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呻吟声令江筝筝面红耳赤,小声嘀咕着:“我是医生,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
拔出飞镖后,还要处理伤口处的血渍,上完药后,江筝筝废了好大的气力才将伤口用纱布裹好。
接着,她打开随身携带的针灸包,将每根银针都用火炙烤后,才开始施针,直到银针都变成黑色,面色也渐渐开始红润,江筝筝才松了口气。
她写了张补气色清余毒的方子,将门外的三人叫了进来。
护卫一进来,就看到主人裸着上半身,江筝筝却面不改色,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叹:不愧是神医啊!他第一次见到不为主人男色所迷的女人,对江筝筝更加敬重了。
江筝筝却不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只淡淡的说了声,“治好了,你放心吧,明天就能醒过来,记得让他按时吃药,按时给他换药。”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们能满足的,一定尽力满足!”
护卫跪在地上,真挚的说。
江筝筝却满不在意的挥挥手,大概只以为他家主人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不必,我的愿望,大概很难实现,医者本应有悬壶济世的善心,不求得到回报的,既然人已经救活,我们就告辞了!”
护卫还没说什么,床上的男人却突然挣扎着坐起来,“姑娘不说,怎么知道我们不能实现呢?”
护卫骤然听见男人的声音,忙上前搀扶。
江筝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原本是第二天才能醒的男人,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倒像是个习武之人,只是,能让他受那么重的伤的人,大概也不是宵小之辈。
不想和这么危险的人扯上关系,江筝筝站起身来就想离开,男人给了护卫一个眼神,护卫伸手去拦,林一林二也抽出武器。
江筝筝笑着说:“我许久不曾施手救人,竟不知现在的报答方式是这样。”
床上的男人还很虚弱,他披着客栈的被子捂着胸口坐起来,仿佛一朵惹人怜爱的白莲花。
“白莲花”毫不在意江筝筝的阴阳怪气,“在我们水凝国,受人恩惠是必须要报答的,不然就会受人谴责,所以,我请姑娘留步。”
水凝国?他竟是水凝国的人!
江筝筝停下了离去的脚步,往凳子上一坐,又换了一副面孔。
“不瞒您说,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我的神医师傅命我出来历练,要周游列国行医救人,把我们的师门医术发扬光大,但这第一步就迈不出去了。”江筝筝面露忧伤,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我没有通关文牒,无法去水凝国,刚刚你说你是水凝国的人,我这才感觉有一丝希望。”
男人神色宁静的听她说完,“我确实可以帮助姑娘,而且我们不日也要回去,到时,我们可以一起,你再装作我的仆从,我把你带到船上,想必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筝筝眼睛一亮,“那就劳您费心了!”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江筝筝直觉自己运气很好。
“不费心的,姑娘怎么称呼?”
江筝筝眼珠一转,“林月姝。”
这行走江湖,肯定不能用真名啊!江筝筝感觉自己聪明极了。
男人点了点头,“水临简,姑娘唤我临简即可。”
互通名讳后,江筝筝知道了这个“美人”叫水临简,护卫叫阿冰。
江筝筝也向他们介绍了林一林二,还顺便给林一林二编了个凄惨的身世,说他们本来为一个杀手组织卖命,后来执行任务九死一生的时候遇到了自己,就跟随自己了。
水临简听完不住的感概江筝筝的功德无量,江筝筝对此毫不脸红,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下来。
“月姝姑娘,如今天色已晚,你们就在此地凑合一宿吧,明日我们一早就出发。”
江筝筝没有拒绝水临简的好意,既不愿意再奔波了,也不想这么晚再去打扰红月他们,就在此对付了一晚。
待江筝筝等人安顿好后,阿冰关上房门,就只剩阿冰和水临简二人。
屋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森冷起来,阿冰清楚主人的规矩,忙恭敬的跪在地上。
“他们,是怎么出现的?”
阿冰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主人,我想去街上找大夫,但街上的医馆都关了门,药材铺也关了门,我什么都没买到,也只能让她一试了。阿冰有罪,请主人责罚!”
“你自然该领罚,竟然放心让她独自为我医治,若是她那个时候想取我性命,只怕是绰绰有余!”水临简冰冷的语气令阿冰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明天天一亮,就去查那几个人的底细,若是……”
阿冰明白他的意思,眼里掠过一丝杀意,“若是蓄意接近,我不会留活口!”
“你明白就好,还有,我不信那个林月姝,明天再给我找个医生来。”
“是,主人”
想起和江筝筝的两次偶遇,水临简蓝色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冷意。
第二天一早,阿冰去叫醒了他们,江筝筝打着哈欠感概道:“成大事者,果然不能睡懒觉啊!”
马车已经在客栈下面候着了,江筝筝一上去就看到了穿戴整齐的水临简,看上去恢复的不错,跟昨天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江筝筝本着医者的仁心问了几句,水临简温和的说:“姑娘妙手回春,我的身体已经无碍了。伤口也恢复的很好,姑娘要不要看看?”
水临简凑近她,语气中有一丝蛊惑,淡淡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江筝筝的脸瞬间红了,感觉马车内的空气都燥热起来。
她默默拉开距离,假装无事发生,“看就不必了吧,男女授受不亲。”
“那昨天月姝姑娘还解了我的衣裳?”水临简步步逼近,和初见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截然不同
“昨日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已然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恢复的很好,那就不便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