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磊放开蓟小川的手腕,微微一笑,说:“真的没人指使?”
“绝对没有!”蓟小川用力摇头。
“谅你也不敢!”殷磊瞥他一眼,又扫视众人一圈,“好了,都回去吧!”
黄胜辉不敢置信道:“掌门,您的意思是……”
“如果他真是奸细,何不先留着他,看看他与何人勾结?”殷磊看着黄胜辉意味深长道,“若他不是奸细,你胡乱开除岂不有违本派的法度?”
“掌门说的极是!”黄胜辉忙躬身行礼,“我等谨遵掌门之命!”
殷磊又对臻宁说道:“臻宁,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是个修行的好材料!”
“是,师叔!”臻宁点头施礼后,带着蓟小川走了。
见其他人也都走了,殷磊拿起水壶继续浇花,同时忍不住默念:身子好,长得也好,是男的又怎样?
臻宁带蓟小川返回课堂后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继续上课。其他弟子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好决定私下里打听。
下课后正逢午餐时间,蓟小川跟在其他弟子后面朝饭堂走去。
此时,关于蓟小川青楼出身的消息早已传出,他刚一到饭堂就遭到各部门弟子的围观和非议。
“是漂亮哈!”
“我现在能理解为何有好男风的了!”
“就是!这模样的,我也来者不拒!”
“哈哈哈哈……”一群人议论半天,哄笑出声。
蓟小川面红耳赤地排在队伍最后方,一副随时要逃的模样。
这时,臻宁走到他身旁说:“饭带你的份了,跟我过来。”
“哦!”蓟小川忙跟上臻宁的脚步,随他走到一张桌子旁。
臻宁坐好后,自己留了一份饭,将另一份推到他面前,说:“站着干什么?还不坐下吃饭!”
“那个……”蓟小川一脸的歉意,“我还是别坐在这了,以免他们再对你指指点点……”
“在松岩派,一切以强为尊。”臻宁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冷声说道,“谁敢说我坏话,我就打掉他的牙齿。”
蓟小川:“……”
以为臻宁冷酷无情时,他却有些温暖;以为他不善言辞时,他却能够反唇相讥;以为他不苟言笑时,他却能低笑出声;以为他会忍让大度不计较时,他却扬言要打掉人家的牙齿……蓟小川没想到这人自有一套行事原则,不仅不刻板,还挺生动。
蓟小川在桌边坐下,安心吃起饭来。而旁观的那些人在听见臻宁说的话后,也都乖乖闭了嘴。
下午是弟子们自行修炼的时间,蓟小川回房后,趁着没人发现又偷偷溜出来,跑到树林里“吃草”去了。
晚饭时候,他赶去饭堂吃完饭后,随着众人一起回了宿舍,然后又趁没人发现,偷偷跑出门。
既然白天去过常青宫,又见过殷磊,蓟小川打算今晚就摸上山,看能不能找机会杀他。
为了绕过值守的弟子,他决定从山侧方爬上去。结果刚走到山侧的泉水旁边,他就感知到有两道气息正一前一后地靠近。
他当机立断,走到泉水旁边开始脱衣服。脱了外袍后,正好有一人藏到附近的一棵大树后面。他继续动手去解中衣的带子。
月光如洗,照得大地雪亮一片。蓟小川站在月下泉边,慢慢褪下衣物,露出雪白的肩膀。
就在他将衣物脱到腰际时,草丛里突然发出一阵响动,他急忙将衣服拉起,抓着衣襟回身张望。
没发现可疑的人或动物,他又不死心地往回走了几步,眼看要走到一棵大树旁,一个身影从树后突然走出。
“应师兄?”蓟小川惊诧不已,“你怎么在这?”
“你呢?你又为什么来这?”应延平不答反问。
“我来这里洗澡……”蓟小川面色微红道。
“来这里洗澡?”应延平故意质问道,“你当这是哪里?门中灵泉是能随便洗澡的地方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蓟小川慌忙道歉,“我还以为这里属于野外,没人管这泉水呢……”
“你以为?”应延平声音一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走,跟我去执法堂!”
“应师兄我错了!”蓟小川立即挣扎起来,“看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下水的份上,饶我这一次吧!”
应延平见他这副模样,暗自好笑,觉得自己赌对了,白天他走了一趟执法堂,果然更害怕去那里了。
“你没下水那是因为我及时阻止的,我若是再晚来一会儿,这泉水就被你玷污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证再也不敢了!”蓟小川苦苦哀求道,“还请师兄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应延平上前一步,不仅与他靠得极近,还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行啊,只要你肯与我合作……”
蓟小川忙后退两步,挣脱他的手,有些尴尬地问道:“什么合作?”
