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君言觉得自己算是彻底对裴斯臣无语了,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眼下这个看上去油盐不进的裴斯臣了。
一句不信任他说得轻松,但将她的心扎得够够的。
她就算是再怎么做好了被他排斥拒绝的心理准备,这会儿也像是一直被戳破了的气球,又丧又颓的,没办法再提起精神来当一只打不死的小强,用自己炙热去融化他冰冷的心。
她也不想和他大闹一场,吵架大概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以至于她现在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觉得疲累。
索性她干脆生闷气的坐到了沙发上,决定和他冷战!
只是她决定的冷战,对于裴斯臣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甚至他看上去不理会她,不与她说话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为他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打开了电脑认真的敲起了电脑键盘,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她。
反倒是骆君言坐了一会儿,便无聊的躺在了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出神。
直到眼皮开始不自主的下落,她才又坐起了身来,心里十分不平衡的瞪着一心一意捣鼓电脑的他。
“我要洗澡!”
终于他将注意力从电脑屏幕上移到了她的身上,“浴室没锁,我也不介意把浴室借给你用,所以你不用特意的告知。”
“.......”
骆君言不小心踢到了被她随意扔在了地上的高跟鞋,当下真恨不得重新捡起来扔到裴斯臣那张带着眼镜,看上去极其斯文败类的脸上。
她是他那个意思吗?
“所以你准备让我裸着身子在你房间里晃悠?”
裴斯臣没有立即回应她,而是一副有些疲累的样子取下了鼻梁上的眼睛,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然后又才认真的看着她。
骆君言却是有些不耐烦见他这一套动作,他不说话,她就继续道:“行,只要你看得下去,我无所谓,反正孩子都生了,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比狠是吧?
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一个已经当了妈的女人的彪悍!
话音一路,她就伸手到自己的背上去拉开自己裙子的拉链,作势要把裙子当着他的面脱下来。
她就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只是事情好像有点再次偏离了她的认知,因为她本以为会被吓着的裴斯臣,这回不但没被吓到,还一直不动声色的盯着她,像是在等着她把身上的裙子真的脱下去似的。
害得她在拉链已经拉到了底的情况下,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总不能真的在他的注视下脱衣服吧?
嘴硬是一回事,做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两关系最亲密的时候,她也没有自己在他面前脱过衣服呀!
而且这一脱,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不就成了她故意引人犯罪了吗?她到时候去哪找人说理去?
裴斯臣看着她踌躇的样子,终于轻轻勾起了嘴角,很有些讽刺的道:“怎么不脱了?”
“裴斯臣!”骆君言本来没觉得怎么,但偏偏被他这么一问,她整个人就像是被炸熟了似的,从脸红到了脖子,甚至恨不得脚趾尖儿都羞红了。
“我觉得你说对的,咱两孩子都生了,只要你愿意,你浑身上下我也没什么不可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