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每次都是路过
南宫行回到王府后,下人立马来报,冷寒清醒了。
王府的下人们都是长着眼睛耳朵的,所有人都看出了王爷府王妃的不同寻常,如今的态度已经不同于往日。
南宫行听见后,脚步立马往冷寒清处坐过去,行过回廊又猛地顿住了。
他沉咛片刻,朝身边的下人吩咐道,“让人给王妃送些补品过去。”
说完后脚下绕了一个弯,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下人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按照南宫行的吩咐,送了一大堆上好的补品到冷寒清的院子。
木婉清气冲冲地走后没多久,院子里面又来了一行人,各式各样的补品堆满了桌子,而冷寒清不以为意,并没有当一回事。
……
皇宫内,南宫山吃了这么打一个亏,心中怎么始终愤愤不平,气得砸乱了房内的所有东西,下人们候在门外,一个个像是呆鸡一样,不敢吭声。
屋外的小太监听着里面传来的响动,身子抖得不行,但是想着自己的任务,最后还是鼓气勇气,轻轻敲了敲门。
“殿下,消消气。”
“砰”的一声,门被南宫山打开。
他看着浑身都在颤抖,脸上却还挂着谄媚笑容的太监,一脚将其踹倒。
太监落地后,连忙乖乖地跪在南宫山脚边。
“殿下,皇后娘娘有请。”zusu.org 茄子小说网
他面色一沉,本就凶狠的脸孔更加狰狞。
皇后虽然深居后宫,但是消息还算灵通,这么一会就察觉出来了什么。
本该悄无声息解决的事情,却因为南宫行而闹到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想着,南宫山心中对南宫行更是愤恨。
他启程来到后宫,皇后早就等候着了。
皇后一见他,神色一愣,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急忙说道,“脸上怎么回事,谁敢和你动手?”
“参见母后,”南宫山说完,脸上带着愤怒,“是南宫行。”
皇后一听,秀丽的眉毛皱着一起,一向冷静自持的脸上也透露出一丝阴狠。
“母后你好好看看,他今天就敢和当朝太子动手,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储君吗,还有母后吗,”南宫山越说,心中的愤怒越发难以压制,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他如今简直是目无王法,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的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响彻安静的宫殿。
皇后转头,一动不动地瞪着他,严肃地呵斥道,“冷静!”
南宫山心中不平,口中还是乖巧地说道,“儿臣知错。”
“你也知道自己是太子,是我朝储君,为了这点事情就这幅样子,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我往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南宫山低着头,默不吭声。
“无论遇见什么事情,身为太子的仪态不可丢弃,没有真正坐上那个位子之前,万事学会隐忍。”
他心中虽然不服,但是也不敢真的顶撞皇后,“儿臣知道了。”
吃了这么一个亏,又被皇后教训了一顿,南宫行心中积恨渐深,他目光阴狠地看着地面。
……
是夜,冷寒清只觉得疲惫不堪,让止冬给自己烧了热水,打算沐浴一番好好地睡一个觉。
退走下人,冷寒清独自一人呆在房内,她闭着眼,脑中思索着事情。
突兀的声音响起,门窗被人打开后又被人关上。
冷寒清闭着一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她这院子是十分热闹啊。
这贼人做贼心虚,动作小心翼翼,但还是被耳目灵敏的冷寒清察觉了。
下人都被冷寒清叫下去了,如今房内就只有她一个人,就算她大呼一声,止冬跑过来也要也段时间,这段时间够贼人做些什么事情了,她不敢赌。
她静悄悄的从浴桶里面出来,披上一件薄薄的衣衫,手中拿着取水的葫芦勺子作为防身的武器。
那贼人似乎察觉出来了房内没人,正在四处搜索,冷寒清看着他的影子透过屏风,越来越大。
贼人往这边来,最后站定在屏风后面,冷寒清和对方就只隔了一个一脚就能踢翻的屏风。
她心中是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水。
贼人眼看着就要进来,冷寒清早就做好了准备,往对方脑袋猛地砸去。
对方动作很快,用手臂护着脑袋,冷寒清见一击不成,脚下立马朝屋外跑去,她脚底像是抹了油一样,眨眼睛就跑到房间门口。
那人反应更快,制止了她的动作。
“你!”
冷寒清瞪大了眼睛,惊呼声被封在口中。
“是我。”
声音熟悉得很,冷寒清脑袋小范围地转了一下,看清了来人的样貌。
冷寒清提着的一口气慢慢放了下去,来人是南宫迟。
南宫迟见她冷静下来,于是放开了钳制对方的手。
他摸了摸手心,肌肤顺滑的感觉挥之不去。
冷寒清瞪着对方,不发一言。
南宫迟自知理亏,瞥了她身上一眼,轻咳一声后说道,“我本没想惊动其他人,谁知道王妃在沐浴,还动静这么大。”
察觉到他的眼神,冷寒清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衣服在挣扎的时候扯开一大片,松松垮垮的,白色的布料被长发上的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她的头发还在滴水,地毯都被浸透了一块。
冷寒清淡定地整理衣服。
“皇叔真是不走寻常路,每次的出场都是这么的不平凡。”
南宫迟轻笑一声,对于她话里面的讥讽没有在意。
“我路过冷府,恰好看了一出好戏,今日忍不住好奇,来瞧瞧。”
冷寒清瞥了他一眼,“皇叔真是好兴致,平日里什么事也不做,顾着到处路过看戏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吧。”
“今日怕是让皇叔失望,这里可没什么好戏发生。”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南宫迟一顿,闭上了刚刚张开的嘴巴。
“王妃,奴婢听见声响,可是出了什么事?”
冷寒清瞥着被打开的窗门,一阵风吹过,窗门轻轻打在墙上发出声音。
“没什么事情,”冷寒清咧嘴轻笑一声,“一只野猫罢了。”
“可惊扰了王妃,奴婢这就进来捉它出去。”
“不用了,”冷寒清说道,“他动作快得很,已经跑走了。”
止冬听后又退下去。
房内只剩下她一人,湿漉漉的衣服挂在身上,寒意渐渐袭来,她走到窗前,院子里的树冠被风吹得颤动着,那还见那人的身影。
半响,她将窗户关上。