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是个血腥的世界

“总爷……总爷……”就在林帛纶新奇惊奇下,一名魁梧老汉步伐苍劲往他们奔来。

“吁!”过村时,楼飞雪的蹄奔早就渐慢,听得有人叫唤,便停下马匹,不下马匹压声喝问:“什么事?”

林帛纶正奇怪,见到酷女驻马喝问,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兵铠,顿悟了过来,目光新奇之极朝奔来的老汉看去。

村里突然出了凶案,村长刚从凶案房内出来就见两名游骑,大喜急急奔来,见着两名总爷皆英挺俊郎,微怔了一下,急忙按胸鞠躬道:“两名总爷好,小人是牛枯村的村长,早晨起来发现有一家子尽数被杀……”

听到一家子被杀害,林帛纶心头大惊,要下马匹去询问原由时,忽瞥到酷女瞪来一记冷眸,心里一突便停下了动作,心里觉的奇奇怪怪。

“哼!”瞪住要下马的呆子,楼飞雪压低粗嗓重哼,目光冰冷看着村长,抿嘴喝叱:“你该去县里报官,跟爷说这些干嘛。”

“是是是!”村长手按胸连连鞠躬,挺起身道:“小村贫穷,马匹全让汉子们骑到县城里讨生,小人看总爷也是往县城方向去,就想……”

听到话头,林帛纶马上就明白话尾,人命关天,立马点头应承:“没问题,没问题,我到县城一定替你们去报案。”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话被打断,村长转扭双眼看向林帛纶,咋见挂于他马腹的棉被,整个人愕怔了一下,不敢大动声色,按胸鞠躬,“多谢总爷。”

楼飞雪主意力没在村长身上,冰冷眸子看着林帛纶,压声喝道:“还有事,走!”

“村长你就放心吧,到县城我一定马上去公安局,呃,不!是……是到衙门替你报案。”拗口的话让林帛纶浑身别扭,古代的公安局应该是衙门吧,电视上好像是这么演的。

“谢谢总爷,谢谢总爷。”村长谦卑弯腰鞠躬,黑珠却上吊仔细观看跟前马腹的棉被,不错,这件棉被就是牛根的,刚才他还奇怪牛根和他爹娘床上怎么没有被子,原来在这里。

接二连三被人鞠躬相谢,林帛纶不太好意思地呵呵挠头,唤不起深鞠躬的村长,觉的古人实在太直太卑了,心里无奈又开心,继续杵在这里老爷爷恐怕会弯酸了腰,便也一声喝驾,朝远方那一匹总独自离开的马儿追了上去。

大段路途过去,远见到一座县城,人流进进出出,十之全都是团衣羊翻领,来到古代的林帛纶跟初出娘胎没啥两样,平凡的一座小县城早就引的他叹为观止,尤其是入城后见着的凌乱摆摊与远古房舍更让他像极了刘姥姥,这个大观园既是新奇又是惊奇、一对贼目滴溜四转,目不暇接对着人流古舍瞟来转去,真叫个土八路进了大省城,矬的让人仰天无语。

“喂喂喂……”当新奇双眼内的人流与古房消失,不知不觉他已穿过了县城,猛然想起要替村长到衙门报案,林帛纶忙对自顾翻上马匹的酷女喊道:“报案,你忘了到衙……”

自入县城,呆子就更呆了,楼飞雪不知晓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目光冰寒转身喝叱:“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快上马。”

听得此话,林帛纶蓦地想起她是囚犯,虽然不知晓她是犯了什么事,可囚犯肯定不会主动去衙门的,何况她还是宋人,都恨不得咬死所有金人,哪里会去帮金人的忙。

可是人命关天,而且还是全家悉数被杀,林帛纶自然向前道:“这样吧,你在外面等我,我去替村长报一下案很快就回来。”

楼飞雪听得眉头拧成一团,目光内有着无奈,见着那个呆子话落就转身往县城内走,调转过马头前喝:“站住!”

“不会有事的。”林帛纶以为她怕被官府发现身份,转身帅气一笑,没引来尖叫倒是引来冷瞪,有些无趣牵着马匹转身就朝县城跨迈。

真是个呆子!楼飞雪既无力又无奈,轻啐了一句,纵马近前,猛拉住他后领,提拽上马,驾的一声便朝远策骑狂奔。

林帛纶才刚踏出两步,一个恍动人就坐在马后,马屁很是颠簸,加上马儿快速驰骋,便如了十级地震一般。

被十级地震摇晃的险些坠下马来,他双臂自然往前搂抱,两只大腿紧夹马腹,耳边风声呼呼刮过,险险定稳了身躯,心里大呼惊险,额头的汗渍已是湿漉一片。

身子被搂抱住,楼飞雪万年寒冰的脸儿刹时嫣红,要不是知晓身后那个抱住自已的人是呆子,她肯定把他踢下马。被紧抱住的腰际烫热之极,咬着嘴唇不叱也不斥,心神难宁甩起缰绳,打的负载马儿更是颠狂,急蹄没命往前窜风抡奔。

