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17
前文说到,龙天羽按照计划已经开始了自己暗中的移民活动的前奏。(.)这次移民可以说是山东官场、士绅、武将各方精英们的一种掠夺式的豪取强夺,在短短的一周之内,就已经在山东全面推开,由于地方官府的默许,甚至参与,很快就出现了大量的罪民要发配辽东戊边,让龙天羽不得不感慨财富力量的伟大,能够让一个人疯狂,让一群人失去理智。只是对于辽东来说,也有辽东的局限性,不可能无限制的安置人的问题,毕竟每一个人都要消耗粮草、消耗田地、消耗房屋等等,所以当上报的人数超过五万的时候,龙天羽果断联合曾山出手干预。曾山么所代表的是官面上的无私,很正常,也很超然。因为当王强、*、李如松、向必辉、曾山、龙天羽上奏表功的奏章到京师的时候,京师之中的消息也跟着下来了,顾养谦担任山东巡抚,曾山升任辽东巡抚的差事已经成为了定局,不会更改,在朝廷皇党占了优势的情况下,内阁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阻拦和调整,全票通过了皇帝陛下的建议。果然很快京师的圣旨下来了,直接就宣布顾养谦为山东巡抚,但是指出在山东目前态势没有稳定的情况下,曾山依然留任,保持山东的平稳交接,这个过渡期直到顾养谦上任为止。在得到圣旨的这个时候,曾山出手摆出一副亲民的姿态,压住山东愈刮愈烈的这种诬盗风,解救了一批被诬陷的百姓,只不过这种解救只是针对于当下被诬良为盗的人民群众,至于前面已经被判罚运往辽东戊边的民众嘛,他是不会改变过往的判决,如此曾山不管是在朝廷之上,还是在民间百姓之中都能收到足够的好处,一时之间名声大噪,有人喊出了曾青天,也有人将他比作大明新时代的海瑞,可谓是名满天下。而龙天羽呢?这次闷声不响的发了大财之后,也要开始了他的收买人心之旅。先是按照人头作保,由他出面给一位位去辽东的罪民担保,什么叫担保呢?这就叫纳罪银制度。换句话说,也就是发配到辽东戊边的罪民,由龙天羽向官府缴纳银两作为保费,赎买他们的自由,成为龙天羽自己的手下的雇工,换种说法也行,或者称之为奴仆,这都是有契约做保障的,也是符合朝廷法律的,只是以前没有人一次性购买这么的人罢了。纳保结束之后,龙天羽再将铁卫分派下去一船一船的宣布政策,说的非常好听,虽然你们曾经入果罗教,但是皇上没有忘记你们,到了辽东分田分地,免税发粮,还给房子,牛羊,并且说只要为他能够工作五年,以后田地全部归个人所有,绝不收回。当民众听完这些之后,说真的,罪民之中很少有人能去相信龙天羽的话语,毕竟一则大家伙儿都是被士绅官府迫害的,要不是被强迫着,谁愿意主动流离失所放弃家中的一切,带着老婆孩子,年迈的爹娘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度日呢?二则,自己按照律法可是朝廷的犯人,既然是犯人,哪里听说过同犯人发银子、发田地,发粮食、物资的?能够保住命活下去就不错了,甚至能够有一口饱饭吃就是老天爷开眼,听着对方的掰活,哪可是自己原来村子里面小地主都无法过上的美好生活,能轮到自己?可随后龙天羽的举动让这些罪民们,开始相信他话中的诚意。用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上船之前不管男女老少,一人先发一两放心银子,然后辽东那边下船之后弄上一顿大饼夹肉卷大葱,每个人都吃的是满嘴流油,虽然他们还没有看到田地、房屋,但原本就已经绝望了的山东罪民们,重新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当然龙天羽的威望和名声也就在民众之中流传了开来,成了万家生佛,救世的菩萨。
黑夜之中,罗教老巢清河镇,到处是焦痕遍野,是一片荒芜,渺无人烟,这才十来天的功夫,蛇虫鼠蚁就完全占据了这个曾经闻名一时,散布山东罗教的总舵。今夜无月,漆黑的有些让人心寒,真可谓伸手不见五指,寂静是这里唯一的主旋律。突然一阵快速急骤的马蹄之声,打破了沉寂,五十多个蒙头盖面,身着黑衣的汉子出现在了此处。就听到正中间以为手中持着火把的汉子问道:“陈煜,陈大人,这次你可不要出纰漏啊,要知道魁首可是对你带着期盼呢,咱们以后也要指着你吃呢。看看官位也给你请下来了,辽东建州屯田校尉,啧啧,真是羡慕死人了,无缘无故就得了校尉的名号,这可是了不得的职务啊,手下最少要管好几万山东发配罗教的罪民,可是比什么杂号的将军还要威风的多了。”
