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从造人现场直接被绑走

“哦!”虽然不明白什么是仪同三司和骑骠禁军,不过这句惹不起林帛纶却能懂,趁前面一官一将被骂发愣时,急速扭头询问:“官位很高吗?三叔镇压不住吗?”

龙无双连忙摇头,小声道:“仪同三司简称司衙,是直属皇上的衙门,掌控皇都上下两城,职从一品,爵国公;骠骑禁军亦也是皇上的亲军,掌控临安军政,权还稍胜各殿都指挥使,也是从一品官职。”

“哼!”两位从一品文武何曾让人这般粗野骂过,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蒙怔了会,但听得两人私语,向海东猛地回过神来,气的老脸涨青,浑身颤抖,直指林帛纶鼻头,“你……你竟敢……竟敢……”

眼见官爷气的浑身打颤,林帛纶搂住双儿芊腰急退一大步,然而他们所站后面已经是床榻了,没路可退下,只得厚着脸皮抱拳打哈哈道:“官爷,不知我们这对小夫妻犯了什么事?竟让您老……”往四周横刀竖枪官兵瞟转一圈,心有戚戚汗问:“……如此劳师动众?”

“无耻之徒,谗媚之徒。”眼见此人刚才还市井地痞,转眼就变成了屈膝谄媚,向海东是打心眼里厌恶,颐指气使哼叱:“本座得报连日来的飞贼就是你,现见你如此模样,想来不假。来人,给本座绑了。”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是!”众官兵齐声应喏,数人提着枷锁虎虎上前,半点都不给林帛纶和龙无双解释,一通卡嚓,枷锁落定。

“干!”再次被铐,林帛纶只觉这副大枷比皇上那副还要厚重,被压的身板都挺不直来,扭看还能挺直的龙无双道:“丫头,这官爷草菅人命惯了,不会一拉进堂就砍了吧?”

龙无双是练武之人,提着真气强杠住枷,见夫君被大枷压的身板都挺不直来,一时是气恼的有够可以,恨看了一眼推催自已的兵卒,怒目射向领前的仪同三司,对自家夫君说道:“这个仪同三司是皇上的衙门,虽然只是从一品官职,可其威不比宰执小,又因掌控临安上下两城,手握多项决处重权,于至目空一切,盛气凌人。”

“单……单看这副枷锁比皇上的还要重,就……就知道了。”杠着超沉的枷锁,林帛纶被兵士推的踉踉跄跄,浑身热汗是哗啦扑泻,不太杠得住苦笑道:“双儿,我感觉好像被压矮了五寸了。”

龙无双心疼不已,漂亮脸儿皱巴巴的,柔声打气道:“马上就要到了司衙了,夫君再坚持一下。”

仪同三司,简称司衙,衙府设于北城。要入北城,自然得先出南城,南城的御卫们大都认得林帛纶,远远瞧见仪同三司解押着的竟是永宁伯和龙小姐,人人皆然瞠目结舌,不知所云。

远处那伙人还没到,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和步军都指挥使眼皮就止不住跳动,随后整齐相觑了一眼,再朝步伐生威大队人马瞧眺,心照不宣整齐矮蹲下身,隐在城墙下面低声对伫驻的侍卫吩咐:“等一下就说我们突然肚子痛上茅房了,绝对不可以向郭文忠和向海东提及他们所押的是宁永伯和龙小姐。”

向海东为人刻溥,要不是领着司衙,早就让人搞的灰头土脸了。至于郭文忠,这家伙只不过管着城外禁军,可他却总以大将军自居,老对他们侍卫赜指气使,让人见了就憎厌无极。刚才他们带兵闯南城,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万万没想到锁的却是宁永伯,这下倒好了。

被吩咐的侍卫无声轻点了个头,瞧到那两个倒霉蛋雄纠纠气昂昂跨步前来了,忙领着所有人奔下城梯,上前禀道:“司府座、大将军,洪都使与徐都使可能吃坏肚子了,刚巧去上茅房了。”

正奇怪怎么没见洪峰和徐四,向海东点了点头,回看一眼人犯道:“本座前来是得到迎风客栈掌柜禀报连日来的小贼窝藏于南城,也没别的大事。”

众侍卫齐目朝中路的宁永伯看见,见他被大枷压的腰都挺不直,没人敢吭出半声,赶忙侧退让路,心想这两个家伙就是有眼无珠又是鬼话连篇,宁永伯才来多久,他怎么就是连日来的飞贼了?

