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画饼充饥

这胡万年可是真正的江湖老手,但敢虎口拔牙,没有胆大包天,蛇吞象的色胆,油锅里的钱,他都敢摸,找死了。

其实是灯下黑,没有两把涮子,是做不了这个营生的,完全是胆子跟屎屙掉了,臭不可闻。

骗人骗到自己家人了,竟然还装腔作势地窃取闸口,义不容辞地做了财经官,且不知与狼为舞了,真的心机缜密,坏的头上生疮,脚下流血,让人防不胜防,啼笑皆非,莫衷一是。

你说严厚泰可坏了,搅起了巨浪,弄的天下大乱,还在乱中,智取生辰纲,骗取了他的连襟五万金,你说是不是贼胆。

可这个胡万年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本是严厚泰的亲信,一个亲信,移花接木,瞒天过海,他骗了上司骗了下属,将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你说他更是如此,棋高一着。

尤其是他的携金潜逃,还是带着任务,有着使命,在服从中遵照执行,在执行中他顺手牵羊,窃取果实,不废一枪一弹,别人冲锋陷阵,他却安全隐退,你说他的谋略是多么的大,多么的妙!

如此的狡诈,但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他被几方侦破着,矛盾引发了多方位,多层次的群狼追杀,引起了江湖告急。

与虎谋皮,或者说胆大肉虎屁,动了谁的奶捞,不看看对象,那真是刀口舔血,麻目人胆大。

你说他惹了什么样的人,龙文阁、混蛟龙、严厚泰、严厚安,甚至于洪浑烈、甄鸿儒等,正邪两不立,却是同道中人。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木匠张木材吴三娘子等等,也想吃胡万年的肉,他们更进一层,也更便捷。

马勒力是拿事说事,是把胡万年当绣球抛出,引起狮子大战,那是一种诱惑,更是一个迷子。

几十万的金元宝,能不压舱进水,引来掠夺者,大浪淘沙,卷起狂暴,逐鹿中原了。

捉胡万年俺们可作内应,只要合力,定能捉住他,指日可待,亦可从长计议。

但就俺的事情还望帮主鼎力相助,以解燃眉之急。此事关系甄大人安危,亦关系帮会经贸昌盛,有道是树倒猢狲散,甄大人出了问题,可能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孰轻孰重,还望帮主掂量。马勒力不失时机说,有板有眼,引人入胜,画饼充饥地充当挖坑人。

这样可好,此事万不能以帮会出面,可否让匪帮出面,俺派志愿军,与之合力,但不可泄密,否则,俺青龙帮真的无法立足这块地了。

严厚安一直是明哲保身,不敢出头露面,他也是个受益者,在这种利益面前,他更要洗干净身子。

也难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愿意将死人拖回家哭呢?严厚安虽粗鲁,但他不糊涂。

他处于两难境地,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也懂得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要义,唯有白加黑地去浑水摸鱼,来一个一窝老鼠下汤锅。

那么什么时候去请龙文阁呢?时不我待,多一天时光,多一分危险,急急如律令,还望帮主送佛送到西天,请神请到位,不然俺心神不定,三魂七魄不安。

马勒力见严厚安转移包袱,将难题转嫁给土匪,心中又惊又喜,岂不是送肉上案子,好象与狼共舞,有点苦涩,情何以堪地面对着一切。

他渴望着他的既定方略能够实现,但又怕滑向泥潭,弄成个贼人,将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心在颤抖,他的情在撕裂,他的愿在埋藏,一切光明又走向灰暗,心旗摇曳,恍惚中走向理想彼岸。

那么俺酒饭后稍息,俺亲自带尔等去清凉山,会一会龙文阁。

严厚安见马勒力急噪了,为防走极端,就应付说。

这个匪帮中有个向天雷俺认识,俺们可一起共过事,可就是那次共事而亡故,死得可壮烈了,被炸的五骨粉尸,不见形骸,血溅疆场。

张木匠插话,但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张木匠差一点将自己的行迹,暴露出来,那个血溅闸口一词差点要他的命,还算他反应快,以“疆场”隐含了“闸口”,也算蒙混过关,听起来含糊,严厚安还真未在意。

是故就是一直隐瞒着那段闸口的劫案,马勒力更不知向天雷是谁,更不知他就是直接参与者。否则,马勒力定与他拔刀相向,反目成仇。

反攻倒算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了,也是嫉恶如仇的秉性。能不与他拼命,因为动摇了他的根基,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就是机缘巧合,此案明晰,官兵都剿了匪,就是马勒力受令于外,音信全无,又不识贼人,他还蒙在鼓内。

而凌波阁结盟,也是只知事件,不知作案人物的来龙去脉,何许人也,张木材救张木匠就是一个迷局。

要知张木匠就是他要捉拿的对象,反而义结金兰,乃是天大的笑话。

各有各的隐情,不知不遭罪,难得糊涂好,太精明了,往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活活送了卿卿的性命。

这有血的教训,可叹王熙凤是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她周旋于各色人物之间,玩弄着大小权柄,却最终还是死于精明之中。

女人还是上不得台面的,这两个妾就是一个玩物罢了。

甄鸿儒的小妾依然是严厚安和严厚泰的和亲纽带,带有商业价值,更多的美色贿赂,一种使用价值的体现。

今天她来的价值体现就在于充当交际花一般角色,而真正的利益还是掌握在那些刀口舔血的主事爷们手中,那些柔情似水的女人们,是很难改变男人的世界观的。

有的也只是冲天一怒为红颜,带来的也只是红颜祸水了,引来了清军入关,弄得明末崇祯皇帝吊死在煤山,有了失国之痛。

一个女人改变了一个王朝,可惊可叹可悲,使得汉人受鞑虏欺凌几百年,如今带来了民族灾难。

马勒力因为严厚安的态度,而迁怒到这两个小妇人头上了,认为她们也就是一个花瓶,成不了大事。

其实尔等又叫她们怎么办?在那个夫权社会,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男人一张休书,她就被扫地出门了,还谈什么妇权呢?也是被欺凌的对象。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