各位看官看到这里想必就知道了,这些人都是龙天羽的手下,刚才说话的就是周卫石,而他说话的对象则是陈煜。陈煜听到周卫石不知道是取笑,还是认真的话语,心里面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这临到了,还是没逃过人的魔爪。去辽东什么狗屁建州屯田?他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可有什么办法,既然喊了自己去,自己就必须去,不去,你胳膊能扭得过大腿?唉,算,不想哪些鸟事了,反正这里面要是将罗教的银库起出来的话,至少能有不少银两傍身不是?是在干的不行的话,自己隐退当个地主不也快乐逍遥么。
也不等陈煜说话,边上的王五皱了皱眉头,心里头摇了摇头,这个周卫石现在完全变了一个摸样。当初进铁卫的时候是被魁首威逼利诱而进的,可现在呢,却变成了个话筒子,不说话就不行,唠唠叨叨的没个完,也不知道这是他进青年军铁卫之后流露出来的本色呢,还是真的就是说他这种反常的现象是自己的一种保护色。当然王五*不关心这位周卫石的心理活动,哪是应该魁首多去担心的事,按照道理来说周卫石回到了辽东,一定会加入到秘字科里面去,成为其中的一员,到时候这些事情应该交给秘字科的老大们去烦恼。不过王五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对不会因为你周卫石同魁首有些什么比较亲密的关系而不说话。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好了,没得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大家既然出来都是未魁首办事,分什么你我,最后要是办不成军棍一起挨,跑不了你,逃不了我,所以别的也不多说了,赶紧动手吧,清河船厂那边的船还等着我们运货呢。”龙天羽借口自己要装些私货,从辽东将武大海给调了过来,为得就是要将这批罗教的钱财弄到手上,李如松、向必辉已经劫掠了罗教对外存在的银库,所以自然不会多想罗教居然还有一个内银库。在向必辉看来,这大明的官员带私货,运些银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要知道剿匪戡乱嘛,谁能不从里面弄些油水呢,自己如此,想来人东厂颗管事大人也要吃喝拉撒,谁也不是神仙不是?基于如此的考虑,他很痛快的放行昌盛号的船进入山东,并且答应回程去辽东的时候直接派兵护送,只是他是断然没有想到这个东厂的颗管事胃口如此之大,居然将整个罗教的钱库给吞了下来。
王五是谁?可以说是龙天羽麾下第一亲信的大头头,又怎么是两个新降之人所能够替代的,于是二人听到他如此说话,都连忙各个躬身行礼说道:“头儿说的是,我等怠慢了。”找银子自然是要陈煜带路,虽然说整个清河镇都已经烧成了残垣断壁,但是毕竟还有踪迹可循,很快他就寻到了蛛丝马迹,找到了曾经放置银两的庭院之中。他大概的划了一下范围说道:“就在这一块地域,诸位你们可以看到,沿着烧断的残壁整整一圈,就应该在这里面,至于在什么地方我可就真的不知道了,但是内库的存在我是能够肯定的。”
点了点头,王五可没有时间跟他废话,你肯定不肯定的和我没关系,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都到了这里来了,自然是要将东西找到才行,他回头同周卫石说道:“周兄弟,这样你带一队人从左看起,我带一队人从右看起,咱们一路巡查到中间,如果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的话,咱们就将注意力放在那些被烧毁了的房子里面。”
这安排非常的妥当周卫石自然是没有异议,于是两人开始了分头行动,排着整齐的队列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进行地毯式搜索,也是运气好,片刻之后,王五这边就已经发现了线索,于是将一群人召唤了过来,用铲子轻轻将上面的浮灰和土迹除去,露出了一块硕大的青石板。从宽度观察,进出一辆独轮车的宽度是绰绰有余,很明显在整座院子里面四处都是泥土的状况下,只有这里是掩埋在表面的石板,下面到底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说真的能这么样的来寻宝,真的给人一种别样的刺激,别说陈煜又银子分发现了端倪高兴的找不到北,就是周卫石也兴奋的手舞足蹈,连一向冷静自制的王五面上也不由自主的带着几分激动。
