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梓宇听到此处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一定要拉着自己做专访的美女记者,心中再次被愤怒与悲伤淹没。竟然为了接近自己,就毫不犹豫的夺取一个无辜人的性命,费尔默你千刀万剐也难赎其罪。想到此处他忍不住再次提脚在影子费尔默身上踢了一脚,不过,这次他用的力道虽然不小,但却没有用真气。
所以费尔默也只是咧了咧嘴,倒还能够忍受,只是看向卢梓宇的冰冷目光,他却再不敢有什么犹豫了,连忙接着又道:“谁知萨莉在与你接触之后,竟然也爱上了你,费尔默屡次让她找机会把你引出来,她却总是支支吾吾,随后一次费尔默让她带了一枚炸弹在包里。但是她却炸弹的引爆装置拆卸了。”
“等我们再次在她公寓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已经服毒了,正要给你发一个短信,但是还没来得及发,就被费尔默抓住了,那上面写着,‘阿宇,只可惜你一直都不曾见过我真正的摸样,我好不甘心啊。原想在我生命里的最后一天,能和你共进一次晚餐,再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模样,但。我好羡慕那个被我杀死的女孩,因为在以后的岁月里,你一直记住的都会是她的模样,我好羡慕她啊,甚至宁愿那个被杀死的是我。但我是一个罪人,一个杀手,得不到幸福却也是应该的。还有,我骗了你,我从来都没有为自由和真理战斗过,虽然那时我曾今的梦想。别坐飞机”
卢梓宇紧紧的握着拳头,想着那个女孩的模样,想着她隔着门说的那句话:“拜拜,我可爱的东方小男人,就让你的拒绝永远死在肚子里吧。”、
那究竟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卢梓宇永远也不了解,就像他永远也不知道那副梅丽莎的面孔之后,又是一番什么样面孔。但想来定是美极了。
影子费尔默小心翼翼的盯着卢梓宇,虽然此时卢梓宇好像已经完全沉沦在了悲伤之中,但他却不敢丝毫妄动,他知道,在那悲伤之后必定是最恐怖的怒火。他虽然已经不但算能活命了,但他不想在承受那种来自于地狱的酷刑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卢梓宇缓缓摊开了手掌,一缕鲜血从掌心缓缓滑落,仿佛火焰,燃烧这寂静的黑夜。仿佛天空都因此多一丝血色。
他伸手一把提起了影子费尔默,冷冷的道:“你继续说,说一切你知道的,我且杀杀人。”
说完卢梓宇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几乎在同一秒,一个藏在暗处的影刃猛然被削掉了头颅,鲜血如喷薄的火焰一般卷上了半空。
所有的影刃再也不敢留在原地了,他们开始逃窜,对于费尔默让他们留下来牵制卢梓宇的命令他们早就抛到脑后了,费尔默的恐怖与眼前这个东方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对于此时的卢梓宇来说,他们的逃窜根本就是一种无谓的挣扎罢了。无论他们逃到哪里,无论他们躲藏在何处,只要卢梓宇盯上了他,下一秒他的头颅就必定会离开身体。空间与障碍物似乎对卢梓宇已经无效了。
没有战斗,甚至没有惨叫,只有屠杀,沉闷无声的屠杀。让整个世界的灵魂都在颤栗。
此时的卢梓宇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获得了一种能力,感知的能力,在他周围方圆三百米之内,每一丝风吹草动,他都如同历历在目一般,这是一种很奇特的体验,这种传说中只有到了真气境极限层次的能力不知为何竟出现在他身上,但他没有一丝惊喜。他心里只有悲伤与怒火,只有杀意才能释放。
“其实我和费尔默本是同一个人,只是在改造的时候,不知为何却分离了开来,成为两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我小时候,不也可以说费尔默小时候,是生活在贫民窟的又一次,我,不,是费尔默看见了一个女孩,结果,他把那个女孩给后来”
被他提在手中的影子费尔默依然在絮絮叨叨的讲述着,他把自己每一丝记忆都搜索了个遍,只要觉得卢梓宇有可能会感兴趣的他都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他根本不敢停下来。说到最后,甚至连小时候偷看女孩撒尿,尿过几次床都说了出来。
就在他觉得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忽然只听卢梓宇问道:“还有么?”
影子费尔默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道:“说得差不多了,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卢梓宇摇了摇头,道:“我是说,你手下还有活的吗?”
影子费尔默微微抖了一下,轻声道:“没了,一共七十三个,除掉萨莉和以前死掉的五个,一共六十七个全在这,您,您全杀光了。”
费尔默这样说着,自己都感觉到浑身发寒。心道:“明天天亮警察发现之后,只怕又是一起震惊世界的新闻。”
此时只听卢梓宇哦了一声,随即又提刀在墙壁上写下一行英文“Thetraitor,kill,kill,kill!Shadowblade,leavingtheword.”
叛徒,杀、杀、杀!暗影刃,留字。
影子费尔默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这魔头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个时候,还不忘栽赃陷害。哎,关我什么事呢?反正我是活不过天亮了。”
这样想着,他也不知心里是轻松还是绝望。
此时,却听卢梓宇又道:“现在开始寻找另一个你吧,我想你们两之间本就是同一个人,彼此之间应该有点感应吧?”
影子费尔默听他这么一说,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说的太无保留了,这要是真找到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死了,这世间可就真的没有费尔默了。
但卢梓宇的下一句话,却将他的那丝犹豫清扫的干干净净。
他说:“反正你们两都是一个人,罪责总是要承担的,找不到他,那就是你吧。”
影子费尔默立即肯定的道:“能找到,绝对能找到。”
不过,他随即又升腾起一线希望,试探着问道:“如果能找到他,能饶我一命吗?”
卢梓宇斜了他一眼,冷笑不语。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却是最好的回答。宽容是一种美德,卢梓宇也一直都愿意用宽容的心胸去待人,比如金丝眼,比如秃鹫等人,他都能纳之如故,待之如手足。但,宽容却并不适用每一个人。
圣人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可也。
就不说此人以前犯下的种种罪恶,但是他先用幻术幻化成梅丽莎的模样,乱自己心神,随后又口称赌徒等人正在加害小白等人,以让自己分心,并借机想要致自己与死地。卢梓宇又如何肯轻饶了此人。就算自己肯饶,梅丽莎和萨莉在酒泉之下,又岂肯瞑目。
于是卢梓宇只是淡淡的问道:“在什么方位?”
影子费尔默刚刚升起一线希望却有瞬间破灭,不禁有些无精打采,但他还是很认真的感应了一下,随即才指着伦敦西区方向道:“大约就是往那个方向去了,但太远感应不到具体位置。”
卢梓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心中不禁冷冷一笑,道:“看来还想做困兽之斗吗?只可惜,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说着伸手拿起了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小白的号码,沉声道:“小白,小鱼小虾已经打光了,只有一条大鱼。准备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