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洲被她一步三回头的样子逗笑,忍不住摇摇头,当着她的面把发夹好好装进礼盒里,“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许烟烟眉开眼笑,也知道自己过于关注了,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她转身去洗手间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人朝着角落里再次看了过去。
角落里,裴苒已经不知所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肯定是没拿到发夹心情不好吧。
许烟烟摇了摇头,抬脚朝洗手间走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裴苒正站在外面洗手。
怎么在这里碰到了……
许烟烟撇了撇嘴,决定等她洗好手再过去,却猝不及防跟那双阴沉的眸子对上了。
“许,烟,烟。”
裴苒冷声叫出这个名字,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睛燃烧着嫉妒的熊熊火焰。
“找我有事?”许烟烟不想跟她纠缠,走到洗手台旁径直洗手。
看着她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裴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嫁给庭洲就是为了霍霍他的家产吗?一个发夹而已,居然要六十万,你知不知道他挣这些钱有多辛苦?”
听完这番圣母的发言,许烟烟只想翻白眼?
她这个做老婆的还没替老公心疼钱呢,裴苒一个外人倒心疼上了。
不过她不打算做个长舌妇,跟裴苒在这里争口舌,只当做没听见,挤出些洗手液自顾自地洗手。
见她无视自己,裴苒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的郁闷和气愤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她咬咬牙,冷声道:“你不会是为了跟我争发夹,所以才会故意央求庭洲竞价吧?”
“你把自己看得好高哦。”许烟烟讽笑一声,关掉水龙头。
看她根本没反应,裴苒越发气急败坏,“我告诉你,就算你用尽办法,也永远不可能逼得我放弃,最终还是我跟庭洲在一起,因为他根本不爱你!”
闻言,许烟烟洗手的动作一顿,却继续选择无视她。
温庭洲如今爱不爱她,她不知道,但一定不爱裴苒就是了,甚至还有点讨厌呢。
思及此,许烟烟故意甩了甩水,手上的水,水滴被她甩出去,好巧不巧都溅到了裴苒身上。
裴苒立刻后退两步,怒目圆睁,“你故意的?”
木浅歌笑吟吟地转过身,“不好意思,我没看到你在后面,我还以为是哪只乌鸦在鬼叫呢。”
说完,她径直拽出餐纸巾擦了擦手。
裴苒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还暗戳戳的内涵她是丑陋的乌鸦。
她上前拦住许烟烟,牢牢挡在门口,“你给我听着,温庭洲只能是我的,就算你现在一时得意,以后也不可能永远把他霸占在手,明白吗?”
她语气阴狠,目光更是凶的可怕。
许烟烟抬头,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冷笑道:“是吗?可惜你志在必得,温庭洲却连跟你坐一块都不愿意呢。”
“你胡说!”裴苒愣了愣,顿时恼羞成怒的红了脸。
许烟烟抱着胳膊,笑得春风得意,“我说的是大实话呀,你不爱听吗?那我就再告诉你吧,庭洲明知道你也想要这个发卡,可就是为了我不让给你呢,就凭你还能把他从我手里抢走,可能吗?”
她有样学样,极尽可能的嘲讽。
对付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方式。
许烟烟说完,直接越过裴苒就要离开。
虽然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但她也不是一直忍气吞声的人。
裴苒想做春秋大梦得到温庭洲,还得看她让不让呢。
刺啦——
刺耳的破空声响起,许烟烟脚步一顿。
她猛地转身,就见裴苒刚把脚收回去,还一脸的挑衅。
许烟烟提起裙摆,就见她崭新的蕾丝裙边被踩破,上面有明显的脚印,还沾了些许水渍。
以前她还以为裴苒只是嘴欠,没想到私底下的小动作也这么恶心。
她这套裙子本就是因为裙边的蕾丝仙气飘飘,所以才显得出挑。
现在被踩烂了,就已经变成了一块破布,就算怎么穿出去也都是煞风景的。
许烟烟眯起双眸,刚要开口,就见温洛远正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
“你看到了吧?”她立刻指着裴苒,“刚才是她故意踩烂了我的裙子。”
她倒是要看看,裴苒柔弱可欺的人设怎么在温洛远面前装下去。
听了这话,温洛远快步走来,皱着眉道:“裴苒,你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弄坏了人家的裙子!”
不小心?
许烟烟回过头,错愕地望着他。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
没等她反应过来,温洛远又叹了口气,“现在好了吧,你把人家裙子弄坏了,下次小心点儿吧,注意脚下。”
裴苒因为之前的事对他也有些看不惯,哪怕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只是冷哼一声,便自顾自离开了。
许烟烟想要追上前,却被温洛远挡住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情再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你的裙子并不能变好不是吗?”
看着他温和的笑容,许烟烟有些反感地蹙眉。
她能看得出来,刚才温洛远并没有帮忙指责裴然的意思。只是为了打圆场,才故意将裴苒的小动作硬生生说成了不小心。
许烟烟也懒得理会这人,干脆掏出手机,想回到洗手间给温庭洲打电话。
她的衣服得想办法解决一下才行,否则在贵妇云集,每个人都光鲜亮丽的拍卖会,她以这副模样出现实在是狼狈。
看她调出温庭洲的电话号码,温洛远眸光一闪,随即拦在她面前,“你们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在吵架?”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许烟烟手机,此刻已经对他很是不满。
“说说吧,是不是因为发夹的事?她想要这个发夹却没有得到。”
温洛远笑得很是温柔,“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她,小女生嘛,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总会有点小脾气的。”
他一副自认为很了解女人的样子,看得许烟烟简直生理不适。
她从未见过男人可以乳此虚伪,今天算是领教到了。
“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吗?”
温洛远一愣,连忙摆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关心你罢了。”
他话音刚落,就觉得脚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