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第一次交锋

12台星际鹰轰炸机在20台狂怒机深空拦截机的护航下离开足6公里左右的巨型帝皇级战列舰,那些代表帝国尊严的强大机魂正在从自己的侧翼机库放出那些噩梦,而这两台庞大的重型战舰是人类文明一万年中的奇迹,特别是哥特战争中都取得相当成就的庞然大物,自大远征开始她们就为帝国服役。

相传哥特战争时一台在亚空间漂浮万年的帝皇级因为机缘巧合再次出现在现实宇宙,但是就是这样的情况,在简单的修理后这台庞然大物依然可以重新出击,这样的韧性和其难以被腐化的机魂在帝国历史里都是极少的。

而那些战斗机,深空战术机,它们是帝国海军的厚盾发出的咆哮,搭载了两个中队的帝皇级重型战列舰们则通过外围的轻型巡洋舰或者护卫舰的机动性得到敌人的粗劣情报来指挥那些勇敢的小鸟们。

也是多亏星语者在占卜和预测后推测敌人的数量只有30台民船改造的战舰,并且多为轻型机体,这个计划也因此出现,那些叛徒劣质的机体,比如俄里翁级星际快船和快刀级高速商船,那些金属怪物大概有3千米左右的长度,其轻量化的护盾并不难以击破,可相当的前进速度却很难让其被轻松毁灭。

艾兰拜尔推测他们想索定自己的基因才抛出这个奇怪的部队,但是他并不清楚那些人依靠什么,灵能感应或者偷偷的摄取基因?可那些事情的难度都不低,想在劣势的情况下登录敌人战舰再取得旗舰船长的基因显然是天方夜谭,有这个能耐他们完全可以杀死那个人。

而无论如何,根据领主的回忆,最重要的其实就是时间,然后就是距离,至此现在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情况,也就是足足百只的庞大舰队明明可以瞬间让那些轻型驳船崩溃,却为了不被敌人锁定指挥官系统,他们选择了使用深空战斗机来驱赶那些虫子。

至此,那些虚空中的战斗机组正在通话,其队长,一位老兵擦了擦自己身体上褐色的贴身制服,那是狂怒级截击机上的所有机组人员都必须穿上悬吊钢丝加压服,以确保他们的血液不会在失重状态下聚集,因为这架战机不具备人工重力,并能帮助对抗在高速空战中遇到的突然加速和极端重力所带来的可怕压力。

这种加压服通过脊椎连接器将高氧血液直接泵入体内,其头盔的伺服轮廓向周围形成气压,以防止人员昏厥,同时可以抵抗等离子聚变引擎的强大推进力量,足足六万多吨,就算被精密的设计在这台60米的巨大战机上层层削减,驾驶员也依然需要在泰拉上经历数年严格的驾驶员训练才能有资格坐在上面。

因此老兵天然有着将自己视作高于他人的底气,直到他揉了揉那套让自己难受的衣服的胯部来调整自己的外置设备,然后开口骂到,带着呲呲的电磁声。“这次任务很轻松,几台民船,敌人没有护航机,是侦察星舰,说实话,有点大材小用了。”他的语气很轻松,虽然这个区域距离恒星系太远,光明也不多,可虚空本来就是漆黑的,他们更多依靠那些滴滴轰鸣的鸟卜仪和星舰自己的热源跟光明锁定敌人。

这比在大气层内部辨认目标更难,在可能存在的通讯半瘫痪的情况下,经验不足的驾驶员可能轰炸自己的战舰,那么他这样做的愚蠢会被整个中队记住,这次队长再次强调战争目标也是为了让其他人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和战舰对战。

当队长关闭通讯器,他向自己的搭档,也就是炮手说到。“瞄准好,我们的反星舰高爆弹可能不够用,敌人数量挺多的,两轮弹仓尽量解决一个,我不想被那些星鹰机的驾驶员看不起,别忘了上次我们被他们叫做不能炸船的短男,这件事没有男人可以忍耐。”