好了看到了就不能放过么,自然是要努力动手一番的,于是王五下达命令,挖,撬,凿用滑轮、用马匹牵引,反正各种方案无所不用之极,最后直接就将这一整块的大石板分解开来,总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块厚重的石板清理干净。长吁一口气的周卫石,面上带着怀疑的神情,望着清楚石板后的一个斜着的大黑洞,说道:“这算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造出了如此大的声势,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才将这块石板弄碎了打开,罗教里面那些人又是每次怎么能够不动声色的就将这块大石头打开,运银子进去呢?”
略略思索了一下,王五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了青石板边上的一些痕迹说道:“我看不是罗教蠢,而是我们笨。他们一定是有机关能够推动这块青石板移动,这个口子必然是罗教用来运送大宗银两所使用的,他们平日里一定不走这里,在房间之内必定有第二处的出口。”
周卫石点了点头,同意王五的分析,望着哪如同野兽张开了大口的黑洞,有些心寒,说道:“咱们是不是稍微等一等,等到白天再进去,我怎么觉得这个洞里面透着些许邪气呢?莫不要咱们进去跑出一只妖怪,或是什么千年的僵尸出来哦。“
撇了撇嘴,王五看都不看周卫石,这家伙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他转头问陈煜道:“知道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机关、什么守卫之类的东西?“
带着几分茫然,陈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王五见对方的摸样叹了口气,没办法只有下去试试了,不过不能这么盲目的下去,总是要想些办法先试探一下,于是吩咐属下弄来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山羊活物在前面开路,自己则是一个人在身上绑着绳索往下趟去。望着王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宫之中,手中的火把的光芒越来越弱,一众人的心情是愈来愈紧张了起来,不过没有人想要乱动,因为大家都知道在情况没有摸清楚之前,大家跟着下去很容易犹如人多造成大面积的伤亡,还不如一人在下面灵活机动许多,碰到了危险也容易躲避。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上面的周卫石和陈煜二人慢慢的有些心焦了起来,不过就在等得不耐烦准备再次下去看一看的是偶,绳子依照暗号动了起来,这证明王五在等待大家伙儿进去,于是周卫石安排了几名铁卫明哨、暗哨的准备好,自己同陈煜两个人呢摸着王五沿途留下来的绳索往地下走去。(.)这一走下去,周卫石和陈煜二人才知道,这个地穴并不是外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在地下原本就应该是一个空旷的溶洞,罗祖就是利用原本这个天然的洞穴开凿建造。等两个人走了近十来分钟才走到一间石室里面,石室成一个半圆形,有好几道木板做门,王五就站在这里低头望着一间木质门板的口上,似乎研究着什么。他们二人接近一看,不由得心里面为之一跳,原来门口处居然有人用铁链子拴了两个人作为看守。此刻的他们都已经死去,只是临死的时候手中还攥着钢刀,面目狰狞,十分骇人,更为奇怪的是互相用刀砍向对方,死相极为恐怖,让人觉得这些人是不是被施了什么魔咒一样。
周卫石望着两个人叹了口气,心里颇为沉重,转头朝着陈煜说道:“这两个人应该就是罗祖的聋哑人了,看这摸样应该是饿死的,可就不知道罗祖为什么要将他们用铁链拴起来。”
