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她怔怔看了萧夏片刻道:“莫非你就是萧春雨的儿子?”
半晌,她又摇摇头苦笑道:“你七岁时,我在你家里呆了三个月,几乎天天见到你,隔了七八年,我昨天居然没有认出来,你变化真大啊!”
“你认识我母亲?”
“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当年我娘特地带着我去洛阳,求你母亲给我解毒,她不仅救了我一命,还给了我今天的武艺,我有好多年没有见到她了。”
李萍叹口气,回头对柴绍道:“夫君,萧春雨就是毒娘子,我给你说过的。”
柴绍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连忙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换个地方吧!”
萧夏沉声道:“你们跟我来!”
很快,萧夏带着二人来到了萧祝融借给他的房子。
“这里是我借的房子,用来练武,我们去里屋,里屋干净一点!”
三人进了里屋,柴绍好奇地看了看屋角的小木人,笑问道:“你在练飞针?”
萧夏对柴绍的印象很好,虽然有点怕老婆,但总的来说不错,能拿得起,放得下。
“我就耍着玩!”
萧夏笑了笑一摆手,“地板很干净,请坐吧!”
三人坐下,李萍从随身小包里取出一颗自己丹药,递给萧夏,“你看看!”
萧夏接过绿色丹药,竟然和自己春雨丹很像,萧夏笑道:“你也用春雨丹?”
李萍摇摇头“是你母亲给我的配方,我后来自己找人配制的,和春雨丹还是有一点不一样,你没发现它没有你的春雨丹绿吗?”
萧夏对比一下,还真是的。
他心中顿时燃起一线希望,张觉说内息耗完,必须再服丹药补充,那就意味着他终生要服用春雨丹,可是他没有配方,以后怎么办?
李萍居然有配方,这便让他看到了希望。
“李大姐,配方能抄一份给我吗?”萧夏鼓足勇气问道。
李萍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她见到自己母亲时也就十岁左右,当然不能称呼她为长辈。
李萍很爽快,一口答应,“当然可以,不过我觉得你母亲应该给你安排好了,她没告诉过你吗?”
萧夏摇摇头,轻描淡写道:“我不久前头部受了重伤,恢复后,以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李萍微微一怔,怎么可能?
她上前拉起萧夏左手的袖子,只见他小臂上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她心中疑虑消去,确实是萧春雨的儿子。
李萍欣然道:“没问题,药名太多,我有点记不清楚了,你来长安找我,我把配方给你。”
萧夏一颗心放下,又问道:“为什么我母亲被称为毒娘子?”
李萍微微笑道:“毒娘子并不是说她心狠手毒,而是她用毒出神入化,解毒也天下一绝,制药也极为高明,所以被称为毒娘子,她三个月就让我固元成功了。”
萧夏默默点头,原来如此,他心念忽然一动,三个月就固元成功,怎么做到的?
“李大姐三个月就固元成功,有什么诀窍吗?”
李萍笑着点点头,“其实是一种秘药,让你很快完成固元,有兴趣我可以帮你。”
柴绍怕萧夏不答应,连忙解释道:“筑基一般只有短短几年时间,你固元的时间越短,结丹的时间就会越长,非常有利于后期突破。”
萧夏怎么会不答应呢?
他连忙笑道:“我当然有兴趣!”
李萍取出一只小包扔给他,“这叫龟息丹,也是你母亲给我配制的,不能直接服用,用半碗酒把一颗春雨丹和一颗龟息丹一起溶化了,把酒喝下去,早晚各一次,可惜只剩两个月的份了,看你的造化吧!”
萧夏接过小包,打开细看,里面的龟息丹就像一颗颗红豆。
上面有一卷鹿皮,萧夏打开鹿皮,上面画个小人,盘膝坐在榻上,双手合成心型放在丹田上。
下面写着《龟息练功歌》,有六行歌谣:
盘膝合掌坐如钟,
修身练心深山中
周天四地皆放松,
神识沉丹万虑空。
七长一短慢呼吸,
身似百岁不老翁。
萧夏心中暗暗摇头,都是一堆废话,唯一有用就是那个‘七短一长’呼吸法。
还有最关键的溶酒服用法是口述。
萧夏心中一动,又问道:“莫非春雨丹都是溶进酒中服用吗?”
“那倒没必要,正常练功是直接服用,不过加入龟息丹后一定要溶酒,否则没有效果。”
说完,李萍起身道:“我们该走了,小家伙,别忘了去长安找我要配方!”
“我不会忘记!”
柴绍笑道:“我们要去江南游玩,要不要一起去?”
萧夏笑着摇摇头,他才不做这个电灯泡呢!
两人也不勉强,相视一笑,转身走了。
走到门口时,萧夏忽然道:“如果李家想在江都发展船运,可以和萧家合作,我可以帮你们牵线。”
李萍回头笑眯眯道:“多谢了,我们要去江南游玩,下次再来找你!”
………
柴绍和李萍上了船,找到机会,柴绍低声问道:“娘子知道他父亲是谁吗?”
李萍冷笑一声,“震惊朝廷的双王案,我怎么会不知道?要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是萧春雨的儿子,凭一颗春雨丹就能判定?”
柴绍忽然醒悟,“原来是晋王!.”
柴绍拍拍额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难怪贺若岳会监视萧夏。
李萍幽幽道:“夫君明白就行,我什么不把他带走,李家承担不起这个后果啊!”
柴绍叹了口气,“这孩子也太可怜了,孤零零一个人丢在江都,看他的衣着居住,还有萧六郎的描述,萧家待他并不好!”
李萍沉默片刻道:“潜龙在渊,不鸣则已,一鸣必惊人!”
……….
萧夏匆匆赶回宿舍换衣服,他的衣服被李萍的长剑划破了,要换一件新衣,一进门便迎面遇到了萧祝融。
他见萧祝融一脸沮丧,便笑道:“出什么事了?好像遭受打击一样。”
“哎!萧家真是不幸,又失一员大将。”
“谁?”
“裘海亮,他祖父病重,他连夜赶回家去了,如果他祖父去世,他就得守孝了,萧家最得力的干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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