他的污言秽语带着对于这个世界的洒脱,毕竟他的中队此刻正在和这个宇宙最庞大的文明造物搏斗,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座驾,只是死亡也司空见惯,毫无办法,那些近防炮的射程不近,战舰的撞击更是致命,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牺牲,战友的牺牲是对于帝皇最好的歌颂。

不过他依然不想战友去死,所以他吊儿郎当的气质中带着和其不符合的稳重,这位老兵从驾驶舱的窗向外去看,他的身体几乎被复杂的电子单元覆盖,看起来随便,但是那些东西却很重要,他因此从不抱怨。

最后,他以标准的侧斜视野飞行,瞄准了敌人星舰闪烁的光,然后在队伍全息上用手指标出坐标系,通讯器传来惊叹,那些士兵骂着。“老大又比占卜仪先找到敌人了,该死的,那些垃圾应该被扔掉!”

这位老兵只是紧了紧自己的面罩,把那个东西戴在头上,保证自己的加速度不会把自己的脑袋摇晃成烂泥,然后用闷热的声音说。“标准阵列,俯冲,3,4攻击预计敌人的火控室位置,6至9去对付近防炮,而我去对付能源,让那些该死的离子引擎停下,还有,这是第一台,注意间距。”

他熟练的分配好作战计划,清理防御阵列,却同时看上了敌人的核心,如果他可以瘫痪一台这样的庞然大物,狂怒拦截机的地位又可以在帝国内部水涨船高,因为这段时间新型的速死拦截机正在海军内部呼声越发的高,更快的速度和推进力,还有操作难度。

他需要证明自己的中队值得那些机器,那些高贵的机魂,战争的荣誉,他要用这里的胜利取得证明,让海军容许他更换战机,而这样,中队的存活概率就会总体提升。

他的目光越发锐利,他以斜视寻找目标,围绕那台落单的战舰环绕,尽量避开近防系统的同时像秃鹫似的等待给这个可怜的巨物致命攻击,其他战机则比他还快落下,吸引近防系统和火控注意,同时那些拦截机的前置激光炮发射,射击,将许多炮火燃尽,给战舰留下一个一个难看的樱红色弹坑,多是炮台弹药殉爆产生的热量导致。

丑陋的快刀级快速驳船的身体被闪烁的热量溶解的闪烁,像漂亮的热带鱼似的,如要说漂亮,那肯定是漂亮极了,其次,帝国的忠诚之人已经彻底牵制了这台庞然大物,不过运载机终还是有极限,在瘫痪尽量多的,一侧的武器系统后,就算是快刀级疲软的装甲也很难瘫痪。

他们可以尽量破坏构造,可是面对动辄数千米的庞然大物,一台机体可以造成的破坏依然杯水车薪,这也是为何在战绩上高层更加倾向于火力明显的主力战舰和更难到达敌人核心的星鹰轰炸机,为了速度放弃的重导弹成为了拦截机最致命的一点,还有就是其居高不下的死亡几率。

更多情况下舰载机承担的运输工作更多,一来是只有少量价值连城的重型巡洋舰和战略舰或航母可以搭载足够一个中队的庞然大物们,二来是极高的驾驶员成本和人员损失,在至多只能牵制敌人战舰的情况下,破坏再多武装也很难弥补其宝贵。

但他们是帝国海战不可缺少的一环,不管是对于大型是异形还是异端都不能缺少足够的运载机护航,面对小型船舶他们有足够的战略威慑,那些恼人的虚空护盾也不会在民船上搭配,因此他们虽然面对星舰,死亡相伴其身边,却依然存在,并且是帝国最重要的武装系统一环。

当然这也是因为帝国在大远征后的万年踏入保守策略的原因,攻击性强大的舰载机被一定程度忽略,导致其在战术上没有帝国常见的巨炮主义和大型船舶那么完善,相关的配套设备也更加缺少,使其变成了个别海军军官眼中“华而不实”的玩具。

