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之一步步靠近少年。
少年身子霎时绷紧,明明想要坚持到底,绝不后退的。
一再的对自己说绝不能后退,绝不能认怂。
心里也不住的在说服自己是个男人。
然而,随着少女的不断靠近。
可是她身上的那股香气不住的往鼻子里钻。
搅的他心里难以平静。
直到后背撞在了墙壁上,燕徊一脸防备的瞪着少女。
絮之看了他片刻,突然嗤笑了声,随即转身,扬长而去……
燕徊愣了好一会,疾步向前追了几步,人到门口的时候,随之脚步急急的止住。
他有些颓然,就算追上了他要说什么呢?
转而,他惩罚自己的抬手捶了下自己,自己可真是给男人丢脸。
少年满脸都是沮丧。
……
“到底怎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闲心神神秘秘的?”
临千初见燕少淳躺在了身边,脱口问道。
燕少淳显得有些困倦,平躺着,眼也不睁的道:“你确定现在要听?”
昏暗中,临千初忍不住翻个白眼,“你是故意让我着急的吧?我儿子现在成了人质,你说我现在要不要听?”
燕少淳缓缓地张开眼,偏头看她,光线十分昏暗,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可他却知道她在看他。
而且他仿佛也看到了她正在用耐心告竭的眼神催着他。
燕少淳对着昏暗中的她微笑,“长夜就快过去了,不如我们先做点别的?”
临千初的面容接近扭曲,“燕!少!淳!”
“我在……”燕少淳温柔的说着转过了身,伸出手,将她拢在怀中:“我们可是有一阵子没……”
临千初一脸懵逼:???
“你是认真的吗?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发春儿的心?”
“你现在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呵……”他的头抵在她的头顶轻笑了声,“阿初,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觉得这特么的是相不相信谁的问题吗?我就想知道我儿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燕少淳无声苦笑,避重就轻的想要转移他的小女人的注意力,低头寻到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春尺间的婵绵令临千初有些七荤八素,意乱情迷。
一股她熟悉而霸道的气息几乎占据了全部的呼吸。
甚至,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他的修长有力的大手按着她的后背,那力量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审题里似的。
太不对劲了,他太不对劲了。
他是在色you她吗???
临千初在最为关键的时刻骤然一醒,喊了咔。
刚刚调动起来的yi》旎ai》昧的气氛一散,燕少淳身子有些微僵,垂眸看她。
“燕少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把我儿子卖了。”临千初表明了今天他不说出来誓不罢休的决心。
燕少淳无声苦笑。
“你啊,好吧……”燕少淳无奈的抱住她,悄悄在她的耳边道:“东方和与说等燕楚与他们家的五小姐圆了房在放人。”
片刻之后,房里霎时响起一声河东狮吼,“燕少淳!”
这是燕少淳和临千初成亲了十几年第一次听到她河东狮吼。
临千初猛然推开燕少淳就坐了起来,双眼满是怒火,“你疯了,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人性?简直荒唐,这种荒唐的事,你竟然也答应??”
临千初是真的怒了……
她的儿子还那么小,这种无礼的要求,他怎么能答应下来。
燕少淳只觉得耳膜子都在嗡嗡作响,也跟着她坐起身。
他握住她的手,好声道:“既然是燕楚自己惹出来的,那就让他自己处理,有些事,他们都大了,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
当然,落在他的身上,他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可自己的儿子么……
燕少淳觉得没什么大的压力,能保住儿子,也能给他一个教训,而且他觉得很划算,他为什么不答应呢?
“承担你个蛋,燕少淳,你说的是什么鬼话,燕楚还是个孩子,之前说什么妾室,我就当家里养个女儿就是了,可还要在国丈府里家圆房?简直混账!畜生!东方和与这个老王八蛋这种缺德主意,他想的出来,你怎么就能答应下来?”
燕少淳一阵头疼,有些心虚的喉咙滑动了下,“阿初,你冷静点……”
“我冷静的了吗?”临千初甩开燕少淳的手就要下地。
燕少淳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你要做什么去,阿初你听我解释,我们……”
“还解释个毛线啊,燕少淳你真行,你明知我不会答应这样的结果,竟然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你可真出息……”
燕少淳面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你怎么还这么任性?”
