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山寨这边制定下了作战计划,成年的能拿得动武器的男性在上百名得到赐福的山寨精锐的率领下抵挡兽人进攻。女人和孩子则带着粮食全部躲入山林深处。
就这么,前后不过三天时间,魔斧部落的三千大军便也就杀来了。
只是令人绝望的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大山脚下的却也不只有魔斧部落的三千精锐,同样还有上千名各小部落的战士。
这么一算,兽人的总兵力就达到了四千人。于是骑着狮鹫侦查一圈回来后,黑剑的脸色也不禁难看到了极点。
“现在看来,这些兽人是铁了心要灭亡我们。该死的,咱们非得把这些兽人打疼了不行。”从黑剑口中得到消息,即得到了赐福同样也得到了册封的紫蓟不禁咬牙切齿。
而这也就让紫蓟此时的脸色又显得狰狞许多,毕竟她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在。
但看着她,全副武装的黑剑此时却是深吸一口气道“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吗。咱们这次可是要打一场真正的硬仗,一定会死很多人。”
紫蓟“放心吧。血手、屠夫、战狼还有铁拳他们在这个时候都已经准备好了。关隘这里是第一道防线,山寨那就是第二道防线。而这里足有六十名得到吾主赐福的精锐和上千名强壮战士。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现在就只等那些该死的兽人朝咱们发起进攻了。”
“那就好,那就好。”
黑剑闻言点了点头。但在这个时候,他的心跳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许多。这一次他们我要面对的挑战的确是前所未有的。
且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他们所做的祈祷偏偏也都石沉大海,未曾得到丝毫的回应。没办法,谁让梁天此时已经陷入沉睡了。外面的一切梁天都感知不到半点,自然也听不到黑剑和紫蓟他们的祈祷。
故现如今,想要活下来,黑剑和紫蓟他们所能依仗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的力量了。
只是这不免让黑剑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立无援感。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战胜强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来。
因此,即便他紧紧握着手中长剑又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内心的波澜却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关键时刻,一旁的紫蓟看出了黑剑的紧张,于是便握住了黑剑的手,以此安慰。而感受着妻子紫蓟手掌的温暖,黑剑那纷杂的思绪也的确稍有平息。
于是就又深吸了口气,死死握住了手中长剑。
……
兽人的军队在魔斧部落大族长哈森的亲自率领下来到大山脚下,然这时却并未着急进攻。而是让军队先修整了一个白天外加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的清晨,这才让那些小部落准备登山打头阵。
随行而来的小部落对此倒是早有准备,且因在黑剑等人的袭击中这些个兽人小部落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故也就没有抗拒这样的攻坚任务。
因而,当那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响起,上千名出身小部落的兽人战士也就喊着号子上了山。
但山路崎岖难行,即便是兽人也走不快。而山寨的关隘又偏偏在最易守难攻的地方,所以即便这关隘大部分结构都是木头,可等兽人军队费劲力气来到山中的关隘前,上千名小部落出身的兽人战士看着这关隘也不禁犯了愁。关隘的城墙虽然没有真正的城墙那样高大坚固,可却也有五米高。
如果不依靠工具,肯定是不行的。故在引诱出战无果后,兽人便也就就地取材,打造攻坚用的梯子。于是直到傍晚,真正的交锋方才打响。
“杀,干掉这些奴隶种,杀死他们!”
“让这些该死的兽人尝尝厉害!”
乘骑着自己的狮鹫,黑剑一边怒声大吼一边从高空发起俯冲。弄得进攻的兽人也不禁有些惊疑,“狮鹫骑士,这不应是遥远的东方王国独有的吗?怎么这里也会有。难道这里造反的这些个奴隶种,是被那个遥远的人类王国扶持起来的?”
想想,进攻的兽人战士觉得大有可能。于是进攻的力度就又加大了许多。
“遥远东方那些该死的人类在几年前大肆屠杀我们的同胞,那今日,便也就将是我们的复仇之战。为了部落与王国,让我们消灭这些该死的奴隶种!”
成百上千名兽人战士一同怒吼,声音刺耳,山中飞鸟走兽皆惊。双方的白刃战在这个时候就此打响,双方在狭小的关隘前可谓是毫不相让。
所以鲜血横流,残肢乱舞。一时间,空气中所能闻到的便全都是刺鼻的血腥味,耳朵里所能听到的,便全都是震耳欲聋的嘶吼喊杀声。
但因是为了保卫家园,故在关隘中坚守的黑剑他们倒还是艰难抵挡住了这上千名兽人战士的进攻。这些人被彻底的拒之门外,战斗都爆发了一个多小时,竟是连一个登上关隘的人都没有。
只是不知为何,黑剑他看着眼前的战局,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兽人怎么就这么弱,战斗好像有些过于顺利了?”
在关隘中防守的山寨战士虽也有上千人,但其中得到赐福的人却就仅有六十人。那么,即便他们在地形上占据着莫大的优势,可战斗也不应该这样顺利啊!
想着,黑剑直接乘骑着狮鹫飞到高处。然后居高临下俯视关隘和周遭山林,果然发现,有一队百十名兽人竟依靠着绳索从关隘的侧方偷摸杀向了关隘。
“有人偷袭,有人偷袭!!!”
黑剑大吼,急忙示警。可奈何其发现敌人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等他发出警示,那百十名兽人竟也就依仗着绳索从关隘一侧的山上顺着绳子攻进了关隘。
场面因此顿时混乱到难以收拾,关隘外本来只是在虚张声势的上千名兽人战士在趁此时机发起真正的猛攻。两面夹击之下,不到一刻钟功夫,看似坚固的关隘防线也就被撕开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