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臣盯着骆君言冷哼了一声,然后就直接捞起她的一只手,将他的内裤加针线盒强势的搁在了她手上。
“你负责弄坏的,现在负责补好。”
骆君言:“......”
他有没有搞错?让她将内裤给他补好?
不说这内裤好几千一条,打补丁会不会掉价的问题,就说她骆君言看上去是一个会拿针线的人吗?
“不会。”骆君言理直气壮的回着,并且又重新将手里的内裤和针线塞到他怀里,“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她转身就小跑着扑到了床上,然后拉了被子,像是一只鸵鸟似的,把自己盖好,闭上眼睛装睡起来。
裴斯臣见她又开始耍无赖,到底还是忍不住无奈的勾起了嘴角。
但是介于她弄坏他内裤这件事,性质相当的恶劣,他觉得肯定是不能轻易的放过她的。
现在不补,那就放在那,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随时让她把裤子给他补上,不然这事没完!
只是等他走到床头,俯身准备将手中的内裤和针线盒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候,他才突然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道挺长的红印。
仔细一看,竟然已经破皮了。
当即他的心神就一凝,并且紧张了起来,回来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她出去一趟竟然还受伤了。
温热的指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去触碰了一下她的伤口,但却将毫无心理准备的她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不但装睡没办法继续装了,而且还难掩受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同时抬手捂住了他刚碰过的地方。
他没说话,只是有些担忧,但也也有些不高兴的盯着她。
而她则在惊慌以后,很快的反应过来他刚才碰她脖子是为了什么。
知道他应该是看到她受伤,忍不住心疼,起了关心之意,所以她当着他的双眸瞬间满含了笑意,还多了几分揶揄之色。
“没事的,就是被一个女的不小心挠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
“你和人打架了?”
她越是说没事,越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越是有些不高兴,觉得她真的太没心没肺了。
被别人挠了,怎么会被别人挠呢?
指甲划伤可大可小,伤口看着或许不严重,但也足够让他心疼了,毕竟都出血印子了!而最害怕的还是万一感染了怎么办?破伤风了怎么办?
“说什么呢?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彪悍的人吗?出去就和人打架?”骆君言被他的话给逗得忍俊不禁。
只是她笑得开心,但他的脸却黑得跟锅底似的,吓得她赶紧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有些不安的吞了吞口水。
“真的就是意外,划伤了一点皮,现在都没有什么痛感了,所以我都把它给忘了,然后不小心弄湿了创可贴,我就干脆把创可贴给扔了。”
然而裴斯臣盯着她的眼神依然不见软和,就连紧闭的双唇都似溢出了一丝不快和冷然一样。
最让她有些惴惴不安的是他不但不再说一句话,而且还直接转身要离开,仿佛要彻底不理会她一样。
“喂,你去哪儿啊?”
“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