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两百块钱等我问水自流要回来,我会给你们!你现在什么意思?跑厂里来堵我是吧?”
木材厂一边的小树林里,涂志强像是一头愤怒的公牛,死死瞪着马强怒吼道。
“你急头白脸的想干啥?吃人啊?”马强皱眉,“涂志强,要个钱最多就几分钟的事儿,我给了你一晚上时间,有多少钱都要回来了,你现在还拿这话敷衍我?啥意思?不想给啊?要真不想给你就早说,你雇我们揍自家兄弟这事儿,我也没必要再替你兜着了……”
“草泥马的!真逼急了,我特么豁出去跟你鱼死网破!”涂志强怒到了极致。
“破呗!”马强嘿嘿冷笑,“你破不破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你就不一样了。水自流和骆士宾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到时候他俩撇开你单干,你名声又臭大街,我看你找谁哭去。”
涂志强胸膛剧烈起伏,愤怒瞪着马强半响,才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马强,这是最后一次!你别以为拿了我的把柄,就能一直逼我就范。”
马强指了指自己:“你的人把我打成这样,还把刚子的腿也捅了一刀。我难道不该找你要个说法吗?我问你要医药费有错吗?怎么你特么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涂志强咬牙指了指他,没再说什么,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沓钱来,数出二十张后一把洒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我要的是三百!”马强皱眉叫住他,“二百只是水自流抢我的钱,还有一百……”
“就特么二百,多一分钱我都不给!”涂志强咆哮着打断马强,他恶狠狠盯着马强,面目扭曲狰狞,一字字道:“你给我记住了马强,你要是再敢来厂子堵我,我特么弄死你!”
说罢,涂志强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马强和周刚目送涂志强离去,后者挠挠头道:“涂志强被逼急了,看来他身上榨不出啥了。”
“那可未必。”马强冷笑一声,“这瘪犊子只要不想他的破事儿曝光,他就得给咱们钱!看着吧,还差咱们的一百块钱,我迟早连本带利要来!”
“水瘸子咋整?”周刚问道,“还去他家堵他吗?”
“这死瘸子揣着我的那把刀,而且真敢下黑手!”马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忌惮之色,“暂时先别招惹他,等他放松警惕,咱再报仇!”
老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对马强来说,沈阅就是那个下手没轻重的愣头青。他是真有些怵身怀利器的沈阅。
黑市。
又是没有马强和周刚这俩头号竞争对手的一天,这一天的营业流水又是一百多块钱。
涂志强那边的票证早早就卖了个干净,蔡晓光这边的票证也出了差不多三分之二。
生意这么好,让沈阅和骆士宾两人都干劲十足。到了晚上,沈阅算了算账,和骆士宾分了这两天的纯收入,沈阅分到七十多块,骆士宾分了三十多。
收摊后,沈阅让骆士宾把自己送到家里,他简单收拾了下,就直奔火锅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