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来势汹汹,不直接到古堰去驱逐道石者,却悠然见南山地去攻清安城,引狼入室,让甄鸿儒惊的蒙蔽了。
更让吴昊天惊恐万状,他是组织一切力量,坚守着紧闲城门,吊起了护城河桥,城门楼上架起了火炮,城墙的枪眼上都安排了火枪队。
还有民团的刀枪剑戟,那是远程火炮,近程火枪,更有滚木雷石,甚至于那个人粪尿也被熬成浓汤,泼的尔头也是也是汤焦皮烂,流浆大泡,一切算是草木皆兵了!
雷声大雨点小,这些匪徒那是雄赳赳,气昂昂,走出大山,来到平原,那是战马嘶嘶旷野茫,金甲宝剑耀寒光。
似乎是威武之师,雄壮之师,仁义之师,一路虽浩浩荡荡,但是秋毫不犯,一种纪律两种规矩,全然在他们的行中展现。
那就是纪律严明不掠夺,两种规矩不扰民不破坏。他们大军过后,那是风吹地皮干,无尘无言,全无恣睢之别。
可是直奔清安城,却让吴昊天成了惊弓之鸟,杯弓蛇影地全民皆兵了,那是一级战备。
更有那隔山敲锣镇虎,那是晨钟惊飞鸟,一切的牛鬼蛇神都有了警戒,似那虎啸山林,震惊一切。
这一招式是什么计策呢!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那是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有着兵者鬼道也。
这是龙文阁的思路,是那鬼才小诸葛亮,他没有来,也不应该来,这点打鬼旳事,是来赶鸭子的,无需御驾亲征。
在他的天地里,他就是王,如那个猴王、狮子王等,他有他的一席地,有他的精神世界。如马蚊,似蜜蜂,在时间空的纬度里,自有他的生存法则。
这次出敌制胜的法宝,就是要以仁义之师,切不可变成穷凶极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匪徒。
有道是得民心者得天下,俺们之杆大旗,终有一天为号令之旗,万里响应,似那个替天行道的标杆。
旗帜鲜明,俺们是反清复明的,有着历史使命,唯有心中有目标,行动有纲常,才能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存活了几百年,与大清同生共死,是与百姓相濡以沫,有着精神食粮,物质基础,那是生存法宝,有那鱼水之情。
那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斯民总是在为俺们补给生计,滋养生机,有了衣食父母,有就有了生存空间。
龙文阁是感恩的,也在保护着一方安宁,充当着一方的保护神,使那方黎庶生活在桃花源里,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
可让甄鸿儒急了,即询问马勒力何故,贼人怎么不击盗石之贼,而转枪攻城,违背议定,失信了,看来土匪是顺手牵羊,不怪清安府备战的。
现在到底情况如何?须出城与贼人见面,方知意图。但现在是城门紧闭,出不了城。
若贸然出城,被吴昊天的人暗中觉察是与贼相会,那是弄巧成拙,定一个勾结土匪,引狼入室,上报朝廷,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臭名远扬,永世不得翻身。
但此事不能就此罢休 ,听之任之,必须制止龙王爷入城为非作歹,按照既定方案行事。
否则必须毁约,与官兵同仇敌忾,一致对外,方能洗清罪名。此事唯有第三者,非官方人员去调解议和,化干戈为玉帛。
这个第三者就是张木匠莫属了,因为他是事情直接参与者,又是武功顶级的人,能从城防逃得出的人,即使发现,也可逃脱。
于是马勒力便起身去找张木匠,可张木匠不在建筑工地,但见他的建筑房产,已成规模,一个东大街,几乎皆是他的建筑物,恢宏一片。
房基地面皆是清一式的条石,全是高家堰的护石坡上石块,上有石刻标记,曰:徐记、余记等等。这个老大做大不正,暗中挖兄弟墙角,不仁也。
再听张夫人一说,张木匠出城采购建材去了。
马勒力听得更是心寒,想想兄弟正处于危急存亡之秋,他却置兄弟义结金兰于不顾,只顾一已之利,而做贼喊捉贼之事,使出了掏心拳,打了兄弟的脸,毁辱了大家的名节,若是真心所为,定与之割袍断义,反目成仇。
就在他气恼之时,冷不丁地冒出了张木匠,张木匠见到马勒力格外亲切。
笑问:兄弟怎么在炮火声中到俺这里?是否为了这个匪事,此事不急,由他去吧!
汝看俺们的基地建设可是神速,再过百日,就可完工了,到时兄弟们就可安居乐业,成就事业。
怎么不急?龙王爷已是兵临城下,在放炮攻城呢?大哥您可好!
偷着石料建着安乐窝,置兄弟于死活于不顾,您叫兄弟怎么尊重您!
待事后,俺定与你弄个明白,要给俺一个正面的交待,否则俺就不认您老大了!
马勒力带着气,带着质问的话语,带着刺质问着张木匠。
张木匠也听出了弦外之音,自己也有苦衷了,为了建大家基业,自己担当一切,本身就麻大烦的事,近日里操劳的废寝忘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汝还不知做老大的良苦用心,乃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但做老大的不计较这些,还是以大局为重。
忙解心病说:兄弟是否听得了炮火声,俺已越城墙,偷偷去了一趟龙王爷的大营,察看了情况。
离城约有十几华里,都在扎营造饭,有了火光,引来了城防官兵惊疑出击,龙王爷其实按兵不动,倒是城防兵惊惶失措,不知就里乱放炮。
岂不杞人忧天,兄弟放宽心,若真有风吹草动,不遵初衷,来犯城池,俺定取匪首。
马勒力知情一二,看在张木匠主动探险,气也消了一半,现在不是清算的时候,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而急的是回去向甄鸿儒报信。
一夜虽骚扰无忧患,相安无事,但城内城外都是无眠的一夜,依然是草木皆兵,成了黩武之众易动,惊弓之鸟难安。
双方都处于一级战备,随时出击来犯之敌。
其实是庸人自扰,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