“现在内门之中只有我们两个新人修为最低,这没错吧?”
“嗯!”
“所以啊,”应延平再次上前靠近他说,“我们两个应该好好合作,这样才能尽快提升修为。”
“还请师兄明示。”蓟小川不解地看向他。
“我这有本秘籍,你先看看。”应延平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到蓟小川手上。
蓟小川打开书一看,登时吓得手一松,书掉落到草丛上,展开的页面上全是男女合欢的场景。
“这、这……”蓟小川有些懵。
“这是双修秘法!”应延平嫌他没见识,忍不住白他一眼,并弯腰将书捡起,“你虽是男子,但可以修行女子的功法,这样你我二人就能靠双修快速提升修为了!”
“什么?!”蓟小川吓得连连后退,“你是说……”
“怎么?你是嫌弃我不成?”应延平步步向前,咄咄逼人道,“还是想说自己贞洁无比,不愿与人双修?”
蓟小川气得面颊泛红,厉声道:“我虽出身不好,可那并非我自愿,况且我已经及时脱离火海,你怎能凭此羞辱我?即便将来有一天我要与人双修,那也是与我所爱之人,怎能为了提升修为或逃脱罪责去做这种事?”
“哎呦!”应延平直接气笑了,“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的!”
“应师兄,你还是直接带我去执法堂吧,我犯过的错,我认就是了!”蓟小川匆匆系好中衣的衣带,又拿起外袍往身上套。
“答不答应由不得你!”应延平忽然变了脸色,一把抢下他手中的外袍,“你不修习这功法,就等着被我榨干修为吧!”
蓟小川见他目露凶光,转身想跑,却被他一把扑倒。
应延平一边扯蓟小川的衣服,一边狞笑道:“本来还遗憾不让带女奴,也没有女弟子,结果你却出现了,这说明老天都是眷顾我的!”
蓟小川拼命挣扎,却连翻身都做不到,眼看着衣服就要被他全部扯下,急得他不得不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让你喊!”应延平一记手刀劈在蓟小川的后颈上,蓟小川瞬间失去意识,没了动静。
应延平借着月光看着蓟小川雪白的后背,忍不住伸手摸上去。他既兴奋又激动,嘴里不停嘟囔着:“一个卖身的装什么圣洁?本大爷把阳元给你,算便宜你了!”
就在他伸手去扯蓟小川的裤带时,一颗石子忽然从远处射来,正好砸在他脸上。
“啊!谁?”他吃痛哀嚎一声,顾不得一脸的血,朝远处看去。
臻宁从暗处缓缓走出来,面沉似水,一身的肃杀之气。
“臻师兄?”应延平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尴尬道,“您怎么来这了?”
“看看你们两个不睡觉,跑来这干什么。”臻宁面无表情道。
“咳,那个……”应延平故意尴尬地挠了挠头发,说,“您也知道,蓟小川原来是干那行的,他有求于我,所以就想通过这种方法和我做个交易……”
臻宁抿唇不语,只是冷冷地盯视着他。
应延平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将随身带的那本秘籍拿出来,塞到臻宁手上后,说:“臻师兄,既然您都看见了,那我就实话实说吧!修行不易,修士常常会遇到瓶颈。比如您,困在八重境也已经好几年了吧?只要按照上面的功法与他人双修,定能早日突破境界,更上一层楼!”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几步,示意自己可以把蓟小川让给他。
臻宁这时才把目光转到蓟小川身上。蓟小川此时正趴在地上昏迷不醒,他的上衣已经被扯开大半,雪白的肩背裸露在月光下,隐隐泛着荧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遇上此番情景,难免会多看上几眼。
应延平见臻宁朝蓟小川看去,立即快步离去。可惜他刚走没多远,就忽觉后脑一痛,然后便失去意识栽倒在地。
臻宁蹲下身,掏出一颗丹药塞进蓟小川的嘴里,很快蓟小川便幽幽转醒。
“臻师兄?”蓟小川一时间搞不清状况。
“赶紧穿上衣服!”臻宁说完便别过脸去。
“哦!”蓟小川这时才全部记起,急忙去穿衣服,见应延平躺在远处一动不动,更是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见蓟小川已经将衣服穿好,臻宁站起身说:“走,跟我去执法堂。”
“哦!”蓟小川乖乖点头。
臻宁将应延平提在手中,又伸出另一只手搂住蓟小川的腰,纵身一跃,快速朝执法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