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臣看着骆君言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只手,也是一阵哭笑不得,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一天,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赖着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裴斯臣有些生气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
有些话她随随便便的就说出了口,从来不考虑自己的话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会不会让他会错意,又或是让他再次生了不该生的念头,抱了不该有的希望?
还是说她就觉得这样好玩,觉得他就该这样被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怎么挑逗就挑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记者肯定在到处围堵我,骆景芝女士一时半会儿肯定也不会轻饶我,所以我现在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了!”
她把自己的窘境说得明明白白,理直气壮的,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呢?
又不是他的出现造成了她现在的困境!
只是道理是这样说没问题,可现实却是当他听着她说自己的窘境时,内心里对她的担忧心疼还是超过了对她的不满。
他终究还是不得不照着她安排好的剧情路线走,心甘情愿的进入她的圈套。
“而且手还因为你受伤了,接下来如果没有人帮我,不管我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会不方便,所以你难道不该负责吗?”
裴斯臣对她算是彻底的服了,甘拜下风!
这理由一套接一套的,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她。
毕竟谁让他就是该死的在意她呢!
“所以就算我现在要回新国,你也要跟着我去吗?”裴斯臣没好气的问她着。
骆君言面对这样的问题,虽然迟疑了一瞬,但是很快就见她转了两转自己的大眼珠子,然后认真又肯定的道:“没有什么不可以吧,新国可是旅游胜地,挺适合现在的我去的。”
裴斯臣最终到底是被她那漏洞百出的理由给说服了,看似勉为其难,但却是心甘情愿的对她妥协了。
不然他还能怎么办呢?
不管不顾的将她扔在医院,无视她的无理取闹,也无视自己其实也贪恋在她身边的那种满足感?
他根本做不到!
毕竟要是真的做得到,他也不会在时隔了这么多年以后,还会因为她结婚的消息而难受不安,更不会不管不顾的从国外赶回来,只为了再看她一眼。
说是来强迫自己跟过去道别,可事实就只有他心里最清楚,他就是该死的放不下她,也忘不了她!
就算心里对她充满了怨和恨,可那似乎也都是为了让自己将她记得更深刻才为之。
所以他最终将她带到了傅家在蜀都的私人庄园,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些斑驳,但却依然难掩其大气贵族感的地方。
一个上一世她在走投无路时,有独自一人来过,站在门口张望过半晌的地方。
所以当骆君言再次站在庄园大门外,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里难免有些感慨,也有些不堪,更有些抗拒。
只因为那样的回忆实在太不好,让她太难受,也让她有些不敢再次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