陈煜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从过往迷恋罗祖的那段生活里挣扎了出来,可尽管如此他依然不愿意对罗祖的事情说太多的怀疑之词,这是一种惯性的思维,也是一种对过往保留的情感。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的王五说道:“这个不用质疑,你们看看,很明显用链子拴上他们就是为了让这些人不逃跑,我怀疑这里并不简单的是罗祖的内库藏银的地方,还应该是他死后埋葬的墓穴。你可以往中间看,中间有一座石棺,呵呵,这样的话,用这些人殉葬也就合情合理。只是么看着这些人并不是死了很久,从尸体腐烂的程度来看,只是数日,恐怕罗祖一边将他们留了下来看守地穴,并没有立刻杀死他们,依然每日喂食饲养,并且打扫洞穴,只是因为前面我们从地面上发动了进攻,所以这些人断了吃食粮食、水,最后绝望产生了幻觉,互相自杀而死,不过不管他了,研究一些死人有什么意义,等会儿咱们将他们抬进中间的石棺之中葬了,也算是对得起他们这些人了。来,咱们将这些木门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要说起来这里恐怕就是陈煜所说的银库了。”拍了拍手,王五站了起来回头朝周卫石和陈煜说道,大家伙儿都点点头,是啊,再说什么也是虚的,干紧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银子才是王道。
陈煜是最积极的一个,毕竟里面关系着他的收成,弄的银子越多他的收入也就越多,听完王五的话语,立刻亟不可待的用力推开了其中一个木门,将手中的火把往里面一丢,借着火把的光芒看到里面有不少的箱子,抬腿就要往里面走。被王五一把拽住,呵斥道:“你小子是不是见钱眼开啊,不要命了?你怎么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机关,等着,急什么?”说完就将身边的羊赶了进去,等羊在里面转了几圈之后,确定没有事情,他才放陈煜进去。
进去之后,望着堆叠成小山摸样的箱子,陈煜这回学精了,没有急着扑上去开,而是躲得老远的抽了腰刀,直接将箱子盖挑开。好家伙,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银钱,白花花的真得是动人心魄。见到这副场景陈煜怎么能不喜笑颜开,还没有去别的几个石室看呢,就这个房间里面的箱子如果各个都是满满登登的银子的话,哪还说什么,他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这个时候的王五可是顾不上陈煜怎么想,而是直接带着人又开了几口箱子,证明里面都是银子,然后转头到了另外的一间密室里面,这里面的箱子少了不少,但是也有不少,挑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些奇珍异宝,各种各样的古董之类的东西,高兴的陈煜路都不会走了,只是傻呆呆的看着在火光照耀下,然然生辉的宝贝乐的合不拢嘴。再换了个房间里面居然是书,王五近前看看是罗教的一些经典,还有儒、释、道的一些书本,而其他的一些房间,则是武器、盔甲、器皿、布帛绸缎等等。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罗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些东西陪葬品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琳琅满目,啥玩意都有。
看完了之后回到了上面,几个人商议了一下,这里面的东西数量可是不小,要是一件不落的全部弄走,来回往返三十里外的清河船厂恐怕是有些路途遥远,没有数日的功夫是弄不完的。为了在魁首指定的两天期限内完成任务,想了一下,王五决定派人去将在那边停留的船只移到清河镇的码头这边来,如此运起来省时省事省力,事半功倍。然后王五带着人给一个个的箱子开始贴封条,然后一个个的往外运,先运最贵重的,再运其次的东西,最后运些盔甲、兵器、布帛、书籍,陶罐,反正能拿走的绝对是一点点都不留下来便宜别人。