不过今天,在这个星区,这位老兵要打断这个想法,他盘旋的机体在虚空武器和近防炮的射程外,他的目光和思绪已经锁定了敌人的核心燃料区域,点燃那里,一次爆炸就能毁灭其百分之60的战斗力。

他此刻既然做着侧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位置,但是那些近防炮分辨不出他的意图,然后侧飞,这样的姿势可以尽量减缓飞机的负g力,让那些推力不会让他难受。

同时这样的位置可以让敌人分别不了他的俯冲位置,这台战机就如一条在奄奄一息的猎物头顶盘旋的猎鹰,然后在他抓住一个时刻,也就是跟着他的近防炮因为角度而停滞的一瞬间,在盘旋的他压下头颅。

炮手马上瞄准,机体挂架上,两颗高爆导弹瞬间没入船舶内部,然后近防炮的烈焰从机体尾部出现,同时寂静的虚空却显得让人窒息,在确认投弹后,老兵拉起拉杆,整个机体向上,以一个标准的s形机动脱离射程。

但是这几乎完美的投弹却没有带来想要的效果,命中点和预期偏离了,虽然那台该死的异端船舶冒出烟雾,它的氧气系统泄露了,并且明显的受创,但是和老兵想象中的殉爆差距依然巨大。

老兵摘下那个难闻恶心的头罩,复杂的纤维绳弥漫着自己的汗臭,那些汗水像雨天来临了似的湿了他的头发,他看起来像个出浴美人,如果无视他的胡渣和大黄牙。

“偏了,该死的,动力室位置不是那里嘛?”他揉着鼻子,这台机体的载弹量为了机动性被削减过,导弹仅仅四发,如今已经射出了一半,敌人也意识到他们的目标,加固了防御和警戒,在多门重近防炮的防御中,他不太可能击中他需要的地方。

“放弃了,结束了,护送星鹰轰炸机完成结尾把,该死的。”他有点自暴自弃,毕竟载弹量和口径摆在这里,虽然命中了核心区域,但是在以千米为单位的射击中,偏离一丝就可能造成未深穿,可能弹药被卡在船体边缘,也可能是擦过了,或者动力区域根本不在那。

可是他的炮手却说。“老大,不对,那些东西燃的越来越厉害了!”那个士兵看着观察孔,瞄准镜内部放大的画面里面,整个快刀级商船开始不断的熄灭动力,引擎也显得疲倦,好像机魂命不久矣。

此刻,这台年迈的拦截机等离子推进器发出的轰鸣隐隐约约大了几分,像对于自己做的好事沾沾自喜,以非轰炸机的标准毁灭一台星舰,大概机魂也会因此欢愉,而这件事变相的证明了老兵的判断没有错。

此刻战区中的中队机体和正准备投放导弹的星鹰轰炸机中队都诧异的离开了战舰身边,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仅仅20分钟不到的轰炸和攻击就让这台庞然大物如此疲倦,显然,它已经被正中靶心了。

老兵的通讯器中陆陆续续开始跳出许多通知,他接通整个战机部队的信号,在惊叹和疑问中说了句。“怎么样,我是“长”人了吧?”

然后星鹰轰炸机的中队长用好笑又感叹的语气说。“你是个疯子,俯冲投弹?对着那么多炮?多亏了你,我的机体记录器已经背叛了我,如果你的丰功伟绩被发到舰长手里,那些帝皇恩赐的预算就要改变了!”

“哎,不过恭喜你,“长”人先生,你证明了自己可以超越拦截机的极限,就算它是只民用驳船,还有,那招……”通讯器突然沉默起来,老兵等着他继续说,至此过了五秒钟,整个频道都窒息了似的。

接下来那个声音又一次出现。“好吧,那招投弹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此刻狂怒和星鹰,两个服役帝国万年的舰载机群中小小的恩怨以此化解,但准确来说,这个恩怨一开始就不存在,只能说是为了帝国鞠躬尽瘁的凡人们,小小的玩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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