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迦罗,是什么?”
“这是藏传佛教中的一位守护神,也被称为大黑天。在密宗中大黑天是重要的护法神,是专治疾病之医神与财富之神。”
阿吉在手机的搜索软件寻找着,然后把手机横在我的眼前,我这才目睹了这位黑神的全相貌。
只见这尊黑佛六臂三目,足踏七星,腰着虎皮裙,看起来十分肃杀。
“摩诃迦罗其实是一位小乘佛教里面的正神,只是随着历史的传承,教义也逐渐演变畸形,在一些别有用心的阴人心中,这种信仰成为了他们作恶的工具。这黑神在我国多个地方都有传承,比如西藏、蒙古、云南等等地方。
西藏蒙古倒还好,他们有着极为严格的宗教体系和族群传统,一般来说在藏传佛教的传承之下不会有太多的偏差,而云南则不一样了,中途入伙的外教徒太多,总会有些心机叵测的阴人那这种信仰做文章。就比如这张图上的异化传承。”
阿吉一番寻找之后又翻出一张图片,我一看,这哪是神佛的形象啊!
这尊黑佛全身身体呈蓝色,身着虎皮,项挂50人头骨大念珠,戴五骷髅冠。在他身上有许多蛇,头顶以蛇束发,脖子上有一条大花蛇直垂下来,手腕和踝骨也都缠着黄白相间的蛇,增添了他恐怖、愤怒的气氛。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他的6只手都拿着东西,中间两手置胸前,也是左人骨碗,右月形刀,其余四手分开:上面一双右手拿人骨念珠,左手拿三叉戟,仿佛要戳穿天上一般。这两手还同时张开一张象皮;下面一双右手拿手鼓,以勾召女妖,将其制伏;左手拿索,一端是金刚杵,一端是钩子。身体呈站立姿势,右腿屈,左腿伸,两足踩在象头天神的胸腿上。象头天神呈白色,呈仰卧式,头向后,左手拿人骨碗,右手拿萝卜和一袋饼。
这黑佛的形象根本没有一个“佛样”,完完全全给人一种恐怖和诡异的感觉。
“这是我之前遇见鬼画符印记时,得到的资料,没想到又在这里碰见了。这邪神之前害死了我胡家的人,既然这次碰见了,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序哥,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
我看着阿吉十分坚定的目光,心中颇有些感动,这些仅有一面之缘的江湖义士,竟会为了我做出如此付出,而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伟,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和我反目成仇,真是悲哀。
带上阿吉,我和老廖约了胡三刀,定了家正宗的涮羊肉馆子。
“我说序哥,我刚从北方过来,你们还请我吃涮羊肉阿,怕我吃不腻嘛!”
阿吉没好气地说,我一拍脑袋,倒真把这茬忘了。
“怪我怪我。”
“哎,这家涮羊肉,可不一样,是南方做法,可以试试。”胡三刀正坐在椅子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说张老板,之前介绍给你的,我那个同学,杨子,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嗯,暂时解决了,不是什么大事。”我看胡三刀应该对杨子食爱的事情不甚清楚,也没打算告诉他更多的细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哎?那我昨天怎么看到她发了个特别奇怪的朋友圈”
“什么朋友圈?”
“说了些什么生死度外,因果轮回,搞得一副人间不值得的样子。”
奇怪,无非就是被我们破解了她那半截蜈蚣的虫蛊,怎么会有如此失落的反应,而且堃的阴魂并不会缠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杨子也算是对我生命造成过威胁的人,这种奇怪的反应在我脑海中化成一个大大的问号,倒是胡三刀特别会活跃气氛,又是划拳又是吹牛的,惹得阿吉也在旁边哈哈大笑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转眼已至深夜。
“坏了,马上都十二点了,我们还要回店里呢!”老廖也不好当着胡三刀说出诅咒什么的事情,只得在旁边提醒着我。
这句话让我微醺的醉意飘然而飞:“对对对,我们还要回店里呢,我门没锁。”
胡三刀揽着我的肩膀:“你你着什么急,你那破店,有啥东西可偷的,今今天不回去了,到我的地方,洗个澡,做个足疗,放松一下,男人,要潇洒嘛!”
这句话我倒是十分赞同,可是性命攸关,我可不敢在外面再花天酒地,随便编了个理由,准备抽身。
胡三刀看起来倒是有些醉了,把他拜托给饭店的前台,请她务必找代驾把胡三刀安全送回家,我们三人便急急往店里赶。
说巧不巧,到店里正好十二点。
门口的符号印记已经亮了三道,那三道横杠歪七扭八,正在发出诡异的红光。
“序哥儿,快去看看你的通感有什么信息!”
