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一旁紧张得不知所措的苏毓瞅着凌云龙愈发黢黑的面色,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吴妈身后躲去。 “云龙,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毓浑身发颤,略显尖锐的声音不复往常的刺耳,倒像是在寒风中瑟瑟发颤的寒号鸟的哀嚎声。 每吐出一个字,喉头就会下意识地收缩着。 “闭嘴。” 凌云龙冷喝着支支吾吾半天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苏毓,转而缓声同为首的民警说道: “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这一切纯属巧合。我太太和寒山观道士林鲍实乃表兄妹关系,他们之间偶有转账,也没什么稀奇的。光看这份转账记录,确实也没法说明我太太和帝煌酒店雇凶绑架案有所牵连不是?” “确实没法直接定罪,但诸多证据已指明令夫人极有可能参与了这起持枪绑架案,还请凌先生凌太太配合调查。”为首的民警态度坚定,义正言辞地道。 “等等,容我给你们局长打个电话。” 凌云龙头疼不已,忙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好说歹说了一番,他终是凭借着和局长匪浅的关系,将这群出勤民警送出了凌宅。 苏毓瞅着警车驰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单手紧捂着胸口,嘴里还忿忿不平地念叨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滚犊子烂心肝的东西,居然敢造谣到我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凌云龙见苏毓仍不知悔改,怒气上涌,扬起手臂,“啪”地一声,狠狠地扇在了苏毓那张浓妆艳抹的小脸上。 “好你个贱人,这么多年来竟一直暗戳戳地接济着你那什么神棍表哥?说,你和他究竟是不是表兄妹的关系?” “云龙,冤枉!我是冤枉的。之所以时常给表哥汇钱,纯粹是因为七年前我那可怜的夭儿。时至今日,我依旧没法走出意外流产的阴影,这才频繁给表哥汇去香火钱,寄希望于咱那可怜的孩儿下辈子能够投到好人家。” 苏毓捂着红肿的半边脸,泪眼婆娑地瞅着雷霆震怒的凌云龙,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衣角,只盼着他能念在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饶她这么一回。 “还好意思喊冤?我且问你,林鲍为何要给你汇钱?那三百万是怎么回事?” 凌云龙怒气正盛,再度扬起手臂,毫不留情地掌掴着她。 “老爷,不能再打了。太太的脸都肿了!” 吴妈急于向苏毓示好,忙挡在了她的跟前。 “滚开!” 凌云龙一把推开了身材臃肿得如同发面馒头般的吴妈,侧目朝着杵在一旁干瞪眼的张姐吼道:“去拿家法!” 苏毓见凌云龙要对她动用家法,吓得双膝跪地,紧紧地抱着他的双腿,唉声求饶: “云龙,我和表哥之间是清白的。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为了平息网络上的负面舆论,花了三百万平息舆论。今天和表哥说起此事,他二话不说立马给我转了这笔钱。” “难道,这就是你伙同外人坑骗我的理由?”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五行八卦福本就烧钱,表哥明明已经给我们打折了的。至于他今日给我转的三百万,根本不关五行八卦福的事。” “苏毓,事已至此,还不说真话?” 凌云龙怒发冲冠,猛地揪住了苏毓的头发,朝着她的腹部连踹了几脚,直至她“嗷嗷”哭喊,仍不见止歇。 “云龙,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知道错了。” 苏毓蓬头垢面地趴伏在她不日前特地从o洲订购的苏格兰地毯上,涕泗横流。 “既然知道错了,就给我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 凌云龙冷哼着,鼻息哼哧作响,满腔怒火完全没有因为苏毓的认错而消减的意思。 见张姐小跑着呈上了家法,凌云龙二话不说,抄起牛皮鞭就往苏毓身上抽去,“贱人!欠抽了不是?” “啊!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毓被牛皮鞭抽得满屋子乱窜,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今天要是不跟我说清楚你和林鲍,以及那什么狗屁经纪人的关系,我非打死你不可!” 凌云龙怒火攻心,疯狂地鞭笞着苏毓,甚至于将她身上穿着的花色旗袍抽得满是破口。 躲无可躲的情况下,苏毓只得蜷缩在沙发后的逼仄空间里,语音发颤地辩解道: “云龙,我说的一切全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每月定时给表哥汇钱,是为了给咱早夭的孩儿祈福。给赵敬淳转去三百万,是为平息网络负面舆论。至于表哥给我转的三百万,纯粹是因为我近来手头紧,并不存在合伙坑骗你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