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在裴斯臣面前没有打算揭露宫晟什么,但也没有打算对他装友好。
所以当大家坐在一起的时候,他开口说话,她基本不会接话,也不会给予任何的关注;而她开口与裴斯臣和骆陪陪说话的时候,他也还算识趣的尽量没插话。
以至于整个氛围虽然平静,但却隐隐的透露出一种别扭。
裴斯臣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两个人的互不理会,一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总是谁也不搭理谁,就明显有问题了。
中途骆陪陪要上厕所,本来饮品店里是有洗手间的,但裴斯臣还是故意带着骆陪陪去了三楼的洗手间,目的不言而喻。
骆君言其实自认自己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人,所以按照她惯有的个性,像宫晟这种主动打电话招惹她,骂她的人,她绝对与其老死不相往来,别说和他主动说话了,就是眼神都不会再给他一个。
但是谁让他是裴斯臣的好朋友呢,又谁让裴斯臣希望他们两个人好好谈谈,化解矛盾呢?
她不为其他的,就为裴斯臣夹在中间不为难,不难做,她也得做一回大度的人,主动与宫晟开启话题。
即便她心里十万个不平和不甘心。
“我们要复婚了,你若还想与他做朋友,我劝你最好守住一个朋友的底线,别蠢蠢欲动的想过界。”
“你威胁我?”宫晟眼圈微红,有些愤恨的瞪着骆君言。
骆君言无语的一声冷笑,“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像你这么脆弱又特有攻击性?我说得有错吗?你难道不该守住自己的底线吗?”
宫晟被骆君言质问得无法反驳,但面上却依然倔强不服输的紧抿着双唇,双眸中的不服气更是要快溢了出来。
“就算我威胁你,那也是在给你机会,否则我早就在他面前掀你的底了,你说他到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没有心理压力的和你做朋友吗?”
“你别说得自己好像很伟大,很圣母白莲花似的,你要揭我的底就揭,我不认为自己哪里做错了,你就是配不上他!”
骆君言因为宫晟的话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想着果然让自己不舒服,并且讨厌的人就是真的很令自己不舒服和生气。
“我不需要你觉得我配不配他,只要他觉得我配,我就配。倒是你,是没资格!”
宫晟忽地的捏爆了手中的饮料,让饮料撒了一桌子,瞪着一双仿佛已经狠到淬了毒的双眸狠狠地的瞪着骆君言。
而骆君言则除了避免被饮料沾到自己的衣服上,往后退嫌弃的退让了一些距离以外,情绪上却是一点波动都没有。
“接下来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时间,所以你该走了。”
宫晟在骆君言那俯视的目光之下,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事实也是他输了。
所以他只能憋屈的站起了身,瞪着骆君言好半天才狠狠地道了一句:“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你该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一个和他朋友都相处不好的女人,你猜他能爱多久?”
骆君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笑了笑,“你要是相信这话,也不必在我面前如此的气急败坏。”
“你......”
“你该走了,这些话你且留着,回去先把自己说服了以后再来刺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