林帛纶总算是彻底傻眼了,本以为到达南城,侍卫们会帮自已证明身份,可万万没想到这伙人分立而站,个个低垂脑袋,硬是不抬看自已一眼,其模样就是故意。

没折,只得杠得大枷被推催出了南城,过了拱宸桥见着白天青楼关的一干二净,另一面的码头却是欣欣向荣,只不过以往是忙的不可开交,今天却人挤时人争先瞅瞧着自已。

过了拱宸桥,向海东便跨上了停候一旁的官轿,郭文忠则跨骑上马,四下铜锣哟喝响起,左面立有肃静,右面则是回避。伴着君兵前呼后拥,官轿马匹往北城大道领前威武驶入。

官锣巨大,沿途百姓很是自觉地分立两旁,伸长脖子争先瞧观人犯模样,这么一段路走来,早就有大部份人认出人犯是谁了?一时间叽喳细言里尽是夹杂:“啊,上次他不是让皇上押进南城了吗?怎么又被押出来了?”、“是啊!也不知犯了什么罪,怎么回来奔波啊?”、“瞧如此折腾肯定犯重罪,看来是要杀头了。”

皇城虽大,可隆重走街过巷的,除了初二兵部一家子外,最近也就是这么两起,且这两起相隔极近,百姓们对林帛纶可是印像深刻,毕竟能让御驾亲押而过的,世上也没有几个。大家全都搞不懂了,照理说钦犯、重犯是入司衙没错,可皇上都把那少年押进南城了,就算要送回司衙也没必要大动,更何况回锣更没喊是犯了什么罪于至来回奔波,无不啧啧称奇。

游行示众过街,被推押来到仪同三司衙府,短短路途林帛纶却累的如条老狗,暗骂自已嘴贱,吃饱没事干去骂这两个凶神恶煞,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吗?

迈入大堂,兵士前来解枷,一副大枷要两个蛮兵杠抬,说有多重就有多重。枷锁从脖颈落下时,林帛纶顿觉没了地心引力,整个人佛仿要飘上天空般。前一刻还暗骂自已嘴贱,忍一忍就过去了,后一刻却硬是没忍住,重喘数大口,气指高高坐在官案上的狗官咆骂:“你他妈的个狗官,老子犯了什么罪?今个儿不说出原由,老子铁定干翻你祖宗十八代。”

“砰……”向海东万没料到此时此刻他仍敢咆骂,气的脸都发绿了,重砸惊堂木喝叱:“再敢咆哮公堂,本座定然掌的你口难吐言。”

惊堂木林帛纶啪过,可是他啪的那一块没有这一块的大声,只觉耳膜阵阵刺痛,回音绕响,双耳嗡嗡震音缓消之至,接肿而入的就是大量平板威武声。

大量威武刚停,啪的又一声堂木骤起,向海东严声指叱:“大胆贼子,已被本座锁来公堂,胆敢不跪。”

接连堂木彻响,啪的林帛纶双耳剧痛难忍,超级火的反口破骂:“跪你妈……”

“大胆!”没让他骂出口,堂木之声又是震耳欲聋,向海东气站而身,手臂快速抄拾起案上令符,往地扔喝:“给本座掌嘴。”

“是!”四下当即大喝应喏,虎虎跨上三人,两人扣跪下林帛纶,一人手持掌板虎迈而上,便要掌嘴。

“等一下……”龙无双吓的脸色都青了,知晓夫君骨头硬,可现在人单力溥,骨头越硬皮肉就会越痛,急忙下跪道:“大人不必用刑,我们全招了就是了。”

听见招言,向海东喝阻刑差,力臂从林帛纶脸上移向龙无双,威武询问:“说,你是什么人?与此飞贼有何干系?”

“回大人,民妇是飞贼妻子,自也是飞贼。”龙无双开口便答。

“原来是鸳鸯贼盗。”向海东恍悟,巡看跪于下面的飞贼夫妇,眯眼喝问:“说,你们是哪里人,姓甚名何?共犯有多少起案?”

“民妇姓龙,名无双。”答道,她转眸往垂头跪头的夫君看去,见其半声不吭满脸阴鸷,眼皮不由的一跳,知晓夫君要爆炸了,连忙替其开口,“民妇夫婿姓林,唤帛纶。”

“龙无双?林帛纶?”这两个名字相当耳熟,向海东皱眉深思,蓦然一点心惊,急急绕奔下堂,跨步到龙无双前面询问:“观文阁大学士、左金吾卫将军之侄女便唤无双,莫非你是?”

“不是。”龙无双正要点头,一直不吭半晌的林帛纶却率先回答,缓慢抬起脸庞,阴鸷不见了踪影,嘿嘿笑道:“官爷,你用屁股想想也就知道了,那个什么观文阁和金吾卫一听就是大官,大官的侄女那可是千千金小姐,她怎么可能和我这种做贼的一起关在房里造人呢。”

向海东眯目盯看林帛纶,像是在审慎其话里真伪般,一会儿安下心地点了点头,大步跨回官案落坐,下指喝问:“说!你们是哪里人?共犯案几起?脏物现藏何处?如若不从实招来,本座定然……”

懒得听他长篇大论,林帛纶打断喊道:“我们是大兴府人氏!”

“什么?”还没威胁恐吓完,这句大兴府让向海东猝然从椅上蹦起,脸色瞧不出是喜还是惊,惊诧莫名拾抡起堂木砸喝:“你们是金人?”

耳膜声音刺耳之极,林帛纶咬了咬右牙,大声喊道:“不错,我们不仅只是金人,且还复姓完颜。我的真正名字叫耶耶,耶耶我就是完颜洪的旁亲,身份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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