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甫一想,林帛纶马上从鼻里哼出两条不屑的青烟,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怎么可能去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再说了,就真是女鬼咋了,难道成就没洞吗?自已随身带着专门教训她们的家伙,还不得乖乖乖。
如此想了,噔时浑身充满了干劲,不错不错,女鬼耶,还真的没嗨过,不黑皮一下怎么行。
顿时间,林帛纶脑里充斥着和女鬼翻云覆雨的画面,虽然指甲长了点,头发散了点,身体冷了点,不过脱光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可怕的?
再走了一会儿,风声吹过枝芽,如坟场的死寂里摇摇曳曳,脑中那些本来很可爱的女鬼突然凶恶了起来,长长的指甲在他身上划过血痕,散乱的头发就如吊绳缠住自已脖子,冰冰冷冷的躯体皮肉溃烂。
“我的妈呀。”一声惨叫,和女鬼玩,又不是脑袋被猪踢过,步子一转,唆的一声只见烟尘滚滚,哪里还见得着影子。
便在此时,旁边的一座阁楼内走出一名衣着素白少女,发丝上夹着一朵白菊,睫眸晶泪垂挂,她轻轻一跃,如燕身躯点站于屋顶,莹莹目光往远观眺,见不到人后,抬起芊指轻抹去泪渍,微提裙子落坐房角,怀里掏出一个小海螺,空灵的螺呜声飘飘荡荡洒了开来。buwu.org 梦幻小说网
林帛纶这一逃,气都不带喘地直从皇宫逃到了城门前,扶墙剧喘了一阵,开不了口地招来门卫脱去了身上厚重铠甲,再喘了数口,觉的好一些了,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对追来的亲军询问:“张元和吴昊了?”
紧追而来的护卫们听他询问,愣了一下道:“这……不是和大帅在一起吗?”
“呃?哦!”被头脑里那些狰狞女鬼吓的狂奔出来,都忘了他们两人还在旧宫里,林帛纶板起脸掩饰自已被吓到的道:“带我去临时帅府,再派人把他们唤来。”
“是!”护卫长侧步邀请,领着他就向铁木叶的王府走了去。
不一会儿来到铁木叶的豪华王府,他润了两杯茶压了压惊,这时张元和吴昊也来了,半口气都不让他们喘过,马上下令:“张元,明日清查所有的缴获东西,把铠甲、军械全部送回皇都,让兵部重铸五十万套鬼魔铠,要快。”
刚刚奔来就听到命令,张元急速抱应:“是!”
“皇上还没派人前来接手汴梁,你就先呆在城里处理事务,要尽快安抚下百姓担惊的心。”
“是!”
“嗯。”林帛纶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符往吴昊身上扔道:“给你参军政事重职,马上把兵马拉到黄河畔驻扎,速速建起三座水寨,要加强俘虏们爱国思想,好好煅练补充我军的实力,给你二到三个月的时间。”
大帅突然扔下玉符,吴昊大惊上前接住,抖了两下,符石最终还是掉了地,大惊失色急捡,检查没有破损,松了一口重气,大声喊道:“大帅放心,吴昊一月足成此事,不过这么扔卑职的符石似不太好吧?”
见吴昊老大不爽,林帛纶嘴巴裂开,走下阶道:“你把顺序弄错了,我是没给你的时候扔的,那时你都还不是参军政事,怎么地反过来责怪我?而且……”手指他小心亦亦捧于手中的玉符,补充道:“我是扔,可却没扔在地,你手碰到了,那就是接过手了,符石从里手中滑落,怎么就变成我的不是了?”
晕!这种歪理也只有眼前这位大爷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反正符石也没缺角,自已又大不过他,懒的和他计较,急忙把符印收回怀里,看了一眼张元,两人同时抱拳道:“大帅,我军开始壮大,各节各关人手上大量不足,卑职们要向您推荐一人。”
林帛纶也知道他们一人身兼数职辛苦,点了点头道:“这人是谁?值得你们两人这么推荐。”
吴昊道:“此人其实大帅有见过,张元也曾向您推荐过,只不过当时他只想赴考,所以便拒绝了。”
记得张元推荐吴昊时曾对自已说过有两人,可后来却只有吴昊一个,曾有想过这个问题,却没有多记挂,久而久之就搁浅了。现闻吴昊这番话,林帛纶皱眉想了想,脑里当即浮出个贵富身影,这人站于诸儒里面,扇不开联不对静静观视,最后却是一鸣惊人。
“知道了。”回想那个狂傲少年郎,林帛纶哈哈大笑,手指两人道:“范希文。”
“正是。”张元和吴昊点头,张元抿笑道:“此次主考是大帅老岳丈,皇甫大人不仅文章作的好,一身天罡正气也是天下儒生榜样,可就是不知变通了些。”
“对了,我这个老岳丈迂腐的让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每次见到我不是朽木不可雕就是粪土不能圬,我都不知该说他些什么才好。”哈哈大笑,林帛纶知根知底裂笑道:“怎么?姓范的碰见我老岳丈倒大霉了吧?”
