经匆匆走了进来道:“陛下,锦衣卫百骑司统领石通在外求见,说是有关于党项的紧急军情!”
李二和文武大臣们顿时一脸错愕地看向秦怀道,不会真让秦怀道预料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