老廖一句话点醒了我,我连忙走到墙边,手掌直接贴在了印记之上。
转瞬间,天昏地暗。
这次并没有出现之前的黑色空间,也没有出现诡异的彩袍人。
这是一个杂乱的房间,屋子挺大,但是杂乱无章,依稀从桌子上摆着的化妆品的瓶瓶罐罐和沙发上随意摆放的衣物可以辨别出这房屋的主人是一个女士。
房间可视的空间内空无一人,吊灯正在房顶上摇摇晃晃,灯光也忽明忽暗的,显得有些奇怪。
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我伫立在这“房屋”的门口,盯着里面的内饰,绞尽脑汁地想着。
这不是小祁的房间么。
我多次看过小祁的直播,从背景可以依稀别人出环境,而且上次狗灵的鬼事,我也上门找过一次小祁,这门口的摆饰和布局明明就和小祁的家一模一样!
坏了,不会是舂臼小鬼出了什么问题吧。
我赶忙朝着印象中小祁直播的房间跑过去,只见她带着耳机正端坐在电脑前。
我长出一口气:“小祁,你没事吧!”
说话间我走上去推了推她的肩膀。
这一推,坐在电竞椅上的小祁彻底倒在了地上。
跌倒间她的身体翻了过来,面部朝上,露出了狰狞的面容。
只见她整个面部彻底溃烂,露出了表皮下的血肉,整个脸部血肉模糊,只有所剩无几的牙齿和眼球能让人依稀辨认出,这是一张人脸。
不光是脸部恐怖骇人,小祁身上穿着的衣物不多,她的身材已经变得极为纤细,简直可以跟舞蹈区的那些女主播pk一下了。
可是她的身上到处都是牙印,手掌和脚掌上的血肉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森森可怖的白色指骨和趾骨。
她身上的牙印深可见骨,每一处伤口都能看见内部的肌肉组织和骨骼。
就仿佛是被十几头恶犬撕咬了一般,整个尸体没有一点人样。
我下意识地看向她身上纹着的舂臼小鬼,只见这小鬼的面部沾满了血迹,咧开的血盆大口中,还夹杂着丝丝血迹和烂肉一般,这并不是小祁身上溅射的鲜血,看起来就像是小鬼食了血肉,又回到小祁的身体上一般。
小鬼身上的铭文阴符正散发着诡异的黑光,他的肚子鼓鼓囊囊的,好像彻底饱食了一顿一样,此刻,他正斜着阴毒的目光盯着我看。
小祁裸露在外的眼球好像也在表达着对我怨毒、憎恨的神情。
我吓得跪在地上,但此时面前的场景不断变换,渐渐扭曲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化为了一阵黑色的漩涡,从漩涡处走出一个穿着彩袍的男子。
那男人走在我的面前,俯视而下,一副蔑视的神情:“还剩两天。堂堂阴阳绣,看来也不过如此”
我正欲起身挥拳相向,身前的以前都如玻璃一般,支离破碎开来,化为一阵湮粉。
唤醒我的是老廖的脸庞和自己不停被摇晃着身子所带来的眩晕感。
“老张,你看到了什么,刚才看你一直大喊大叫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小祁好像死了。”
我双手抓着头发,刚才看到的场景中,小祁凄惨的死法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究竟是我的阴绣杀了人,还是彩袍人从中作梗?
“你确定你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么,你以前就说过的通感,究竟是未卜先知,还是隔空观察,还是虚构的幻想?”阿吉听完我的诉说,询问着。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只是目前为止,通感给我带来的反馈都比较真实,看起来像是对阴事的提醒一般,也从几次危机中救过我。
“要不我们,去小祁家看看?”
老廖虽然听到我描述的景象大为吃惊,但他还是不相信有人会有如此凄惨之死状,总之印记已变,在这里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上门确认一下比较实际。
此刻我已经彻底醒了酒,拦过一辆出租车,直奔小祁的家而去。
攀爬过老旧的楼梯,小祁的家虚掩着房门,并没有锁,还没进家,扑面而来一股子血腥的气味。
“坏了,恐怕真的出事了。”阿吉面色阴沉,拉着老廖身先士卒冲了进去。
过了两三分钟,老廖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扶着墙哇哇呕吐了起来。
看来,我的通感被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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