这边开始往码头运,那边武大海的船也开了过来,从船上留下必要人手看护之外,都下去帮忙运送物资,说到这里王五就感到庆幸,还好这里就是临近河流,自己家中的船能够靠的过来,要真的是靠马拖牛拉,哪真得是不知道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将这批东西完完全全的运走。好吧,不管如何,最后武大海的船是装的满满当当,逼不得已将船底压舱的大青石全部丢掉,这才勉勉强强的把东西都装了下去。等大家伙儿望着往出海口开去的海船远远消失在天际之外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白天,也就是说大家伙儿为了这批东西已经干了将近四十八个小时,二十四个时辰没有停过,周卫石、陈煜二人都已经全身散架,连站都站不起来,也难怪他们支撑不住,别说他们两个,就是受过严酷训练,一直保持良好体能的铁卫们都有些顶不住了,可是这个时候还不是他们休息的时候,必须掩盖痕迹,不能让有心人发现,最后给魁首带来麻烦,等一切都恢复成原样之后,又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原本按照原定计划应该今天去蓬莱与魁首汇合,但是王五见到大家伙儿精神都有所不济,因此决定全体去三十里外的清河船厂宿营,哪里的人虽然牵去了辽东,但是毕竟房子还在,能够遮挡些风雨,王五这个命令一下,大家伙儿都急匆匆的上路,想着就是早点到船厂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先不说王五这边是如何的恢复疲劳,咱们回过头来说说龙天羽的去向。按照道理来说,龙天羽应该来亲自过来现场指挥,毕竟这么多的财宝、物资,不看一看是很难让人放心的。但是在他的心里面,你就是将这些财宝再多出一倍,也当不了他要去见一个人的那种心情。因为这个人是龙天羽的偶像,是他一直从小到大,就算他哪位神奇的母亲也不时夸口称赞的传奇人物,而这个人眼下就在蓬莱,所以必须要去看看这个人的存在,听一听这个人的话语,因此同这个人见面的事情想比,其他的一些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细节罢了。可能有聪明的人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在蓬莱被朝廷监管起来了的戚继光,这位誉满大明的无敌统帅,杰出的军事家,大汉民族的英雄。
龙天羽这次来辽东一共三件大事,其一帮两人报仇,张懋修、季明轩,前者的仇已经报完了,哪位丘橓死了,他的家族被龙天羽带着骑兵山东大游行的时候,给杀了个干干净净,一个都没有留下来,而季明轩的仇自己是没办法给他报,因为他的仇人已经让罗教的传头给收拾了,不过因为这件事情,哪位传头也因祸得福没有落得一个人头落地的局面,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算帮季明轩报了恩德;第二件事,则是在山东招聘大量的人口去辽东,这一点已经开始做了,而且做得非常成功,不管如何一下能有五万左右的人口过去,只要能够消化这些人的存在,对自己,对昌盛号,对青年军都回事一份不小的助力,当然人口政策必须随时随地的进行,不仅仅是这些人口,在以后,龙天羽还会将花大力气在全国各地用银钱购买各种人口,移民辽东,龙天羽比任何人都清楚,人口就是资源的一种,掌握了人口就等于掌握了大明的命脉;甚至为了扩充人口,下一步龙天羽准备要上书皇帝陛下,今后只要是流放犯,都可以放到辽东来,由辽东运到海外去,他准备建立一个叫做赎罪军的组织,对海外进行殖民攻击的时候可以使用上,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现在山东的人口掠夺任务圆满完成,就看看后面会不会引起朝野的一些麻烦手尾,不过以今时今日的龙天羽在朝堂之间的话语权,别看他一个小小的东厂颗管事,从九品的船舶司吏目,却绝对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搬倒的;剩下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龙天羽就是要同戚继光见面,在他看来人有了,钱有了,剩下的大发展的契机就是人才问题了。