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心里卖妈批,曹谨言心里笑嘻嘻。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这位气运之子就贡献了足足两万点崩溃值,足以看出他此时内心是多么的崩溃。
——霉运符箓yyds.
陈宇挤开围观群众想赶快离开,但曹谨言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他拦在前方:“怎么走的这么着急?你可是救了江家老家主的命啊!江家的钱你可以不要,但锦旗你总不会拒绝吧!”
“我……我不要锦旗,我这个人一生淡泊名利,再说了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所在,不求回报不求回报。”陈宇急着跑路,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哪会要什么破锦旗。
江河也从人群里走出来,看到拦住神医去路的曹谨言时,瞳孔骤然收缩。
普通人或许不认识曹谨言,但他身为江南市第一大家族江家的家主自然不可能不认识,对曹谨言的背景模模糊糊也有所了解,这个人不是他能招惹的存在。
见此,江河态度客气道:“曹少爷说的没错,陈神医你救了我父亲,对我江家来说是大恩,你淡泊名利不爱世俗钱财,但送你一面锦旗却是我江家应该做的。”
“不用不用,真不用。”陈宇心里急得冒泡,他对眼前这个轻薄沐小姐,还挡住自己去路的狗男人恨的牙痒痒。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已经将眼前这个狗男人千刀万剐。buwu.org 梦幻小说网
就在江河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后方的人群忽然传来惊呼声。
“怎么吐白沫了?”
“怎么又吐血了?”
“边吐白沫边吐血。”
江河快速回到老者身边,眼前的景象看的他脸上满是惊恐。
躺在地上的老者四肢不再抽搐扭动,而双眼、耳朵、鼻腔、嘴巴和眼睛却同时有粘稠的鲜血流出。
“爸,爸你怎么了?”江河脸色骤变,急忙回身:“陈神医,我爸他怎么了?”
周围围观的群众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捂着嘴难掩震惊,有胆小的更是捂住眼不敢去看。
——七窍流血.
想走却走不掉的陈宇眯着眼又穿过人群走回来,抬手摸了摸老者的脉搏,脸上的表情骤然大变:“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者的脉搏明显的减弱,生命力迅速消散。
这种脉象,他从来没有摸过,但他在大师傅的医书上看到过。
绝脉!
怎么可能出现绝脉!
“你对我爸做了什么?”江河猛然起身按住陈宇。
自己父亲这幅模样,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脑梗塞会出现的症状。
之前虽然昏迷不醒,可看起来还有的救,现在直接七窍流血,看起来惨的不行。
症状明显加重了。
“我……我不知道啊!”陈宇也是一脸懵逼:“我就是正常施针救人,别的什么也没做啊!”
虽说刚才有两针出现了失误,但也绝对不可能出现七窍流血这种明显的结果。
风府穴扎的稍微深了一些确实有一点问题,但最多也就是让老人病情加重,没几天活了而已。
但绝不可能出现七窍流血的现象。
他不理解。
但陈宇知道,这个锅他绝对不能背。
那五个彩毛青年团还直播着,网上几十万人都见证了这一时刻,解释不清的话,自己就真的完了……陈宇彻底慌了,仿佛已经看到未来自己化身进狱系男神的场面。
不行,老东西绝对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死,就算死也得死在救护车上,死在医院里……想通后的陈宇从口袋里掏出银针,作势就要再次施针。
看到这一幕的江河彻底爆发了,一脚将其踹到一边:“你还嫌害的我爸不够惨是吧?还要再施针?我江家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围观的群众都看呆了。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个小子是个狼灭,都把人治的七窍流血了还不算完,还要再次施针,这是不把人治死不算完的节奏啊!
江家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这么折磨人家爹。
不当人啊!
五个彩毛青年团的直播间在短暂的沉静过后,弹幕迎来大爆发。
“实锤了,他不仅是江湖骗子,还特么是个杀人犯。”
“亏家属这么相信他,让他去治病,可这玩意却直接给人家治成七窍流血、口吐白沫了。”
“有人报警吗?我报警了,这样的人不抓进去,我踏马睡觉都睡不安稳。”
“他是怎么说得出来自己是个医生的啊!杀人医生吧!”
“突然庆幸前面几个老人没让这家伙治,捡回一条命啊!”
“……”
网友都看呆了,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要杀死人家亲爹。
真狠啊!
这踏马是血海深仇了吧!
被江
河踹地上的陈宇毫不在意,洒落在地上的银针都顾不得捡了,跪在地上爬到老者身前,伸手搭在老者脉搏上。
“脉象怎么没了……死了!”
陈宇面如死灰,愣在当场。
这才过去几分钟?从他被踹到现在有三十秒吗?
三十秒,老头直接断气了?
就算七窍流血也不可能死这么快吧!
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好像又治死了一个老头……等等,为什么说‘又’?
老者咽气不到三分钟,姗姗来迟的救护车的呼救声响起。
“怎么回事?到这里的三条道都发生了车祸,堵了半天,怎么一下子三条道几乎同时通了。”
“平日里也不堵,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路上格外的堵。”
救护车里的医生烦躁的抱怨了一句,毕竟时间对病人来说就是生命,早到一分钟就可能拯救一条人命。
“这次的患者是突发脑梗塞的老人,希望他能多坚持一会。”救护车内的一个医生默默祈祷。
救护车挺稳后,第一医院的医生抬着担架急匆匆跳下车。
围观的人群识趣的闪开一个通道。
“快闪开,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领头的医生看到趴在病患身上的陈宇,皱眉不悦道。
老者的情况很危急,还一直在吐血,江河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父亲的安危上。
被拉开的陈宇面如死灰,他自然清楚老者已经咽气了,谁来了都救不了。
老头死定了。
趁着江河跟着医生去了救护车那边,围观人群的注意力也都被医生转移走,陈宇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银针揣进兜里,就要偷偷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