林帛纶坐于马后,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双臂抱着酷女,前胸紧贴在她后背,口鼻闻吸的是酷女身上散出的纷芳体香,双手抱搂的是柔软芊腰,不知觉中身体起了莫大的反应,老脸一时糗窘于天下,想放开她又怕摔下马,不放开哪里受得了啊。

楼飞雪亦是面红耳赤,在驾骑中感受到抱住自已腰际的那双贼掌不安份地摩挲,心里既恼又羞,咬着嘴唇朝前狂奔忍耐,正当呆子不安份手掌越来越热越来越放肆时,忽然身后响起急骤蹄声,她心头一惊,扭头后眺,见到远处有五匹急马矢速追来,红潮脸蛋倏地寒冷而下,瞪了好色的呆子一眼,不吭声扬起缰绳叱驾卖力朝前疾奔。

林帛纶正意yin到爽处,忽听得后面蹄声大动,还没回头就被酷女牛瞪了一记,随后她扭头猛甩缰绳,模样甚是急骤,如临大敌一般。

他好奇回头观看,见着五匹马快速追来,马背上在的人皆是孔武大汉,五人皆衣着白色团服,襟口羊绒翻领,头戴及肩羊绒帽,全都腰挂大刀,虎虎臂膊抽鞭打马。仅只是一会儿,已逼近了十余丈。

频频回头眺看,每一次追来的五名大汉都逼的更近,直到大汉不足五步远了,林帛纶大惊嚷喊:“到了,要到了。”

马匹负载哪里跑得过他们,楼飞雪磨牙回头一看,当机利断猛拉缰绳,驻下马蹄,闷不吭声拾刀就朝包围的五人纵上扑砍。

前来五人皆是衙差,得牛枯村人禀报火速追来,刚刚围住他们,还不待开口询问,突见一名道兵纵身来袭。错愕下,其中一名衙差被袭了个猝不及防,回过神来肚腹上忽地冰凉,一柄钢刀插入了肚中,惨叫咆吼一声,砰然从马匹上摔落在地。

另四名衙差始料不到道兵会突然砍杀,皆双双愣怔,回过神来,齐声愤怒咆叫抽腰间大刀,纷纷跃下马匹迎敌。

楼飞雪突袭切死一人,猛抽血刀,速度疾快旋转,猛地又朝跳下马匹的另一个衙差突袭切劈,衙差脚刚落地,腰前大刀还没全启,猝然间一道银光划过,卡嚓一声,脖颈齐断,脑袋被劈飞了数丈之远,僵立的身躯鲜血往上暴喷。

一眨眼功夫已死了两名同伴,另三名衙差愤怒之极,咆吼抡刀猛地朝道兵围劈砍落。

林帛纶脸色苍白,愕目无法从那具喷血的无头死尸收回,耳内阵阵乒乒乓乓锵啷作响,胃袋抽筋犯恶,压抑不住哇的一声俯身狂吐而起。

楼飞雪偷袭杀死两名衙差,承传名门豪家的功武自是不弱,区区的三名衙差哪里敌得过她,如燕身躯时而纵跃,时而侧转,手中的血刀犹如有生命一般,还不到十招,当的一声,一柄大刀搓火掉在地下,跟着有人长声惨呼摔了出去。

“狗娘……”又有一名同伴丧命,衙差暴怒,挥刀咒骂狂砍,楼飞雪步伐稳固镇定,侧身一闪,另一柄大刀朝头上砍下,脑袋一偏,一个莲影步跨出,倏地消失不见,砍空的大刀一愣,突然背后一冷,低头茫看,一柄大刀从肚腹破衣钻出。

“砰!”仅只一会儿,所有人全死了,剩余的那名衙差惊骇,自知难敌此道兵,急收钢刀调头往马匹跃上,驾的一声策马逃命去了。

“咻……”

“咚……”

“嘶嘶嘶……”

剩下的那名衙差骑马刚跑,空中一柄大刀窜风咻矢抵至,咚的一声从其背后惯穿胸口,瞬间暴毙,尸身摇摇晃晃斜坠落马,靴脚勾在鞍踏,马儿大受惊吓,嘶嘶嘹叫拖着衙差尸体没命往前狂风奔,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帛纶吐完,耳内的打斗声也停了,干咽喉咙解下水袋咕噜猛灌数大口,双目不敢乱瞟地愕看弯身捡刀牵马的酷女,抹了抹湿漉嘴角,无法言语。

杀死五名衙差,楼飞雪身上煞气浓重,睇瞥一眼吓呆的呆子,抿着嘴翻身上马喝道:“走!”

林帛纶见酷女又自顾往前奔去了,不由自住往地上四名尸体射去一眼,只见道上血迹湿漉,三具半尸体横七竖八平躺,其中半具缺少了个脑袋,模样奇惨奇恶,引人心里悲戚。

奔驰了数丈,没听到呆子马蹄声追来,楼飞雪驻马朝还呆着的林帛纶嚷喊:“还愣着干什么,快走!”

林帛纶心里不忍,虽然这些人不是他杀的,可却是被与他一道的酷女所杀,任其这样暴尸荒尸无论如何心里都过意不去。可是,若要埋了他们,他就得去碰那个掉落地脑袋,也不知那颗脑袋会有多么的恶心,况且挖坑埋这五人得花去大量时间,酷女是囚犯,若担搁她就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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