在青年军的人才之中,原来的成分较为单纯,只是很纯粹的由龙天羽的母亲龙夫人培养出来的,一批又一批的孤儿子弟兵,这已经成为一种教育体系,不管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对于龙天羽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动摇的基础,因为这些人代表着青年军的精神、理念、文化和传承,有他们在青年军的魂魄就在,青年军就将永远的昌盛下去。但这就够了么?可能以前的龙天羽做在家里面是这个想法,但是随着他在大明各地行走,见识了一批又一批的大明人才,不管他们是读书人、还是普通的武士,不管他们是不是民间的百姓、还是什么谋反的匪徒,这些人都是有才能的,有本事的,只是没有人能够给他们树立起一个目标,组织起他们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去奋斗,正因为如此他的思想在转变之中,更为重要的是,随着这次大量人口的到来,海贸港口的建设,整个青年军的实力将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飞跃,哪个时候随着自己实力的膨胀,只是单单依靠原有的青年军人才的支持会显得相当单薄,也不利于发展滞后对外接触的各种势力的融入,因为不管是对外敌人还是朋友,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敌人转变成朋友,将朋友转变成自己人,如此才是真正的能够路越走越宽,未来的前途也将越来越光明。
因此龙天羽看重戚家军是有他独特原因所在的,不管以往怎么传言,如何虚幻,将戚家军夸耀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他始终是没有见到过,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龙天羽这么一个务实的人,你就是在大的名声他没有见到你的本事,自然也不会认同你到底是不是就能够名副其实。但是自从和马涛等河北枫叶堡的戚家军的兵卒们有所接触之后,龙天羽非常敏锐的发现了,这帮人各个都是有着真材实料的汉子,那种朴素的带兵风格,那种在大明军队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魂魄,都让他非常的震撼;这些人正是他所需要的,也是他所渴求的力量。而眼下戚继光的倒台,让这些原本有理想、有抱负的职业军人失去了前进的动力,对以往的目标、忠诚的对象产生了怀疑,如此契机之下自己不能够抓住,将他们拉到自己这边来,哪可是天都要弃之。可光用高利益拉过来就够了么?在和马涛他们接触的过程中,龙天羽非常清楚的发现,要想将他们彻彻底底的转化为自己人就必须是建立在共同理想的基础之上,光靠利益挂钩是绝对不可取的,要不然马涛他们能够在绝粮绝饷的状态下依然坚持了那么久么?那么怎么样才能产生共同的理想呢?首先利益上的挂钩是不可缺少的,连饭都吃不饱,衣服都穿不暖,老婆孩子热炕头都不能保证,还怎么要新融入集体的这些人能够为自己的战略利益服务,为自己的集体利益奋斗呢?因此回到了辽东,龙天羽将要建立完善一整套的制度,来针对新附人员如何融入到青年军这个体系中所导致和发生的问题。但这仅仅只是利益和法度上面的保障,也许对于普通的归顺者,没有强大归属感和传承使命的团体是够了,但是对于戚家军这种拥有无比凝聚力的集体所做的还远远的不够,因为他们过往的战绩太辉煌,目标太宏大,灌输进去的一些东西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的完全扎根在了骨髓里、血液里、脑海里是无法洗脱的,是很难动摇的,那么在这种状态下,只有一种可能是最有效果的,也是最简洁的,就是得到戚继光的认同和承认。在龙天羽看来,只有能够得到戚继光的认同,这才是最好的继承和传承,不但能够将河北枫叶堡的戚家军收为己用,而且可以到全国各地去把那些因为张居正倒台,而被贬斥、流放的人才统统收到辽东来成为自己既定计划的一份子,最终为自己服务。