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算是看出来了,周仁漓这混蛋疯子今天势必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他这是摆明了想利用童雨墨打他这件事来要挟她,而她当然可以不用怕他,按照正常流程无非就是走一趟警察局,做一个口供,交罚款道歉。
可这事发生在他周仁漓身上,所有的程序最后到底是不是能够正常就很难说。
程序若是不正常了,她骆君言想要保住童雨墨,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势必就会动用到很多资源和人脉。
而他们骆家和周家恐怕从此不说接下梁子,心结至少不会少。
所以从一个商人的利益得失来算,骆君言很快就想得很清楚,她若是要和他硬碰硬,对她,对骆家,甚至是对‘马各家园’来说都是不划算的。
毕竟他是一个为达自己目的会不择手段,不顾后果的疯子,而她却恰恰相反。
所以最后她不得不忍着一口气,将想要将此事一力承担下来的童雨墨给按了下来。
骆君言:“就只是一顿晚餐?”
周仁漓见骆君言总算有了要松口的极限,立时嘴角的笑意就多了几分得意。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免不得还想要得寸进尺,“若是你觉得一顿晚餐太简单了,我不介意多加点活动。”
骆君言:“你少和我嬉皮笑脸,你知道我的脾气,让步并不代表妥协,只代表我的底线,所以你最好适可而止!”
面对骆君言的警告,原本还有几分嚣张的周仁漓,竟莫名的露出了一丝弱气。
只见他有些无意识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后颈,再次抬眼看着骆君言的时候,除了眼里盛满了欣喜以外,面上神情也多了一些和他形象及其不符的青涩羞意。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总不能还像十年前那样罚我抄书背课文!”
骆君言:“.......”
多久的事情了,他竟还记着?
怎么的?
是准备记一辈子,等着随时报复她么?
还有,他们现在说的事情和十年前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他是想赌她现在没办法整治他是吗?
“那行,你爱报警报警吧,反正我最近也没事做,你告我的人打你,那我就告你性骚扰!”说着骆君言就拿起刚才童雨墨试穿过,并且被她挑选出来的衣服,拉着童雨墨就往收银台去。
毫无意外的,她的这个动作立马就得来了周仁漓慌忙的出声。
而她也时机抓得十分好的,突然停下脚步,重新转身回来看着有些吃瘪的周仁漓,继续道:“哦,对了。前几天听说周爷爷因为心脏问题又进医院了,是吧?”
“你说你要是再惹出什么事情来,他老人家心脏还能受得住吗?”
“骆君言......”周仁漓一听骆君言居然把他爷爷抬了出来,脸上神情顿然就不淡定了,两步追上骆君言,抬起右手,再次用食指忿忿地指着骆君言。
但很快他脸上的愤怒就被颓丧和妥协给代替,“行,算你狠,就一顿晚餐,你陪我吃完,我亲自送你回去!”
骆君言:“不用你送,我有雨墨。”
周仁漓:“我坚持!”
骆君言:“.......”
周仁漓:“你放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允许她跟车总行了吧?”
骆君言被周仁漓缠得很心累,“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