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凤栖开口,单若然继续道,“肯定是有什么歹毒之人进了皇宫。”
凤栖眸色越发暗沉,此时耽误一刻,她就担心那两个孩子一分。
哪怕他知道凤清的真实实力,就是韩萧炎都认可。
就连凤非离都将这个孩子派到她的身边,想要让她培养成合格的暗卫。
一个被凤非离承认的人,绝对不会差。
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凤清的一举一动总是牵扯着她的心。
“何况这是宫中,你如此质疑娴妃娘娘的宫女,岂不是就是在怀疑娴妃娘娘?”
说着单若然声泪俱下地跪了下来,“皇上,请您一定要给娴妃娘娘做主!娴妃娘娘平时连一只小蚂蚁都不忍心住伤害,又怎么会让人去伤害两个孩子,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六皇子府的小世子。”
单若然这一哭诉,单太傅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他阴鸷的双眸盯着凤栖,直接质问道,“三人之中,你竟然直接怀疑这名宫女!这是为何?!老女的女儿岂能被你如此随意污蔑!”
说着单太傅对着萧齐拱了拱手,“陛下!请陛下一定要替小女讨回公道!”
紧接着,太傅府的其他人纷纷下跪。
“求陛下定要替娴妃娘娘讨回公道!”
有些附和单太傅的人,见单太傅跪下了,自然也需要附和。buwu.org 梦幻小说网
而此时,慕容雪确实冷眼旁观,往日里她一定会假意替凤栖声援两声,可是就在刚才的宫宴上,皇后竟然将单若然这个贱人许配给了太子!
这个贱人明明知道她和太子惺惺相惜,竟然没有拒绝!
此时正是他们狗咬狗的最好时机,她只要在旁边看着便可!
更何况这两个孩子失踪,八成和单若然也脱不了关系。
而在这宫中,除了娴妃可以帮她,谁还能给她这样的胆子。
慕容北庭可着急了,他赶紧贵了下来,“陛下息怒,小女绝无此意,她一向性子比较直,只是想要三人都观察一番,何故扯上针对。”
凤栖第一次见到慕容北庭,为了她露出担忧的神色,也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父亲会为了她跪了下来。
跪的虽说是帝王,可是不应该跪的不是吗?
此时娴妃娘娘在侍卫的通传下也过来了,只是这走路羸弱的样子,引得众人一阵心疼。
“娴妃娘娘近几日都在生病,卧床不起,如今竟因为凤栖无端的揣测,生着病还要冒着风寒的危险出来。”
“这凤栖也着实可恶,怕是在嫉恨刚才单小姐说的那番话吧。”
“果真是小气,单小姐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就是说她没有请帖,说孩子没有请帖,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吗?”
“就是,犯得着连累娴妃娘娘吗?”
一人一声,都是些恶毒的言语。
毕竟凤栖和单若然,他们跟多的人自然还是偏帮着单若然的,谁让单若然是太傅府的人。
“给爱妃赐座。”
萧齐说完,等到娴妃坐下,萧齐才开口问道,“这个宫女是不是你宫里的人?今天晚上她的手是不是被碗割破了?”
娴妃看了一眼宫女,略微皱了皱眉头,“此事本宫不知,宫里的事情一向都是沉香管着的。”说着她看向一旁的宫女问道,“沉香,今日可有发生这等事情?”
沉香点了点头,“回陛下,回娘娘,晚膳的时候,确实有一宫女手脚不利索,打碎了娘娘进食的碗。”
娴妃说着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咳了两声,“许是臣妾这些日子病了,倒是让人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凤栖,你还不像娴妃娘娘赔不是!你本就是胡乱冤枉人!”单若然死咬着凤栖不放。
凤栖却笑了,却看到萧慕尘不着痕迹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是想要保护她。
她突然心中一暖,若说实力,萧慕尘不及她的十分之一,若说她自己的实力,想要在整个皇宫来去自如,都是她想不想的问题。
“凤栖!你还有脸笑!”
“为何没有?”凤栖继续笑道,“我不过是想看看她的伤口,正好我有止血的膏药,毕竟一个女孩子身上留了疤总是不好看的。”
说着凤栖真的拿出一罐子止血的药膏。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你……你会这么好心?”单若然不解地问道。
就是慕容雪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们不是应该狗咬狗才对吗?
凤栖再一次拿起了宫女的手,去了一些伤药后便开始涂抹宫女的手掌心。
那宫女被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我为什么会选择她呢?很简单。”
“一来,男女授受不清,他们两个受了伤,又是男人,过几天就好了。”
众人闻言似乎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二来,这岸边除了月季还长了许多苍耳。”
宫女一吓,下意识地已经低头去看自己的裙摆,“奴婢身上没有苍耳!”
而旁边的太监和侍卫,却是目不斜视地看着凤栖,根本没有看向自己的下半身。
那一刻,宫女整张脸变得苍白不已,冷汗顺着额角留了下来,就是被凤栖握着的手,明明还在冒血珠子,却更好像是冒着冷汗。
“苍耳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揍过,它就喜欢黏在你身上,这大晚上的,你光顾着处理自己的手,怕是没有想到换一身衣服吧?不巧我正好在你身上看到了苍耳。”
说话间,青木已经上前,将宫女裙摆沾上的苍耳拿了下来。
“掌心受伤,裙摆有苍耳的只有你一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凤栖眸色猛然一沉,“说!究竟是谁让你把两个孩子掳走的!小世子究竟在何处!”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宫女吓蒙了。
凤栖猛然一甩,宫女狼狈地趴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反驳凤栖的话语。
“休要胡言!”娴妃娘娘娇喝道,“本宫的人,怎么可能会谋害小世子!更何况她手心的伤,既然是瓷片划伤,又怎么会和被花刺扎伤一样。”
“确实不一样。”凤栖冷笑道,“可是你们别忘了本阁主既是神机阁的阁主,也同样是一名医师,她手心里还残留着花刺,不过是在手心里重新划了一道口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