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骆君言的追问,裴斯臣除了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以外,便是沉默着将她从床上捞起来,然后再将她强行归正位置,让她在床上躺好,并且帮她将被子给她重新盖到身上。
“赶紧睡,明天早起!”
“你不给我掏耳朵,我睡不着!”刚被他按到床上的她,忽地又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副打死都要和他对抗到底的样子。
“那正好了,睡不着就把内裤给我补好。”
骆君言:“......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你明明答应我的!”
裴斯臣:“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
裴斯臣瞧了一眼抱着自己手不放的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本来就宽大,她还故意没扣上边两个扣子。
以至于她只要稍微倾斜自己的上身,视线在高处的他只要一把目光落在她身上就总能看到一片若隐若现的风光。
最后弄得他都不敢随便转头去看她了。
“刚才!”
“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裴斯臣无情的回着,并且用力的将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当中挣脱出来。
“你......”
骆君言看着自己被他挣脱的双手,有些气馁,也有些羞恼。
她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还给她装高冷。
行吧,他既然不想到床上来,那今天晚上的床就没他的份儿了!
爱睡哪睡哪去!
这样想着,骆君言便带着一股气性,忽地重新将被子拉回,然后‘嘭’的一下倒回到床上。
“你赶紧走,别打扰我睡觉!”
本来已经故意闭上了的眼睛,装睡觉的她,因为要重新衡量自己所躺的位置,所以又再次睁开,左右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看了看情况。
最后又在床上不安分的挪动了半天,确认自己是躺在了床的中间位置才算满意。
只是他的床似乎有点太大,以至于她躺到了中间,也觉得自己左右剩下的空间还足够容下他一个人。
小心眼儿的她便干脆张开了自己的双臂,跟大鹏展翅似的大喇喇的在床上占领地盘。
而裴斯臣见她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除了冷眼的注视了她一会儿,便是默默地的提着药箱转身离开。
直到他开门出去,关门声响起,骆君言又才忿忿的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轻骂了一句:蠢木头!
完了又有些后悔,抬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又开始自言自语的维护起他来,不准自己背地里那么骂他,而且坚决不承认他是一个木头人。
毕竟他在她心里是那么一个完美的男人,若是她连他都嫌弃,这世上还有男人是她能看得上的吗?
想着她又忍不住冲着天花板花痴的笑了起来。
然后一个转身,她就往床的里边挪了挪,在自己的身后留出了三分之二的床位来。
他要不要上来睡那是他的事,她是什么态度,反正她会摆得清清楚楚的。
关于他们两人感情的事情,她也多少察觉出了一点,现在不是需要她对他解释什么,因为他所担心疑虑的,根本就不是她解释两句,给他什么保证就能化解的。
毕竟信用已经破产,想要重建形象和名誉,需要的是虔诚的态度和慢慢熬的时间。
眼下的她其实算是很幸运了,虽然他说他不会再信她,可却并没有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反倒还将她牢牢的控制在了他身边。
虽然方法稍微偏激了一些,可这不刚好也让她知道,他把话说得再狠,但终究还是没有打算就不要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