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天狼星 (.)”!
“那你说谁?”云海侧过身,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靠在窗边,突然勾唇一笑,“你不会......还对凡萱恋恋不忘吧?”
刘飞扬面无表情地啧了一声,想起了什么,又笑了。
云海盯着他,眼睛里忽明忽暗,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来。
“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刘飞扬迎着云海的视线,缓缓开口道。
自己对刘飞扬说过的话多了去了,谁知道刘飞扬记得哪一句,云海耸了耸肩,问道:“哪句经典名句?”
烟已经燃尽了,摇头扔在手中,指尖夹着烟头轻轻揉搓,刘飞扬低声道:“你说凡萱是上天给你的最意外的惊喜。”
云海想起这句话是什么时候在哪里跟刘飞扬说的了。
那时,刘飞扬撞见他在操场上的榕树后偷偷亲了凡萱,才知晓了他们两人的恋爱关系。
凡萱因此生了气,刘飞扬给他出主意,将一坨棉花塞进嘴里,骗凡萱说自己因她生气而着急上火,成功打破了凡萱单方面的冷战。
那天,在学校的一个天台上,刘飞扬说他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当时云海的猜想是:刘飞扬也喜欢凡萱。
因为他从分班进来的第一天,就主动坐到了凡萱的旁边,还不愿跟自己换位置。
凡萱遇到那个亲戚流氓骚扰时,他第一次看到刘飞扬动怒,那种怒不流于表面大打大闹,而是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浓浓的低气压,脸色沉得可怕。
像......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而且,刘飞扬也是在知道他们恋情后,开始学会了抽烟。
当时,云海用委婉的话语表达了凡萱对于他的重要性,刘飞扬当时说什么了?
好像说的是......不会放弃与他做兄弟而去当他的情敌。
“所以呢?”云海不明白刘飞扬突然提起这句话,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刘飞扬微微一笑,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我想说的是,这个惊喜从来都不是我的,它永远都属于你。”
“吃早饭啦!”餐厅里传来了阿蒙的声音,紧接着一颗寸头脑袋就从阳台门边探了出来,阿蒙笑得眯起了眼,“偶像,来吃早餐啊,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刘飞扬很想将手中的烟头朝阿蒙扔过去,咬牙道:“你眼中就只有你偶像,当我是空气啊?”
“啊!战友!”阿蒙似乎是才发现还有一个人存在一般,讪讪一笑,“当然有跟我并肩作战的战友的一份啊,快来快来!”
“好啦,还吃醋呢?”云海一把勾住刘飞扬的脖子,拽着他往餐厅走。
阿蒙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尽散,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
“阿蒙!”
这忧伤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扩散,就被这一声吼给吓了回去,阿蒙一抬头,眼前一黑,被人紧紧地按到了地上。
“你找死是不是?三番五次的惹我,你当我吃素的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
“来来来,我看看你脸皮有多厚,今天不帮你削薄一点我不信刘!”
三妹将阿蒙按倒在地上,伸手使劲儿捏着她的脸颊,疼得阿蒙哇哇直叫。
“砰”一声,客厅里也传来了一声惨叫,两人动作一滞,皆朝后回过了头。
黄凯从拥挤的缝隙中挣扎着爬起来时,一头撞到了茶几上,他揉着发红的额头,左右看了看,懵了。
“卧槽,我是在哪儿?”
一早上,有人懵逼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有人终于逮住怒气的源头大仇得报,有人下定决心继续奋起直追,还有人......
谁舍得,谁又舍不得,舍不得又能怎样,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心如刀绞中学会舍得。
用完早餐后,凡萱和三妹一起出了门。
不久,在别人家蹭了一晚的三兄弟也一起离开了盛世海棠。
云海要去机场,阿蒙开车送他,刘飞扬和黄凯也跟着一起。
路上,在刘飞扬再三怂恿下,黄凯才说起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
黄凯的未婚妻是他的大学同班同学,两人一进入大学就互相看对了眼,这恋爱一谈就是三年。
原本也没打算这么早就结婚,但女孩儿意外怀孕,黄凯并未像还处于象牙塔里的男孩那般惊慌失措,或是采取常见的手段解决,而是毅然决定和这个女孩结婚。
刘飞扬:“哟,这么有担当啊,看不出来我们凯哥还是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啊!”
云海:“是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刘飞扬:“我就说嘛,久未联系的朋友突然联系你,不是找你借钱就是......找你参加婚礼。”
黄凯:“......你们有没有良心?逢年过节是谁主动跟你们发祝福?平时是谁主动打电话问你们近况?我结婚不该请我的好兄弟?说得我好像就为了要你们点红包似的!”
刘飞扬侧过头倪了黄凯一眼,“难道不是?”
“卧槽,刘飞扬,老子昨晚吃饭就想打你了!”
黄凯暴起,两人在后座打成一团。
阿蒙一个劲儿的摇头,这都要结婚的人了,哦,还要当爹了的人怎么还如此幼稚,真是让人替他的婚后生活担忧。
“好啦,别闹了。”云海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笑着问道,“日子定了吗,什么时候?”
黄凯这才放过了刘飞扬,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说:“定好了,明年1月16号,再晚的话我老婆肚子就该显怀了。”
“嗯......”云海若有所思,朝正在专心驾驶的阿蒙递过去一个眼神,话却是问后排的黄凯,“婚礼司仪定了吗?”
黄凯答道:“我们刚决定好婚庆公司,具体的内容还没定。”
阿蒙本来有点懵逼,听到黄凯的回答后瞬间反应了过来,连忙推荐起了自己心目中,哦不,某人心目中的合适人选,“你身边不有个现成的主持人吗,还上哪儿找去?”
“嗯?谁啊?”黄凯还没反应过来。
云海“啧”了一声,刘飞扬则是一个巴掌就呼到了黄凯的后脑勺上,“昨晚在包间里谁特么听广播里的声音听得差点儿流口水的?”
“流口水?”
“凡萱啊?”
云海和黄凯同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