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众人又闲聊了几句,乔小芳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郭晓文和陈雪丽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我们现在要说外人不方便听的话啦,您两位是不是该自便了。
谁知郭晓峰的脸皮却比她想象的要厚的多,见此嘿嘿一笑道:“乔阿姨,没事的,你要说啥就说吧,我和阿宇哥都不是外人。”
众人见此都不禁扑哧一声,黎小忆在一旁道:“哼哼,这两个家伙现在被人追杀,只能赖在姐夫旁边,其实你们两跟我姐夫学学,每人身上绑一个炸弹就行了。”
乔小芳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你给我闭嘴,这么大丫头了尽满嘴跑火车。”
“我说的是真的,你偏不信,算了,跟你这种中老年妇女也说不清楚。”黎小忆抓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满不在乎的说着,随即又对卢梓宇道:“姐夫,你看,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带这么多夹子了吧,加防御的。”
乔小芳知道再搭理她一天下来都夹缠不清,干脆也不理会她,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咳,别理这死丫头,我们说正经的,阿宇啊,烟珺今年也不小了,你们两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你看这婚事是不是该办一下了。按说这话不该我这个做婶婶的说,但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娘,他爸,哎一天到晚就知道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她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这事也只能我来操心了。阿宇,你不会觉得婶婶多管闲事吧?”
“啊。”卢梓宇楞了一下,他原本以为今天来还有什么考验呢,谁知直接就谈起婚事了,但随即立刻就反应过来,连忙道:“怎么会呢,婶婶对烟珺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婚礼也是应该办的,应该办的,这个听烟珺的吧,烟珺你说什么时候合适?”
黎烟珺闻言顿时窘迫起来,捏着手指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这个不急吧,要不等小芳毕业了,然后”
“咳,这个完全没必要。”还不等她说完,乔小芳便又道:“婚礼是一个女人一生最有意义的一件大事,都夹在一起办像什么样子?”
“阿宇啊,你看按说烟珺这样的女孩,无论家世人才,在整个龙华能找到几个?你说她要找一个对她忠贞不二的男人不难吧?不过,这事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干预,但一个婚礼她还要和别人一起分享,就算她不说,难道你就不觉得歉疚吗?”
卢梓宇闻言心中顿时一痛,我确实是亏烟珺她们太多了,可是我要是答应这事,蓉蓉和小芳她们心中会怎么想了,我要是拒绝,那么烟珺会不会伤心呢?一个女人连一个单独的婚礼都不能享有,似乎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的瞟了一眼黎烟珺和元蜃蓉,之间黎烟珺正不停的拉着乔小芳的衣衫,让她不要再说了。但眼神中却又隐隐有期待之色。心知她一方面是怕自己为难,一方面,心中却又确实有这种期盼。
再看元蜃蓉,这丫头脸上还带着笑意,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但脸色却分明有些发白。
平时虽然总说黎烟珺是老大,谁是老二,谁是老三,但那只是说说而已,但如果婚礼分了先后,那名份可就真的定了。
犹豫了一下,才道:“这个婶婶说的有道理,不过,能不能让我们再商量一下呢?”
乔小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眼中是嘲弄的微笑。
黎烟珺见此忙道:“婶婶,这事你和叔叔就别管了,我已经决定了等熊芳毕业,然后我们一起举办婚礼,不过,我要去夏威夷旅行。蓉蓉,你说好不好?”
元蜃蓉想说好,但有不敢说,只能嘿嘿一笑。
一旁的黎小忆道:“我早说过,你们私奔算了,省得受乔小芳的压迫。”
黎烟珺呵呵一笑,拍在她脑袋笑骂道:“是你自己吧?”
黎小忆伸手打还了一下,对卢梓宇道:“你看吧,我要不加防御,早就被他们打傻了。”
乔小芳见被她这么一搅和,这事是说不成了,不由的叹了口气道:“也随你吧,女大不中留,不过,你可要想好了,水芳那丫头,哎,杨家能让她这么等下去吗?”
卢梓宇一听,心想也是啊,别人等得水芳怎么办?说起来,杨家那边我还没上门过呢?人人都说老婆多了,风流快活,谁知道这光见家长就要人亲命啊,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中的男主角怎么就没这种麻烦呢?
这心也操不完,还是回去之后一起商量商量吧。
在黎家吃过午饭之后,又陪着乔小芳等人说了会话,给他们表演了一下茶艺,黎小忆提议说要带黎烟珺去逛城隍庙,虽然众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丫头的一个借口罢了,实际上自然是她自己在家呆烦了而已。不过,众人也没拒绝,这才带着众人起身告辞。
众人出门之后,又去杨欣婷家叫上杨欣婷,这才晃晃悠悠往城隍庙e而去,城隍庙在宝庆街,离省政府大院只隔一个天安广场和一条商业街,所以一行人也都没有开车。
众人刚走到省政府门口,却听有人道:“卢夫人,卢先生,这么巧啊,在这又碰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热情的向卢梓宇伸了过来。
众人侧头一瞧,却正是方才到黎家的那个中年男人。心中都一阵冷笑,什么巧啊,你要一直这么蹲在总统府门前,说不定还有机会跟总统巧遇呢。
郭晓文轻声道:“阿宇哥,我看他刚才去黎省长家说不定也就是看你到底在不在,不然这年头哪有上门不带礼物的。”
卢梓宇闻言楞了一下,随即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这么说,这人还是冲自己来的,不过,我又不是政府官员,更不负责人事,他一当官的这么绕着弯子,特意找自己做什么呢?
当下也不动声色,只是点了点头象征性的在他手上碰了碰,道:“我经常在外跑,对沪海的父母官们还真不是太熟悉,不知这位是?”
来人见他神色冷淡,却也不在意,自然的手起手,呵呵一笑道:“在下路辰东,什么父母官,卢先生太客气了,一介刀笔小吏而已。卢先生若是不嫌弃,叫我老路就可以了。倒是卢先生这次为沪海除了一个大害,为国家挽回了不可弥补的损失。我和沪海人民都很感激卢先生啊。”
随即他忽然好似想起来什么一样,突然又道:“哦,另外我听说有人竟然杀害了程国强之后,竟然妄图陷害卢先生,我听见之后,真是又惭愧又愤怒啊。惭愧的是,政法这一块是我负责的,出现这样的事,是我工作的疏忽啊。愤怒的是,这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丧尽天良的事,真是可耻啊。”
说完他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