他美人计?
重点是,他的美人计也得能用的上啊。
都没能迷住她,还算美人计吗?
让他都觉得难堪,又恼羞成怒。
更加怀疑他在她眼里已经没了魅力。
还是说她已经对他麻木了?
若是以前,她早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忘了所有了。
现在她竟然还能记挂着那混账儿子。
燕少淳一想到在她心里没了地位,没了魅力,心里一下不舒服起来。
“哈,我任性?我任性什么了?燕少淳这种混账事你能答应,我不答应,我现在就去找东方和与去。”
燕少淳眸光一下黑沉起来,在她挣脱他的刹那,及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很大,他声音很冷,“阿楚不是小孩子了,他已经十七岁了,早已经到了成亲的年岁,生儿育女也是正常。”
这句话成功的给暴怒中的临千初添了一把柴,怒火升腾,“放手。”
“不放……”
“好,那我们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用武力解决好了。”
燕少淳若是放了手,或许临千初会冷静一点。
说着,她就已经向燕少淳发起了攻击。
燕少淳偏头躲过,随后握着她手腕的手指一个用力。
成功的捏住了临千初的脉搏处。
这一下,令临千初身子就是一软……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临千初就被燕少淳放倒在了床榻上。
随之身上一沉,同时双手被他禁锢在了头顶。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明显是早有准备,也早有预谋,在他握住她手腕的时候,他就已经等着她了。
临千初气喘吁吁,“燕少淳你他妈狡诈。”
黑暗中,夫妻二人看不到对方的脸,但,都可以确定不会好看就是了。
燕少淳的气息很平稳,明明近在咫尺,却难以看清对方的脸。
可他却准确的看着下方的她,“你为什么就这么固执,燕楚是你儿子,也是我儿子,你担心,难道我就不担心吗?东方和与的目的很简单,说白了不过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就算他们的计划失败,还有我们这条路,不管他的算盘打的多响,决定权在我们不是么?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很划算!”
临千初登时放松了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发冷,她的声音更冷,“我不答应!燕楚的大好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没有做错什么,不应该用这样的屈辱方式扼杀他应有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夫妻二人时间久了,太过了解对方,临千初趁着燕少淳握着她手腕的手稍有松动的刹那,猛然将他掀了下去。
燕少淳反应过来,方要故技重施的时候,身子一麻,随之意识恍惚起来。
燕少淳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眼,“你……算计……我……”
“可你满山放火,不准我屋里点个灯么”临千初冷哼一声,在燕少淳还未昏迷的最后刹那,惩罚般的在他腰处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随后寒声道:“就算你说的在理,那么,也应该由燕楚自己来决定,这是他的权利,也是我们为人父母该做的,你先睡一觉吧,不用担心我,我去看看。”
说完,临千初从他的耳侧拔掉了两枚银针。
随即,她翻身下地,也不点灯,从床帐之后,拿出了一套夜行衣,摸着黑穿上。
可能就连国丈府的人都没有想到,临家的人会再次的去而复返。
所以,她在没有惊动自家暗卫下。
以及也没有惊动国丈府的防卫松懈的情况下,十分顺利的进入了国丈府。
临千初并不知道什么五姑娘的位置。
可她会揣测,揣测东方和与宁愿给她儿子做妾室的姑娘,身份定然不会高。
所以,她心中大致有数下,偷了一套晒着的仆妇衣裳套在身上后,躲在了一处能将国丈府尽收眼底的高树上,一点点的观察着国丈府置和结构。
她并没有妄想的去国丈府的私牢里劫人。
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明知什么都解决不了,还要去为,那就是蠢了。
天色微明,临千初躲在枝叶繁茂的树上,将国丈府一寸一寸的尽收眼底。
有粗使仆妇开始起来打扫院落。
临千初便衬着这个时候,滑到了地上,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这才找准了方向,脚步匆匆的往洒扫的仆妇走去。
那仆妇低垂着头,正一脸麻木机械的扫着地面上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