“是呀。”吴昊叹笑摇了摇头,手掌往空中划道:“此届科题为河境浊清,其意是民与军,希文当场就挥墨狂洒,一口作气连书六千三百二十余字,可是却是含沙射影朝纲歪风,其中更狂者竟提及亲王爷所带歪风令庙堂隐秽,直指群臣私相授受不止,还荐为官者得两袖清风,岂有置办产业之理。”
听到这里,林帛纶就知姓范的要倒大霉了,揉了揉太阳穴叹道:“这个愣头青,竟然一下子全都所有人都得罪了,会很凄惨的。”
吴昊哈哈大笑,手指往张元比去。“所以希文步了张元的后尘了。”
“哈哈哈……”林帛纶畅声大笑,指得张元调侃:“若是我就不把他乱棍打出,而是直接把他扔进粪坑里去。”
被两人调侃张元脸也不红,跟着呵呵笑了一通,抱拳道:“希文是咱们北军最适合的大夫,不论是刚直的骨风、饱腹的才学、机智的变迁,都是可圈可点。”
“对。”吴昊也道:“此事过后,希文丧气回乡,尽受耻辱与排挤,一腔报国热血不能得偿而终日郁郁寡欢,现在只要我与张元两人齐书再去羞辱痛骂一番,铁定前来。”
“羞辱痛骂?”林帛纶扬了扬眉,恍然大悟道:“你们这些读书人个个可真是贱骨头啊。”
“大帅不也是读书人。”两人齐声顶回。
让自已的属下顶回,林帛纶双眼一瞪,不待开口破骂,护卫长急匆匆奔进门,大老远就喊道:“司浩老元帅前来。”
听到这声屁股着火的嘹喊,三人齐目往大厅外瞧去,果然见前数人铠甲啷当虎跨而来,那架式就跟踢馆的一模一样,林帛纶顿时牙齿巨痛,摆手让张元和吴昊退下,呵呵急抱拳迎出大厅:“小帅见过老元帅,见过老元帅。”
司徒浩领着五员大将马不停蹄从京兆府追到河南府,再从河南府追到汴梁,终于见着这位差点没让他们这几把老骨头散掉的北军大元帅了。
老元帅率南军前来,张元和吴昊自然得见过,侧立于旁团团深鞠见唤:“见过老元帅及诸位将军。”
“勿须多礼,勿须多礼。”司徒浩一来就擒住林帛纶的手,笑眯眯对他们和谒可亲道,拉着**步就往厅里迈了进去。
跟前司徒浩前来的五将整齐抱拳对张元和吴昊点了点,不吭半声跟入大厅,排立整齐深鞠见唤:“末将参见小帅爷。”
“不用,不用。”挣扎司徒浩紧如铁钳的老掌,林帛纶抱拳连点,呵笑把手往台上那个王位邀道:“老元帅还请上坐,请上坐。”
“不敢。”司徒浩目光深遂看了他会儿,抿笑道:“我这个老不死的铠敢坐你小帅爷的帅位呀?”
司徒浩这么个阴阳怪气样,林帛纶额头滑下颗大汗,呵呵笑摆了摆手。“就一张椅子而已,老帅爷不是和我这么计较吧?”
“哼!”蓦地司徒浩笑容收敛,老目滚滚凶狠瞪他,重声大喝:“为何不等我率兵前来就私自与敌军交战?所幸是赢了,偿若输了新夺京兆必又重失,岂可这般的率性行事?”
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透了,况且这次战争是他北军的事,关你毛事啊?林帛纶暗中嘀咕,脸上的笑容半丝不退,骗死人不偿命说道:“昨晚张元和吴昊对我献了几个计策,我觉的挺好,所以就试一试。哈……”手掌一拍,存心气死他们道:“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洛少司本来就脸色腊黄,听得此种视三军将士性命如儿戏之言,心火上长,气怒跨责:“北军大元帅,正谓所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国家生死之事,岂能这般的儿戏?”
“呃?”姓洛的突然开声责叱,林帛纶故愣了一下,双眼咕噜腾转,一百八十度转身怒道:“姓洛的,这里是我北军之地,你竟敢在本帅的地方斥责本帅?再说了,北军出征是皇上亲诣,莫不是本帅要怎么打仗须向请令不成?”
“这……”洛少司脸色一白,虎虎抱拳大喝:“末将不敢,只是北军大元帅这般打仗太过儿戏了。”
林帛纶板起脸,怒瞪他哼哧:“是不是儿戏还轮不到你开口,本帅赢了,那就比你有本事。”
“只不过一时侥……”
“住嘴。”眼见洛少司要说出口,司徒浩力掌桌案喝退他,抱起双拳赞道:“小帅爷智勇双全,成败在胸,岂有什么侥幸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