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骆君言对于那种会耍心眼儿的人多少还是有点把握的,但是在听到曲若瑜突然跟个小孩儿似的大哭起来,她还是有点被惊住了。
因为她根本没有想到,能把自己修炼到‘婊’字辈的人,竟能做到如此的收放自如,还不觉得羞耻。
“小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阿彩一看自己主子哭得哇哇的,赶紧慌慌张张的,操着一口别扭的新式普通话上前关心询问。
完了还顺便有意无意的转头看了一眼本来要走,但是却已经被曲若瑜的操作给吓停在了原地的骆君言。
“这......”安伯显然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两个人女人之间的矛盾,纵然他是一个优秀全能的管家,在这种时候也会傻眼犯难。
“没有,大概是我不会说话,所以惹姐姐不高兴了,都是我的错!”曲若瑜一边哭天抹泪的,一边又开始了自我检讨了起来。
骆君言虽然隐隐猜到了她会来这一招,但还是莫名的觉得新鲜刺激。
合着她这还不是单修茶道,白莲茶道双修呢?
“我就是想和姐姐亲近亲近,以为送她自己亲手做的曲奇,她会觉得我诚意十足,可没想到......”
骆君言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酸爽,然后就明显的察觉到了来自女佣阿彩义愤填膺的目光,还有别墅里其他阿姨们那说不清意味的目光注视。
她想她似乎也该说点什么,要不然直接无视的离开,或者傻不愣登的站在那等曲若瑜把她的罪状一一数落清楚,那对她来说,似乎就成了哑巴吃黄连。
不憋屈都憋屈。
“安伯,小姑娘年纪还小,稍微有点误解我的意思了,下来找个阿姨开导开导吧。”
相比起曲若瑜的委屈大哭,骆君言就表现的十分的无奈,也问心无愧,完了还始终保持她出生豪门,从小养成的修养和大气。
对安伯解释时的说话音量也控制的恰到好处,刚好能让安伯听清楚,但又完全没有吵闹刺耳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相互对照出来的。
曲若瑜很会耍小聪明,很会颠倒是非黑白,也很会博人同情,但凡事过犹不及。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很有耐心听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哭诉自己有多委屈的。
反倒这会儿骆君言的不卑不亢,不惊不慌,话里还有些对曲若瑜年纪小的宽容和包容,立马就拉到了一些比较中立的人的好感。
特别是安伯似乎本来就还有些偏心她,听了她的话以后,一点都没犹豫,直接就笑着点头说好的。
而本来想装可怜,把骆君言抹黑成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不好相处的人的曲若瑜,在听到骆君言和安伯之间的对话以后,顿然就被气得哭声戛然而止。
要不是阿彩在一旁拦着她,提醒她注意形象,她说不定当场就指着安伯大骂他偏心,骂骆君言表里不一,口蜜腹剑了。
“安伯,帮我安排车吧,我中午就不在家里用餐了。”
相比起曲若瑜对骆君言的在意,骆君言这个时候真的一点都不想理会曲若瑜,也不想和她在一个空间内多呆一分,一秒钟!
太能来事,也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