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若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裴斯臣,因为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她说出这些话来。
在她的设想当中,即便他并不像其他很多人那样,会轻易的沦陷在她的可爱单纯当中,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惯着她,宠着她,觉得她做什么都是可以被接受的。
但是他寡言少语,谁都不特别关心的冷漠个性来看,只要不是遇到可能触碰他底线的事情,他几乎都不会放在眼里,也不会去理会。
所以她虽然一再的在他那碰壁,但依然一再的越挫越勇,总觉得只要他不亲口明白的拒绝她,她就总还有坚持和继续的理由,他也总会有被她拿下的一天。
可今天......
他却突然一改往日的态度,让她坐在了他的对面,也让她以为自己终于在攻略他的这件事上有了进展。
但结果却是这样!
她除了想到他可能是因为骆君言才会这样以外,便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他的反常。
而他警告她不要让骆君言不高兴,显然也是因为骆君言提前向他高了状,否则一个正常讲道理的人,怎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警告一个无辜的人,不是吗?
曲若瑜的双手无意识的在桌子下边拽紧,任由被修剪得十分精致的指甲嵌入肉里,直到被疼得泪满盈眶,委屈得哽咽,才又缓缓的松开了自己的拳头。
“原来我在臣哥哥心中竟是这样的吗?”
裴斯臣看着曲若瑜豆大的泪珠落得跟下雨似的,抽噎得真真切切,好不伤心。
再是对她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在这种时候,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无所适从,毕竟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成那样,不管是谁看了也都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从来也不擅长安抚会哭的女人,就算是骆君言,他记忆当中也不记得自己有因为她哭而安抚过她,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甚少会哭的人。
就算是偶尔矫情的流泪,她也不见得需要他花多少心思去安慰,因为通常他就只需要安静的陪着她,她会自己慢慢的消化情绪,再自己找到情绪的出口。
面前还没动过的汤,最终在他的不知所措当中送到了曲若瑜的面前。
然后就听他有些叹气的道:“我先上楼了,你自便。”
“臣哥哥!”
曲若瑜见裴斯臣连她哭了也不说句好听的,还要冷漠的丢下她离开,立时心里就又气又急。
也顾不得自己是否还能维持‘完美’的形象,不但任性的叫住了裴斯臣,还忍不住大声的控诉起裴斯臣,以及骆君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想要随时随地的见到你,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我就错了吗?”
曲若瑜一边伤伤心心的哭着,一边倔强的用手背擦着自己的眼泪,然后在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坚定的走到了裴斯臣的面前,仰面怨怼的看着他。
“你说我监视你?跟踪你?这是多大的罪名啊,我......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样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在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抓住一切机会接近你,让你看到我而已......”
“够了。”
裴斯臣看着曲若瑜哭得梨花带雨的,就已经觉得够头疼的了,偏她还对着他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只属于她的委屈,他就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