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张大了嘴巴向我咬来,情急之中,我拿着桃木剑刺向它的上颚,桃木剑深深地刺进去都拔不出来,它发出一阵剧烈的惨叫声。两个前爪向我袭来,我飞快地侧身躲过,还是有一只爪子打中我的肩头。
我飞快地丢下桃木剑离开。
此时赵亨已经发动了车子,打开车门,冲着我大叫,让我快点跑过去。
我身子一轻,立即从车窗中飘了进去,和我的本体合在一起。
田立衡这时也已经跑过来,看见我们,抬手就是一枪,又打了过来。
肩膀处一下剧痛,我只觉得浑身一冷。
赵亨脚底连踩油门,车子好像离弦的箭的一样飞快地上射了出去。住斤厅扛。
田立衡又是几声枪响,可惜都落空了,看着倒后镜里田立衡气得七窍冒烟的样子,我心里高兴极了。
转头看了赵亨,他专心地开着车,两旁的景物飞快地往后倒退,呼呼地风从窗户里吹进来,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这时又传来了赵先生的声音:“红豆,你和赵亨现在如何?人呢?我看到你们已经在动了。”
我对赵先生说:“没事,我们已经离开了田立衡的别墅。赵先生,你知道我拿到了什么吗?”
“是什么?”
“是那两件宋朝的磁器。就是我舅舅摔坏的那两件。我舅舅摔坏的肯定是假货。田立衡早就暗中偷偷换了,他藏在他的密室里,正好被我发现了。哈哈,赵先生,这下可好了,我舅舅可以放出来了!田立衡这次名声也肯定臭了!他栽赃陷害,也没有职业操守。这次一定会让他的九州国际拍卖行吃瘪的。咳、咳。”
赵亨的眼睛飘过来,立即说道:“爸,不要说了,我要专心开车。”他又连忙关上车窗。
车子里顿时暖和多了,我靠在椅子上,虽然没有找到外婆,可是找到了两件宋磁,也让我开心不少。
我问赵亨:“那个大花瓶呢?”
赵亨指了指后面。
我回头一看,他把花瓶用衣服包了放在车座下。
我急忙欠身过去,想把花瓶拿过来抱在手里,可是这一动,只觉得右肩膀疼得厉害!
喘了几口气,我脱下外套,轻轻丢在了花瓶上面,反正已经这样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开到前面的时候,车子渐渐开始堵了,再往前,就看到前面设了路障。还有警察在一个个的查询。
我立即想到,有可能是田立衡报了警。
这可真是贼喊捉贼啊!
怎么办?我的肩膀已经受了伤,如果被查出来,说都说不清楚。
赵亨这时也意识到了,警察的目的。
眼看就要轮到我们了,前面堵着,说不定田立衡也会随后赶到。
我立即找出手机,打电话给常老。
又示意赵亨快点藏好花瓶。
幸好常老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听到我说了瓷瓶还在之后,半信半疑。
我急了,对着电话说:“信不信由您,不过现在田立衡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要查到我们这辆车,我估计田立衡也会马上追过来。到时候他拿了东西立即转移,您要是因为不信任而丢失了这次机会,那我们就没办法了!”
常老这才问了我们的具体地点,然后说他要打几个电话。
我在车里度秒如年的熬着,很快就轮到了我们的车子。
赵亨这时突然下车,往后面走过去。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他做什么。
他回身对我说:“你把东西给了田立衡,就不担心你外婆?”
我也立刻意识到了,是啊!假如我把东西交给了常老,的确可以出一口恶气,可是外婆还在田立衡手里。
如果田立衡生气,拿我外婆做要挟,那我怎么办?
“那怎么办?我已经给常老打了电话了。”
赵亨说:“把东西还给田立衡,但是要求他拿你外婆来换?”
“可是我们怎么对常老交代?”
“常老并不是非这两件磁器不可,换了其他的东西他也一样喜欢,可是你外婆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懊恼极了,如果按照赵亨的话来说,今天晚上不是白辛苦一趟了。
况且,田立衡会答应吗?
“他会的,我们会告诉他,常老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我们坚决不交东西,这么多人,他能和我们强来吗?”
虽然我很不赞成赵亨的想法,可是想到外婆的安危,也实在担心田立衡会难为她,于是只有点头答应。
赵亨看了下时间,说:“我去后面看看,说不定他已经过来了,你就呆在车里。”
他说完就立刻去了后面,我等得心急,不住往后面看,他守在路边,看着开过来的车子。
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田立衡的车子开过来。
我看到赵亨招手让田立衡停车,然后坐上去和他说话。
过了半小时,田立衡和赵亨一起下车。
田立衡首先走近那帮警察,说了一些什么,那些警察立刻点头散去,原本排队待查的车辆也不用再等待检查了。
赵亨走近我,对我伸手:“把那个天青碗先拿来给田先生。”
我问他:“他和那些警察说什么?”
赵亨说:“他告诉那些警察,是一场误会。他已经答应了。稍后就派人送你外婆回家,为了表示诚意,我们也要先还一件东西给他。”
我不高兴:“为什么不等我外婆回去了之后再给了?这个人狡猾得很,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说到办到的。”
田立衡这时走过来,原本板着脸很严肃,现在倒轻松了,他对我说:“我不告你们私入民宅,偷盗财物就算好的了,你还要和我讨价还价?”
我瞪着他说:“那是你逼出来的?你为什么绑架我外婆?”
田立衡说:“我绑架你外婆有证据吗?可是你们拿了我的东西是有证据的,我想现在如果搜查的话,恐怕就会搜到我的东西吧。”
我不禁冷笑:“你的东西?那是常老的东西吧。”
“红豆,不要废话了,把东西拿出来。”赵亨板着脸吼了我一句。
我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从包里拿出天青碗,递给了他。
我的肩膀疼得厉害,我知道我中了枪,可是我一直忍住,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而且因为是右边的肩膀,赵亨和田立衡站在左边,他们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