当然这里面的事情都只能暗中操作,是不可能放到台面上来的,要不然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哪将会引起轩然大波,说你暗中勾结戚继光谋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么现在的山东,已经完全是龙天羽的天下,顾养谦没有到任,曾山依然在济南担当者代理巡抚的职务,山东指挥使富达求下课带参,皇上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明确的处理意见,不过想来其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想想也是,作为一名皇家的鹰犬,他脚软勾结文官集团,残害同僚,虽然最后关头没有落水,但是毕竟是有了这种嫌疑,皇帝陛下能放心使用这种人么?剥职夺官是跑不掉的,至于其他的罪名就要看心情和他打点的情况了。而其他山东锦衣卫的那么多千户百户全部靠边站,孔辉就是大拿,他现在以东厂总旗的身份行使着山东锦衣卫指挥使的权利,那是好不风光,分外得意,再加上李如松、向必辉,那也算是一起分过脏、一块扛过枪的伙伴,所以现在见戚继光是再好没有的时机了,因此不管是从任何角度看,龙天羽都必须,来看一看,要做一做努力。
孔辉并没有留在济南而是屁颠颠的同龙天羽一起来到了蓬莱,先是利用手上的山东指挥使的官方将看守戚继光的锦衣卫找了个事由调开之后,他亲自带路,领着龙天羽、刘泽两个人前往戚继光的宅邸。为什么没有带马涛他们几个人呢?很简单是因为龙天羽并不知道戚继光的想法,他怕要是将马涛带过来之后,到时间戚继光并不认同他们的做法,恐怕会给马涛等人带来一种心理障碍,那时候将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搅得人心不安。但是刘泽不同,龙天羽知道,刘泽这个人有野心,不甘于平淡,他潜伏几年为什么甘当一个马夫,也要留在戚家军之中?说透了他就是不希望自己命运沉沦下去,要不然原来戚家军里面那么多幕僚有的回乡养老,有的转投他处,以他的才能有必要在戚家军之中养马么?随便干点什么别的营生,都不必当个马夫要来的舒服。正是有所求,所以他才会甘之若饴的去过这些苦日子,在自我的折磨之中寻找一种解脱的机会,复起的希望。
龙天羽思考的没有错,刘泽就是如此想的,此刻在他的脑海里面满脑子都在想着等会见到戚继光应该如何的说话,才能劝服戚继光将大棒交给龙天羽。是啊,在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从云端掉落地狱,在刘泽的全盘了解了这个人的背景之后,立刻发现了这就是一种机会,是让戚家军重新站起来,能够让他刘泽能够再次踏上大明绚丽多彩舞台的契机,你叫刘泽怎么能够放过天赐良机呢?但是现在的刘泽心里面非常没有底气,他是明白、懂得戚继光的,他倒是不担心所谓的什么戚继光忠君,这种东西只能骗骗民间的所谓的闲散人士,能够做到戚继光这种级数的官员,忠君不过是一种理念口号,并不是什么精神,是一种随时随地可以拿来用的遮羞布罢了,要是戚继光是一名只知道死忠君王,不知道变通的将领,哪么他就不可能取得如此大的成就,就不会请客送礼,不会对张居正投其所好发送礼物,戚继光不是俞大猷,俞大猷为什么倒霉?就是这老家伙不知道变通,只知道认死理的缘故,所以一生坎坷,多磨难。那么刘泽担心什么呢?很简单,他担心的是龙天羽得不到戚继光的认同,要知道戚继光可不是常人,满腹才华,诗词歌赋、经史子集、古往今来的军事著作都了如指掌,这个人是不能单单将他视作为一名武夫的,对于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刘泽一辈子做他的幕僚也没有弄懂过这个人的真正想法,龙天羽能够被他认同,进而结果他的衣钵么?刘泽不知道。但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尝试一下,因为这是机会,唯一的机会,刘泽相信如果自己不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话,自己以后会后悔。没有戚家军就没有现在的刘泽,而没有未来的戚家军作为依仗,在新加入的组织之中,自己的作用必然大大下降,所以这个道理依然存在。为了自己,为了哪些被排挤边缘化,甚至最后无端入狱、降职的戚家军们,他都要达到目的,哪怕是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